16、塵埃落定(上)
房間內(nèi),聽到貓叫的武藏瞳孔一縮,剛想往窗戶那邊跑去,就看見一個笨拙的身影已經(jīng)從外面翻了進(jìn)來。
“小次郎?你進(jìn)來干什么!外面什么情況?”
翻窗進(jìn)來的正是武藏的同伴,那個有著一天亮紫色短發(fā)的青年。
“有人過來了,而且路已經(jīng)被他們堵住了我沒辦法才翻進(jìn)來的?!?p> 被叫做小次郎的青年苦著張臉和武藏說著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他躡手躡腳的把窗戶合上,視野中只有同伴模糊的輪廓。
“外面一共幾個人?”
“七個,不,好像是八個!領(lǐng)頭的那個好像還拿著槍!”
“那就沒辦法強(qiáng)行突破了,快躲起來,這里是他們藏du和交易的地方,晚點(diǎn)肯定會有人來檢查!”
武藏扯著有些腿軟的小次郎,在房間內(nèi)四處尋找可以供他們兩個躲藏的地方。
但是整個房間里,除了那架鋼琴外,就再沒有擺放其他家具了。
難道躲在鋼琴下面?不,那太明顯了,如果對方拉開窗簾,根本無處遁形。
那能躲在哪兒呢?
……
腳步聲越來越近,擺著鋼琴的房間外,平田和明帶著幾個小弟來到門口。
他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開口問道:“剛才那幾個家伙處理好了嗎?”
“已經(jīng)打暈裝進(jìn)麻袋里了,今天晚上天一黑就可以沉海?!?p> “他們有說什么嗎?”
“沒有,一點(diǎn)有用的東西都沒有,他們連委托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來這里只是為了調(diào)查十二年的那場事故?!?p> 擰開門鎖,平田和明并沒有急著進(jìn)去,而是又讓手下打了通電話。
“叮鈴鈴~”
行動電話的鈴聲在不遠(yuǎn)處響起,很快就被接通。
“摩西摩西!我是龜田!”
“外面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從小弟手上接過電話,平田和明問道。
“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村下在靠近這邊的時候聽見了幾聲貓叫。”電話那頭的人很恭敬的回答道。
“那貓呢?”
“沒看見。”
“嘟……”
電話被平田和明掛斷,一張棺材臉上只有眼睛反射著寒光。
“你們兩個進(jìn)去先把窗戶打開,記得拿好武器,田中你帶著幾個人守好門口這邊,不用緊盯著里面,不然容易被那只野貓逮著機(jī)會溜走?!?p> 話音落下,平田和明從自己衣服的內(nèi)襯里摸出一把裝好了消音器的手槍,用右手大拇指撥開保險(xiǎn)栓。
他撇了撇頭,示意他剛才點(diǎn)名的兩人進(jìn)去拉窗簾。
“咕嘟!”
一行人中不知是誰先吞了口唾沫,空氣中的氛圍逐漸變得緊張起來。
“老大,如果……”
“閉嘴,我說你就去做,死了安家費(fèi)不會少你媽一分錢?!?p> 瞪了眼想交代后事的小弟,本來只是想裝個逼的平田和明被他們搞得也緊張起來了。
“可是,我也沒……我知道了老大,我馬上就去!”
還想再說一句的小弟看了眼平田抬起來的槍口,默默轉(zhuǎn)過身一臉悲壯的和同伴往窗簾的方向走去。
而平田則又點(diǎn)了幾個小弟,用手臂半遮住眼睛走進(jìn)房間內(nèi)。
“唰!”
窗簾被一下子拉開,強(qiáng)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至少那兩個拉窗簾的是這樣的。
拿著槍的平田和幾個跟著他進(jìn)來的小弟要好很多,因?yàn)槭直壅谧×舜蟛糠止饩€,他們很快就適應(yīng)了房間內(nèi)的亮度。
而守在門口的幾人則完全沒受影響,一左一右分列在兩邊,緊盯著門口。
“老大,什么都沒有??!”
跟著平田進(jìn)來的一個小弟放下了手臂,他環(huán)視四周,但除了擺在房間中心的那家鋼琴外,房間內(nèi)便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你在教我做事??!”
瞪了眼亂喊的小弟,平田撥回手槍的保險(xiǎn)。
“你們兩個看看窗簾后面,你去看下那批貨少沒少!”
“是。”
······
“老大,窗簾后面沒人,鎖也好好的。”
“老大,貨沒少,我之前按你說的在上面弄得保險(xiǎn)措施也沒被觸發(fā)。”
“艸!我們走,加強(qiáng)這附近的守衛(wèi),想辦法盡量把那些游客趕走!”
爆了句粗口,平田和明見手下都一無所獲,只覺得自己面上無光。
“老大,村長把那群人都帶到這邊來了!”
平田和明剛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剃著雞冠頭的混混氣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說道。
“那頭蠢豬還真是被錢迷了眼,你們從后門那邊走,剩下的我來處理,這把槍你們藏好,我要是還帶在身上肯定瞞不過那位大小姐的保鏢?!?p> 對于豬隊(duì)友的神操作,平田和明只覺得自己腦闊疼,他將手里的槍和這間房間的鑰匙遞給一直守在門口的田中,又叮囑了幾句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很快,那群嘍嘍也離開了這邊,門也被田中從外面鎖上。
這時候,一直以奇怪的姿勢躲在門后的武藏、小次郎二人才松了口氣,兩人緊貼著墻壁無聲的滑躺到地面上。
“他們居然沒發(fā)現(xiàn),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劫后余生的小次郎滿臉慶幸的對武藏說道,但他的同伴卻一直目光灼灼的盯著房間內(nèi)的那架鋼琴。
“你瘋了!還想著委托的事,剛才如果不是那群人眼瞎,我們今晚就要被沉進(jìn)日本海!
武藏我們走吧,這個任務(wù)就別管了,現(xiàn)在我們拿到的線索已經(jīng)能換到不少錢了。如果萬事屋真的需要前,我······”
“放心,萬事屋還沒窮到要你去牛郎店上班的程度,我只是在想這么輕易的就跑了,可對不起剛才那種生死一線的刺激啊?!?p> 淡淡的瞥了小次郎一眼,武藏甩了下自己鮮紅色的長發(fā)。
“那你想怎么做?”小次郎問道。
“送我們的雇主一份大禮!你去把那扇門的鎖打開,記得戴手套,我去找他們藏毒的地方!”說完,武藏直接朝房間中心的鋼琴走去。
······
公民館,村長辦公室。
等平田和明趕到這里時,就看見黑澤辰次正滿臉笑容的拿著一張蓋了陳鈺私印的合同,那副見錢眼開的模樣他不知見過多少次。
“村長,我已經(jīng)把那些文件處理好了?!?p> 平田和明繼續(xù)扮演著自己唯唯諾諾的小秘書形象。
“嗯,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沒?”
小心翼翼地將合同收起來,黑澤辰次先是點(diǎn)頭哈腰地向陳鈺致歉,然后才轉(zhuǎn)頭向平田和明問道。
“沒,沒有。”
“那就好,省的某些膽小如鼠的家伙一直掛念著?!?p> 因?yàn)樯磉呥€有客人,所以黑澤辰次說的話還不算太刺耳,不過聽起來仍讓人很不舒服。
“很抱歉!”平田和明鞠了一躬后便退到一邊,他沒有急著開口提醒黑澤辰次眼前的這群人不能久留,不過他本身趕到這里就算是一種訊息了。
黑澤辰次顯然也明白平田的意思,他雖然愛錢,但更愛命。
反正剛才他已經(jīng)和那個貌似是石澤家入贅女婿的人達(dá)成了合約,對方已經(jīng)承諾會在東京照顧他的產(chǎn)業(yè),不過他要把月影島物資運(yùn)輸?shù)睦孀尦鲆话雭怼?p> 至于對方想要談的月影島旅游開發(fā),他是只字不提,如果他們做的事真敗露了,可就得像十二年前的麻生一家一樣被處理掉。
“既然已經(jīng)把合同簽好了,那么陳先生,我們先去東京那邊看看我的公司吧?!?p> 黑澤辰次繼續(xù)保持著一副溜須拍馬的樣子,他在不同的人面前始終能保持不同的面孔,或許這就是他能踩著競爭者的頭頂爬到村長這個位子的緣故吧。
“不急,我先接個電話,而且時間也不早了,這些事等吃完飯?jiān)僬f吧!黑澤村長,你不會連口飯都不舍得留我們吃吧?!?p> 拿出自己響個不停的行動電話,陳鈺故作責(zé)怪的對黑澤辰次說道。
也許是因?yàn)榻?jīng)歷過一次生死的緣故,在待人接物這方面陳鈺要比上一世看得開,而且人一旦有錢腰桿子也就挺起來了,現(xiàn)在他的總身家大概已經(jīng)超過十億日元了吧。
“陳先生說笑了,您接您接,我這就讓平田去準(zhǔn)備午餐,到時候咱們還能聊下更進(jìn)一步的合作。”
在陳鈺面前黑澤辰次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但在平田面前他又換了副嘴臉,不過這次不等他開口,平田和明就先一步離開了。
而這時,陳鈺也走到一邊接起了電話,四周的保鏢也很自覺的守在他四周。
“老板,你委托我們的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就在那架鋼琴的下面有一個暗格,他們把du品都藏在里面,門我們已經(jīng)幫你打開了,房間的位置是在······”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會有人把錢打到你們賬上,你們先離開吧?!?p> 因?yàn)殛愨暡]有打開免提,所以這通電話只有他一個人聽著見,在掛斷電話后,他又偷偷的按了重?fù)苕I打給石澤雅美的秘書。
“明香小姐,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樣了?”
“那些海外的偵探已經(jīng)查明白了,和黑澤他們交易的并不是什么大勢力,他們的走私過來的du品,主要還是流入了國內(nèi)。
因?yàn)楸P踞已久的緣故,他們的利益鏈牽扯了許多人,警視廳那邊也有些中層干部被他們拉下水。
如果想要把這些家伙一網(wǎng)打盡的話,證據(jù)倒是收集齊了,可執(zhí)行終究還要警視廳的人,但是······”
“去找目暮先生吧,他是個可以信任的人,對,就是那個喜歡穿風(fēng)衣戴帽子的胖子!”
“我明白了?!?p> “嗯······”
電話被陳鈺掛斷,他走回原位,在黑澤辰次的引領(lǐng)下來到公民館的會客廳。
至于石澤雅美和淺井姐妹在把所有事扔給他后,就一直在旁邊做好花瓶的作用。
······
月影島總算寫完了,我還是不適合寫這種劇情,還是轉(zhuǎn)向日常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