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不合適
都說史官的能力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事實上確實這樣,夜卿憂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明明每天都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沒見他什么時候鍛煉過,訓(xùn)練過,但他始終無法讓人超越,都是人,為什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內(nèi)行看門道,夜卿憂就只能看個熱鬧,所以誰勝誰輸真看不出。
在她看來,每個都很厲害,實力都不相伯仲,真不好判斷。
“那你覺得誰能得到那個意外之喜升上來?”
“她。”史官冰冷冷的視線,落在一道纖細(xì)的身影上。
夜卿憂詫異的看過去,是個不到三十的姑娘,可能跟夜卿憂差不多大,甚至可能會小上一點,個子高挑,妥妥的大長腿,只是是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堪比史官,怎一個冷字了得。
史官的冷,是從骨子里出來的,看誰都是死人的冷。
這姑娘的冷,是不屑一顧,骨子里有一股高冷。
是個生面孔,至少夜卿憂以前沒見過,這么有個性的姑娘,她見過一定會記得的。
姑娘正在對戰(zhàn),不但氣息冷,招式也冷,憑借大長腿,打得對手節(jié)節(jié)敗退,別看姑娘的腿細(xì),但勁是真大,速度還快,有點傳說中的無影腳的意思。
足足百多個回合之后,姑娘以一招的優(yōu)勢,險勝。
老護衛(wèi)懊惱無比,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一招,就一招啊,他辛辛苦苦奮斗好幾年,又回到了解放前,這得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勇氣站上臺。
姑娘勝了也沒多余的表情,冷冰冰的“承讓”兩個字,讓老護衛(wèi)吐血,承讓個屁。
“明年,你給我等著。”
姑娘冷冷一撇,完全不搭理老護衛(wèi)的挑釁。
老護衛(wèi)憤恨走下擂臺,暗自神傷去了。
姑娘是老護衛(wèi)的第一個對手,上位之后,剩下的參賽人員要對戰(zhàn)的對手,就換成了她。
看過她對戰(zhàn)的后來參賽人員,對姑娘的腿都十分重視,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應(yīng)對雙腿上。
姑娘一聲冷笑,出腿的速度又快了一倍,竟是讓人眼花繚亂。
夜卿憂驚嘆不已,“她叫什么?”
史官招來負(fù)責(zé)人,拿過一份資料,上面是這姑娘的信息。
殷玉純,二十四歲,籍貫是天樂城本地人,孤兒,三歲時曾跟著孤兒院的院長學(xué)過簡單的武術(shù),六歲時因為喜歡,拜了專業(yè)的師傅,獲得過省市少年組武術(shù)冠軍,全國青少年武術(shù)冠軍,世界武術(shù)錦標(biāo)賽冠軍,從無敗績,是個天生的習(xí)武苗子。
殷玉純是今年才升上來的一級衛(wèi)員,平時都很低調(diào),今天倒是高調(diào)了一把。
夜卿憂嘖嘖稱奇,高手在民間,憑借殷玉純這雙大長腿能夠輕松走T臺的,沒想到走上了擂臺,人不可貌相。
“史官覺得她能否一路飆升,替代蘇護衛(wèi)?”
史官沒有遲疑,點頭,“能?!?p> “你這么看好她的嗎?”夜卿憂是真意外,史官對殷玉純的評價太高,她還不曾看到過史官對除她以外的任何人這樣過。
“不是看好,是她有這個實力?!?p> 夜卿憂嘖嘖兩聲,“她和你比起來,誰更厲害?”
史官看了夜卿憂一眼,那眼神,夜卿憂完全讀不懂。
史官也不指望夜卿憂能懂,淡聲道,“十招?!?p> “什么意思?”
“她能在我手里過十招。”
夜卿憂……打擾了。
這么厲害的還只能過十招,你咋不上天?
“史官,找個機會,我們過兩招吧?!?p> 史官又用剛剛的眼神看了夜卿憂一眼,“陛下貴體,還是別冒險得好。”
夜卿憂……她感覺自己被嫌棄了,但是沒證據(jù)。
擂臺上,殷玉純已經(jīng)PK掉四個對手,還剩最后一個,方立杰。
方立杰一張臉繃得很緊,不好的預(yù)感環(huán)繞左右。
隔壁擂臺,馮貴東已經(jīng)獲勝,成功晉級成護衛(wèi)。
方立杰抿緊唇,大喝一聲,沖了過去。
殷玉純冷嗤一聲,落下冷冰冰的“莽夫”兩個字,長腿一邁,迎了上去。
一冷一硬,打得難舍難分,殷玉純出腿越來越凌俐,方立杰的拳頭虎虎生風(fēng),他以力量占優(yōu)勢,殷玉純擅長的是速度,方立杰吃了不少虧。
心底暗暗著急,比鐵錘還硬的雙臂,隱隱發(fā)痛,都是被踢的,他敢肯定,有輕微骨裂。
殷玉純也不好受,她的腿還沒方立杰的胳膊粗,雖然勝在速度,但硬碰硬下來,她的腿也遭不住,每一次出腿,力道都會減弱。
現(xiàn)下,兩人都在拼耐力。
但都知道,這么拼下去,兩敗俱傷。
唯一的突破點,就是看誰搶先一步找到對手的弱點。
就在方立杰一聲爆喝,準(zhǔn)備將所有力量集聚到雙臂,給殷玉純致命一擊的時候,殷玉純搶先一個呼吸,避開方立杰的雙手,踢在方立杰的雙腿間。
眾人……
“嘶……”感覺下半身涼颼颼的。
方立杰揮出去的雙臂無力的垂下,他輸了。
殷玉純冷冷勾唇,“兵不厭詐,承讓?!边@一腳點到為止,并沒有用力,要是真用了,方立杰這輩子比太監(jiān)還慘。
方立杰拱拱手,他知道,兵不厭詐,真遇到敵人了,哪管你下三路,上三路,他輸?shù)牟辉?p> 只是……又是輸了。
垂頭喪氣的走下擂臺,李持收起加油吶喊的牌子,都不敢安慰。
馮貴東瞇起眼睛,倒是沒過去說風(fēng)涼話。
夜卿憂走到方立杰跟前站定,“你叫方立杰?!?p> 方立杰精神一震,抬頭挺胸收腹,“回陛下,屬下方立杰。”
夜卿憂直直的看著方立杰,平靜威嚴(yán),“我知道你,連續(xù)參加了七年選拔賽,次次落敗,你可有想過是因為什么?”
方立杰心口一滯,揪得生疼,他不愿承認(rèn),也是事實,“技不如人?!?p> 夜卿憂勾唇,“或許是你并不適合呢?”
方立杰倏的握緊雙拳,腦子里只有夜卿憂那句不適合,他堅持了這么久的事,現(xiàn)在告訴他,他不適合?
如果是不夠強,他還能努力,可如果是這條路不屬于他,那他還能做什么?
周圍的熱鬧在繼續(xù),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落敗的方立杰,明明是炎炎烈日的六月,方立杰卻覺得身處大雪飄飛的寒冬,冷得直顫。
“方哥,我們回去休息一會吧,你累了?!崩畛衷谂赃呅⌒囊硪淼膭裾f,就怕一不小心傷害到方立杰幼小脆弱的心靈。
方立杰雙目放空,如木偶一般,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