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昏暗,音樂聲震耳欲聾,小白站在吧臺后,機械地為客人調(diào)酒。她的臉上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但眼神卻有些空洞。自從韓景的告白后,她的心情一直很復(fù)雜,內(nèi)心充滿了矛盾和不安。
這時,酒吧的經(jīng)理張浩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里拿著一杯酒,臉上帶著幾分醉意。他走到小白身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
“小白,今晚有空嗎?下班后一起吃個飯吧。”張浩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身體也不自覺地靠近了小白。
小白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禮貌地笑了笑:“經(jīng)理,不好意思,我今晚還有事,可能沒辦法陪您吃飯了?!?p> 張浩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強硬:“小白,你別不識抬舉。我對你的心意,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以后在酒吧里,沒人敢欺負你。”
小白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張浩一直對她有些想法,但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語氣堅定地說道:“經(jīng)理,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對您沒有那種感情。我們還是保持工作關(guān)系比較好?!?p> 張浩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猛地抓住小白的手腕,聲音低沉而威脅:“小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在這里工作已經(jīng)是你的福氣了!別給臉不要臉!”
小白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心里一陣恐慌。她試圖掙脫,但張浩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動彈不得。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可怕的畫面,那些在國外被霸凌的記憶瞬間涌上心頭。她的抑郁癥開始發(fā)作,眼前一陣發(fā)黑,身體也開始顫抖。
“放開我……求求你……”小白的聲音微弱,帶著幾分絕望。
就在這時,米甜甜突然沖了過來。她一把推開張浩,擋在小白面前,怒視著他:“張浩,你干什么!放開小白!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張浩被米甜甜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松開了小白的手腕。他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哼,你們倆還真是姐妹情深??!不過,小白,你別以為有人護著你就能逃得掉!咱們走著瞧!”
說完,張浩轉(zhuǎn)身離開了吧臺,留下小白和米甜甜站在原地。
小白渾身發(fā)抖,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米甜甜趕緊抱住她,輕聲安慰:“小白,別怕,有我在呢。那個混蛋不敢再欺負你了?!?p> 小白靠在米甜甜的肩膀上,聲音哽咽:“甜甜,我……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米甜甜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沒事的,小白,我們回家吧。今晚我陪你,別想那么多。”
兩人收拾好東西,離開了酒吧?;氐郊液?,小白的心情依然沒有平復(fù)。她坐在沙發(fā)上,雙手緊緊抱著膝蓋,眼神空洞。
“甜甜,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毙“讖娧b鎮(zhèn)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明天還要上班呢,別因為我耽誤了。”
米甜甜皺了皺眉,顯然不放心:“小白,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今晚留下來陪你吧?!?p> 小白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真的不用了,甜甜。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p> 米甜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馬上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我會的?!毙“酌銖娦α诵?,目送米甜甜離開。
門關(guān)上后,小白的笑容瞬間消失,整個人癱坐在沙發(fā)上,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她感到無比的疲憊和孤獨,內(nèi)心的恐懼和自卑像潮水般涌來,幾乎將她淹沒。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是韓景打來的。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小白,你還好嗎?我……我一直很擔(dān)心你?!表n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幾分緊張和關(guān)切。
小白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我……我沒事。”
韓景聽出了她聲音中的不對勁,急忙問道:“小白,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小白的心猛地一顫,眼淚再次涌了出來。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韓景,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關(guān)心。但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你是大明星,而我……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不想拖累你?!?p> 韓景愣住了,他沒想到小白會這么直接地拒絕他。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小白,你別這么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你的身份、背景沒有關(guān)系。我只想陪在你身邊,照顧你,保護你?!?p> 小白搖了搖頭,盡管韓景看不到她的動作,但她依然堅定地說道:“韓景,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接受你。我們……還是做朋友吧?!?p>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韓景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帶著幾分失落:“小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如果你需要我,隨時可以找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掛斷電話后,小白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推開了可能擁有的幸福。但她沒有辦法,內(nèi)心的恐懼和自卑讓她無法接受任何人的靠近。
韓景放下手機,眉頭緊鎖。他察覺到小白的語氣不對勁,心里充滿了擔(dān)憂。他站起身,想要立刻去找她,但想到自己正處于新戲的宣傳期,不能隨意出門,否則會給小白帶來更多的麻煩。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心里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找到機會,親自去見小白,弄清楚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另一邊,小白蜷縮在沙發(fā)上,閉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至少,她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