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貪狼
面具人在驚訝方一明是大宗師之時,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一絲疑慮,這應(yīng)該是一場針對紅衣教做的一個局。
而且在他的認(rèn)知當(dāng)中,用劍的大宗師,根本沒有方一明這一號人物,此人如此年輕,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剛突破大宗師之境,但是劍法之之凌厲,無避難纏。
當(dāng)然主要還是他不知道方一明的名字,若是知道了名字,早就想到了劍閣大弟子方一明。
劍閣與劍宗的劍圣之爭,早已傳遍天下,且劍閣大弟子方一明的名聲也是傳了出去。
面具人與方一明交手?jǐn)?shù)招之后,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退意,這一場請君入甕的局,若是不早點脫身,被萬花宮的人趕來,可就不好走了。
只見面具人一掌逼退方一明后,正要轉(zhuǎn)身撤離。
哪想到剛一轉(zhuǎn)身,便看見了梁子川擋在了面前,不屑地看了一眼,雙手變爪襲來。
梁子川笑了一下,風(fēng)輕云淡的單手接招。
面具人心中翻江倒海,大驚失色,又是一個年輕大宗師。
被梁子川逼退后,面具人已經(jīng)沒有了逃離的機會,身后還有著方一明虎視眈眈。
“嘿嘿!想逃?”梁子川笑言道。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面具人略顯緊張地問道。
“你這人剛才沒聽我說話嗎?我不是都介紹過了!”梁子川調(diào)侃道。
“哼!你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大宗師能攔的下我?”面具人突然囂張道。
“別緊張!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代號是什么?”梁子川問道。
“什么代號!沒聽說過!”面具人心中一驚。
“唉!跟我這還裝呢?天道成員我也打過不少交道了。”梁子川背手而立。
“你居然知道!哼!那老夫就告訴你,老夫貪狼!”面具人說出了自己的代號。
“哦?貪狼!名字取得不錯,之前有一個叫奎木狼的,死在了我手里,現(xiàn)在又是一個叫狼的,嘿嘿!”梁子川似是在自語道。
貪狼聞言大驚,心中慢慢地泛起了恐懼,小半個月前,奎木狼失蹤,整個天道都在找他,卻什么都沒找到,只知道在平州失蹤了,沒想到居然是死在了眼前之人的手里!
“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與我天道作對!”貪狼質(zhì)問道。
“作對?并沒有啊,只是你們的行為讓我很生氣,如今的大梁兵強馬壯,百姓也安居樂業(yè),為何偏要做那反賊之事。”
梁子川越說越氣憤,心中一直搞不明白,雖說大梁經(jīng)過了梁景帝民不聊生的時期,但是現(xiàn)如今在梁武帝的帶領(lǐng)下,大梁可謂是國泰民安,為什么總有人要憋著造反呢!
“呵呵!大梁氣數(shù)早已殆盡,梁武帝的崛起不過是個意外而已,大梁遲早都會覆滅的?!?p> 貪狼的胡言亂語,讓梁子川眉頭一皺:“唉!天道都是一副模樣,看來你什么都不會說了,倒是很忠誠,可惜了!”
說完,梁子川便出手了,貪狼雙手變爪接招。
貪狼還在天真的以為自己能逃走,哪能知道梁子川可不是他能抵擋的了的。
梁子川一拳捶向貪狼,貪狼看著攻向自己的拳頭,快而簡單的一拳,但是就是這么簡單的一拳,他卻根本無法抵擋得住。
貪狼被一拳錘出了一口血,面具后的眼睛無比驚恐地看著梁子川。
“你……你……噗……”
貪狼最終也沒能說完一句話,便咽了氣,頭顱低垂,身體向后倒去的同時,梁子川一手抓住了面具,將其扯了下來,然后任由其倒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沒了面具后的貪狼,一副中年人模樣的臉,梁子川表示:“你們有認(rèn)識他的嗎?”
沈青湊了上來,搖了搖頭,方一明就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已經(jīng)要起了頭。
梁子川苦笑一聲,轉(zhuǎn)頭看向還在地上坐著的云海,走了過去。
云海此刻已經(jīng)被面前發(fā)生的一幕幕景象,驚呆了,雙目無神,心里已經(jīng)是翻江倒海一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云海原本還以為三人組也就是有一點本事之人,但是完全沒把梁子川之前夸張且隨意的介紹當(dāng)一回事,就連貪狼死之前也沒當(dāng)一回事。
但是就是這么玄幻,三人組居然真的強大無比,把紅衣教和天道之人都給殺了。
“云海!過去認(rèn)人吧!”梁子川的聲音傳到了云海的耳朵里。
云海突然驚醒了一般:“什……什么!”
“我說!過去認(rèn)一下人!”梁子川大聲喊道。
“?。∨?!好……好的。”云海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地走到了貪狼的尸體旁邊,看了看貪狼的臉后,說道:“此……此人,我也不認(rèn)識。”
“靠!白問!”梁子川噴了一個臟字,隨后說道:“老沈,老方你們倆在此守著,我去去就來?!?p> 沈青和方一明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然后便見梁子川輕功一躍,離開了院子。
這時,云海像是想起了什么,雙眼流下了淚水,摔坐在了地上,撈起旁邊的酒壺,又喝了起來。
沈青和方一明冷眼看著,一言不發(fā)。
沒過一會兒,梁子川便帶著一人回來了。
那人便是四號令指揮使林洪,看著梁子川指了指地上的尸體,林洪會意,蹲下查看。
林洪仔細(xì)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貪狼的面孔,細(xì)細(xì)地思索了一番后,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對著梁子川說道:“回殿……回公子,此人乃是水運商會的客卿長老,陳忠寶。”
“水運商會在南方四州之中影響頗大,掌控了將近一半的水運貿(mào)易,商會內(nèi)部錯綜復(fù)雜,此人便是水運商會安排在此的負(fù)責(zé)人?!?p> “此人在牡丹城多年,從不顯山露水,屬下一時差點沒想起來。”
梁子川聽了林洪的話后,心中想著:沒想到,天道居然都把人安排在徐州這么久了,水運商會,看來是很有問題啊。
“唔!傳訊各令,查一查水運商會。”梁子川吩咐道。
“屬下明白!”
“行了,將此人尸體解決了,別暴露了?!绷鹤哟ㄕf道。
“公子放心,屬下有經(jīng)驗?!绷趾橐话炎テ鹭澙堑热说氖w,拖到了院外,撒上了毀尸滅跡粉,貪狼的尸體就這么消融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貪狼的身份是水運商會的客卿長老,那接下來就是讓錦衣衛(wèi)密探去調(diào)查一番了,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天道的蹤跡。
且,飄云山莊幸存者中的內(nèi)奸也已經(jīng)找到,不過就是不知道萬花宮內(nèi)是否還有著紅衣教安插的內(nèi)奸。
梁子川看向在地上一直喝著悶酒的云海,說道:“別喝了,說說吧!”
云海抬眼看了看梁子川,面色扭曲地說道:“哈哈哈!我就是個畜牲!畜牲!”
梁子川搖了搖頭說:“我希望你可以把自己的事情,還有之前萬花宮內(nèi)奸之事,告訴我?!?p> “我?呵呵!我本是孤兒,七歲之時便被紅衣教抓了去,刻下了生死印,他們讓我自己找尋一個宗門勢力加入,就把我扔在了元州。”
“我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一直在元州流浪,后來,我遇到了奶奶,奶奶看我可憐,便把我?guī)Щ亓孙h云山莊,她待我如親孫一般,山莊里還有著一群年齡相仿的兄弟姐妹,那段時間是我過的最興奮的時候?!?p> “我原本以為,紅衣教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沒想到一月前,奶奶發(fā)布了清剿紅衣教的命令,讓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的記憶。”
“沒過幾天,紅衣教出現(xiàn)了,他們找到了我,以生死印威脅我,我好不容易才能過得如此幸福,我不想死!于是我就給他們開始傳遞信息。”
“但是他們不講信用,將飄云山莊上下屠殺殆盡,我怕!我怕!我怕!”
“到了牡丹城,他們又找到了我,讓我找到避水珠,可我根本不知道避水珠在誰身上!我翻遍了每個房間,都沒發(fā)現(xiàn)避水珠。”
“然后,我沒想到的是,萬花宮居然也有著紅衣教的內(nèi)奸,那一晚,死了十多位兄弟姐妹,最后被一面具人帶著跑了?!?p> “第二天,他們又找到了我,讓我不要暴露,繼續(xù)打聽避水珠?!?p> “我原本以為,避水珠已經(jīng)丟失,沒想到被云若帶了回來,我便想著將避水珠偷出來,交給他們,好讓他們放過我……”
云海說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梁子川聽后也只能表示同情。
“這么說,萬花宮的內(nèi)奸只此一人了?”梁子川問道。
“我不知道,這種事我怎么會知道呢!”云??嘈Φ?。
“唉!林洪,把他帶走吧!”梁子川喊了一聲。
林洪聞言便從院外進(jìn)來,抓起林洪就準(zhǔn)備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