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期而遇
在我說完之后,楊欣雨明顯是愣了兩秒,她估計認為我不過只大她三五歲而已,卻沒想到,都已經(jīng)結(jié)婚并且有孩子了。
我倆,是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她看上去有些失落,站起身來,“那好吧,以后吧!”
“嗯,再見!”我點了點頭回應(yīng)她。
說話是一門藝術(shù),
以后,往往沒有以后。
再見,往往再也不見。
只是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很快,我們便再次見面了。
晚上我像往常一樣跑著網(wǎng)約車,去市文化館接一位乘客。
等到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乘客已經(jīng)在路邊等著了。
女孩的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該不會那么巧吧?
女孩拉開后排車門進入車內(nèi)。
我透過后視鏡往后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是楊欣雨。
不是冤家不聚頭??!
此時的她外面披著一件棒球服外套,里面是一件純黑色的緊身舞蹈服。
她的身體才剛剛開始發(fā)育,胸很小,但是卻格外翹挺,將舞蹈服撐得高高的。
我本能的側(cè)了一下臉,防止被她認出來。
然而還是我晚了一步,她的手一下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余大夫,是你嗎?”
我沉默不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楊欣雨則顯得異常興奮,說什么這就是天意,非要請我吃飯。
大小姐出身的她顯然不想虧欠任何人。如果我不答應(yīng),她是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我知道我拗不過她,于是便沒有說話,發(fā)動車子,朝她訂的餐廳開去。
到達目的地,跟在她的身后步入餐廳。這是我和何歡然認識以來,第一次跟異性單獨出來吃飯。
因為家境貧困的原因,從小自卑的我很少與異性接觸。
等到與何歡然談戀愛之后,我更是斷了與所有異性朋友的聯(lián)系。
雖然我知道這個飯只是楊欣雨向我表達感謝,但是我心中卻依舊跟做賊一樣。
余良,你怕啥?
那賤女人都跟別的男人上床了,你跟個女孩吃個飯又能怎么樣?
我挺直了腰板,跟在楊欣雨的身后,在服務(wù)員的指引下,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三十歲的我,跟二十歲年輕漂亮的她坐在一起,畫面有些違和。
我總感覺周圍的食客還有服務(wù)員在盯著我倆看,而事實證明真的只是我想多了。
這場飯局對我來說不過是走走程序,她說什么我就應(yīng)著,然后隨便吃上兩口,找個借口離開就行了。
席間,楊欣雨說我很特別,醫(yī)院里的工作人員都怕她,而我不一樣,她管這叫正直。
我猜她一定是誤會了。
不過,這真的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收獲旁人的夸贊和欣賞。
是的,第一次。
我所做的一切,在領(lǐng)導(dǎo)、同事以及何歡然的眼中,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做好了沒有夸贊和獎勵,但是做不好,一定會有懲罰和埋怨。
不光是我,三十歲的男人都是如此。
三十歲是男人最難的年紀,曾經(jīng)懷揣夢想的大男孩,現(xiàn)如今不得不為生活而奔波勞碌。
楊欣雨似乎把我當(dāng)成了一位老友,慢慢跟我聊起了她家里的事。
父母早年離異,她一直跟著爺爺奶奶生活,雖然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不必為錢發(fā)愁,但是因為缺少關(guān)愛和陪伴,她跟楊國明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緊張。
我聽她聊著,心里想得卻是我的女兒梓涵。
透過楊欣雨的話語,我感覺她心中好像是對我產(chǎn)生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感。
并不是戀人間的愛慕,更像是孩子對于父母的依賴。
這種情況往往是由于幼年原生家庭出現(xiàn)問題所導(dǎo)致的,很正常。
這種情感依賴來的快,去的也快。
我認定我們之間不會有什么故事,如果有的話,那也只可能是悲劇。
我腦袋里突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我之前找尋證據(jù),都是從何歡然,以及那個陌生的號碼入手。
這樣的話,就算找到了兩人胡搞的證據(jù),頂多是出軌,生活作風(fēng)問題。
很遺憾不是在舊社會,出軌者不會被浸豬籠,也沒有完善的法律去保護老實人不被綠。
最多也就是在離婚的時候,法院會比較偏袒作為無過錯方的我而已。
但是如果從楊國明下手搜尋證據(jù),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懷疑楊國明至少與醫(yī)院里三個以上的女人有染。
我的老婆何歡然、那天下午跟他上車的那個、還有那段x艷視頻的拍攝者。
這其中或許能牽扯出許多有關(guān)錢、權(quán)、色的交易來。
而我平時并沒有接觸到楊國明的機會,但是我可以利用楊欣雨,打探他的動向,伺機找尋證據(jù)。
到那時候,楊國明可不僅僅是名譽掃地那么簡單了,甚至我可以親手將這對奸夫淫婦送進監(jiān)獄!
大快人心!
如此的話,我便可以順理成章的從何歡然的手里,拿到余梓涵的撫養(yǎng)權(quán)了。
想到這里,我開始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