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妻子的質(zhì)問
一旁沈情突然伸出了手,慢慢的搭在了我肩上,指尖輕輕的劃過了我的頸肩。
有些酥癢,我渾身上下出于本能的抖了一下。
她看著我,用手撫摸著我頸肩處的牙印。
“還疼嗎?”她關(guān)切的問我道。
“不疼?!?p> “實在對不起,昨晚——”
“沒事,你不用說了!都是一場誤會?!?p> 她用嘴朝著傷口上輕輕的吹了吹,然后從口袋里取出了一瓶噴霧來。
那是一瓶利卡多因噴劑。
利卡多因,外用麻醉劑,用于淺表皮膚的小手術(shù)時使用。
當(dāng)然它還有一種比較特殊的用途,那就是降低局部的敏感度,從而達(dá)到延長戰(zhàn)斗時間的作用。
處方藥,我一個朋友常拜托我給他們開這個藥,說是為了改善夫妻生活。
沈情拿著它,對著我頸肩的傷口輕輕的噴了兩下。然后用指尖輕輕的將藥物揉開。
涼涼的感覺,緊接著就是麻麻的,也不再痛了。
“感覺怎么樣?好點沒有?”沈情關(guān)切的問道。
“嗯,好多了?!?p> 沈情說她年輕的時候,在月匈上紋了一朵牡丹。
牡丹代表富貴。
也正是這朵牡丹,為她帶來了不少的生意,幫她賺了不少錢。
回村前,她把紋身洗了,因為怕疼,所以買了這瓶藥,多少能夠減輕些疼痛。
“你要是再痛,就拿出來噴一下?!鄙蚯榘咽O碌陌肫繃妱┧徒o了我。
“謝謝?!蔽医恿诉^來,揣進(jìn)了兜里。
沈情突然靠了過來,頭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我的心里砰砰直跳,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她接下來想要干什么。
然而她就這樣靜靜地靠在我的肩上,一句話也沒有說,也在沒有其它的動作。
我猜此刻的她一定非常的羨慕我,羨慕我可以過普通的生活。
她本來以為她也可以的,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忘掉過往曾經(jīng),過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怎么可能,世界上有幾個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就像是我一樣,她看到的只是我生活的表象罷了。
妻子出軌后,我和她一樣,沒有一天不在渴望著能夠迎來屬于自己的新生。
前面就是湖山站了,她馬上就該下車了,我讓她留個聯(lián)系方式給我,也好方便以后聯(lián)系。
她說不必了,有緣自會再見。
火車在站臺慢慢的停靠了下來,沈情謝過了我對她這段時間的照顧,拉著行李箱下了車。
我透過車窗望著她離去時落寞的身影,我不知道前路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我也真心希望,她能遇到一個不在乎她過往的男人,好好的待她。
而沈情也一定能一心一意待他,絕無二心。
火車再次開動了起來。
人的一生,就如同一列行駛中的火車一樣,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上車,有些人則會提前下車。
我和沈情的故事,似乎也是從她上車開始,到她下車結(jié)束。
伴隨著沈情下車,我和她的故事暫時告一段了,回到了江寧之后,我不得不繼續(xù)與何歡然的故事。
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梓涵上學(xué)的事,于是回家拿了文件,便開始跑起了手續(xù)。
社區(qū)里蓋章,單位蓋章,想要進(jìn)入好的班級,甚至還要提供父母雙方的學(xué)歷證明。
好嘛!孩子們還沒入學(xué)考試,家長先要來場考試。
不過一切都是為了梓涵,為了我的寶貝女兒,我不嫌麻煩。
終于,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終于跑完了所有上學(xué)需要的手續(xù),不出意外的話,梓涵今年下半年就可以上一實小了。
我一直是心里的一件大事,從幾年前,梓涵還沒上幼兒園,我和何歡然就開始盤算這事,現(xiàn)在終于搞定了。
忙完了一切,我回到家的時候,何歡然已經(jīng)下班回到家了。
剛一開門,她便立刻迎了上來,幫著我脫掉了外套。
“梓涵呢?”我問她道,比起她來說,我真的更愿意我的寶貝女兒出來迎接我。
“跟咱媽在小區(qū)里玩呢!手續(xù)辦完了嗎?”她急切的問我道。
“辦完了!”我回答道。
“老公,你真棒!”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緊緊地抱在我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臉色一下全變了。
她猛地一把拉開我的領(lǐng)口,看到了我頸肩處的牙印。
“這是怎么回事?”她指著牙印質(zhì)問我道,“牙齒整齊,周遭還有口紅印,還是防水的!”
我還真沒注意到牙印附近有口紅印,女人的關(guān)注點果然要比男人更加細(xì)致些。
她一下子就猜出,我頸肩處的牙印,是一個年輕漂亮女人的杰作。
“給病人處理傷口,她太疼了,咬了我一口?!蔽译S口編了個謊話道。
我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不跟她說實話,是因為這事的起因結(jié)果實在太長,我實在是懶得講給她聽。
面對出軌的妻子,我不想跟她百分任何口舌。
她皺著眉頭看著我,手摸到我的外套口袋里有東西,伸進(jìn)手去將里面的東西掏了出來。
是沈情下車前給我的那瓶利卡多因噴劑。
“好啊你,你還有什么可說的?”她一下子將噴劑拍在了桌子上面,厲聲質(zhì)問我道。
面對暴怒的她,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怎么這東西有那種用處?”
“我?”她一下子愣住了,開始手足無措起來,氣勢也顯然沒剛才那么厲害了。
而我則步步緊逼道,“你見誰用過?”
“我,我聽許茜說的——”她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起來。
我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許茜竟然成了她的擋箭牌了。
她本來是質(zhì)問我的,結(jié)果差點把自己暴露了。
“那你說你帶著這東西干嘛?”她繼續(xù)追問我道。
“不都跟你說了嗎?給人處理傷口?!蔽疫@樣解釋著,至于信不信就是她的事了。
我順手將噴劑從她手中接了過來,然后放回到外套口袋里,緊接著把外套掛回到了衣架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那丈母娘帶著梓涵回來了,何歡然不得已相信了我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