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呢?”
主持師父給衛(wèi)娘扎針,面前的女子汗雨如下,終于平靜下來。
“我還有多少時間?”
“本來就還有不到兩年,現(xiàn)在……最多還有三個月了。”
“呵呵,三個月啊,沒想到那兩個老頭最后還是留了后手,擺了我一道。”
“你做什么了?”
“沒什么,就帶了元兒入了一趟書房?!?p> “那個書房?”
“嗯?!?p> “要不要我去給元兒看看?”
“不用,那玩意兒也就對我有用了,我進(jìn)去之后開了玉床才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呵,真是,死了也不忘給我留坑?!?p> “恐怕他們也沒有想到你這么能忍吧?!?p> “當(dāng)年的事情我還能讓它再來一次嗎?”
“可是你剛剛應(yīng)該也是差點就動手了吧?”
“沒有?!毙l(wèi)娘狼狽轉(zhuǎn)頭。
“你瞞不了我,手包扎一下吧?!?p> 衛(wèi)娘抬手看著這血肉模糊的手,輕笑一聲。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這件事情?”
“哪件?我不是已經(jīng)在慢慢告訴他了嗎?”
“你是打算告訴他了,告訴他以前的事情,可是這樣真的是為他好嗎,讓他知道之后,讓他出去一個人面向那些險惡,你身為一個娘親,沒給人掃平路,反而給他留了一個爛攤子,真的好嗎?”
“不告訴他,讓他一直待在這山上嗎?最后是你這個要圓寂的人護(hù)著他,還是我這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的人護(hù)著?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是最后能陪他久一些的人也就只有那個人了,我還是玩不過他,也無顏見他啊?!?p> “衛(wèi)皎愫,你還是沒有走出來?!?p> “走出來嗎?走不出來了,我也以為我可以走出來,可是,老頭,你覺得我配嗎?”
“配不配可不由我說的算的,阿彌陀佛?!?p> “去你的阿彌陀佛?!?p> 主持看了一眼衛(wèi)皎愫,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看門開了,元兒趕忙沖了進(jìn)來。
原本滿身孤寂的衛(wèi)皎愫,周身的氣氛霎時間一轉(zhuǎn),目光柔柔地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兒子,用左手摸著元兒的頭。
“沒事吧元兒,剛才摔疼了沒有,是娘親的錯,嚇著你了吧?”
“沒有摔疼,也沒有嚇著,娘親您有沒有事。”
“沒事?!?p> “嗯,那就好?!痹獌洪]口不提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乖乖地趴在自家娘親的床邊,任由自家娘親摸著自己的頭。
“娘親繼續(xù)給你講講娘親以前的故事吧?!?p> 元兒抬起頭:“不了,娘親,元兒不想聽了,元兒只要娘親好好的?!?p> 目光炯炯:“娘親,不管娘親是怎么樣的娘親,娘親永遠(yuǎn)是元兒的娘親?!?p> “好,娘知道,元兒也永遠(yuǎn)是娘親的兒子,可是啊,元兒,有些事情你總歸是要知道的?!?p> “好,娘親說,元兒便聽著,但是若是觸及到娘親的傷心事,那娘親就避開好不好?!?p> “好。”
“你把我扶起來吧?!?p> 衛(wèi)皎愫換了個姿勢。
“你確實猜得不錯,當(dāng)時榮昌的事情,我們幾個自詡交心朋友的這些個朋友都在里面有影子。就連榮昌自己都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