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考試讓人筋疲力盡,好在考完就是五天的勞動假期,丁雅麗也就是許一帆的媽媽特地來學(xué)校接兒子回家。
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走出教室他就被人喊住了,“許一帆?!?p> 這聲音和語調(diào)他熟得不行,轉(zhuǎn)頭往后看,裴念楚推著行李箱往自己這邊走來。
裴念楚也是這個學(xué)校的,是法語專業(yè)的,周五的最后一節(jié)課,他兩的教室剛好在對門。
“阿姨發(fā)朋友圈在學(xué)校門口,我來蹭車?!北緛頉]打算回家的,是上課上到一半突然決定的,然后從教室里溜到寢室快速收拾了個行李。
許一帆把書遞給不打算回家的徐銘程,“幫我?guī)鴰Щ貙嬍野伞!比缓蠼舆^她的行李箱,“不是說不回去嗎?”他之前問了她五一回不回家,這人斬釘截鐵地說不回去的。
“怕你回去一個人無聊,特地陪你回家,怎么樣,夠意思嗎?”說完很爺們地墊起腳撞撞他的肩。
許一帆只覺得自己像是被豬拱了似的,回頭先和徐銘程到了個別,“先走了。”又轉(zhuǎn)回頭看向把自己拱到墻角的那頭豬不屑道,“你這是人能相信的話?”
“拜拜?!迸崮畛且娺^徐銘程的,但不是很熟,也客套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咬牙切齒地跟上已經(jīng)走開去的許一帆。
因為沒寫完題還在補的江墨和章峰宇這會兒終于從教室里出來,看到門口就只有徐銘程一個人,江墨開口問,“許一帆呢?”
等在門口無聊的徐銘程看到人終于出來了,松了一口大氣,“許一帆他那個法語專業(yè)的朋友來找他就先走了?!?p> “那個裴念楚,有點漂亮的女孩子?”江墨和她還是比較熟的。
印象里她是姓裴的,“應(yīng)該是吧?!?p> “早知道寫快點了,錯過了跟我裴姐打招呼的機會了?!苯珦u頭遺憾道,站在一旁的章峰宇和徐銘程雙雙沒眼看,是個美女他都饞。
校門口幾乎全是車,許一帆壓根兒沒找到,還是丁女士先在人群中看到的他,連續(xù)按了好幾下喇叭,這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當(dāng)然也包括他兒子。
許一帆放好箱子坐進后排,感覺到后面門被關(guān)上的丁女士轉(zhuǎn)頭,“坐后面干嘛?”語氣里帶著一股濃濃的臭小子把我當(dāng)司機的不滿意。
他敢嗎?用下巴朝副駕駛的玻璃窗外努了努,丁女士順著看過去,態(tài)度極度大轉(zhuǎn)變,“哎呦,念念啊?!睙崆榈糜米约翰婚L的胳膊湊過去從里面替她打開車門。
“阿姨,好想你哦?!闭f著熱情地抱住了他媽,坐在后排的許一帆突然覺得裴念楚很有當(dāng)狗腿子的潛力,不,她本來就是狗腿子。
從丁女士身上撒開的裴念楚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左看看,右看看終于看出來點什么了,“阿姨你把頭發(fā)剪短了啊?!彪y怪今天抱起來不扎臉了。
不說許一帆都沒注意到,仔細(xì)一看他媽真的把那一頭卷炸毛給剪了,看起來是清爽不少。
“怎么樣,好看嗎。”說起自己的新造型,丁女士那叫一個歡喜。
“好看,太適合你了?!?p> 夸獎的話一個人說是不夠的,丁女士又轉(zhuǎn)頭問兒子,“兒子你有沒有換了一個媽媽的感覺?”
什么叫換了一個媽媽的感覺,他媽的語言總是如此的怪…有趣的,“難怪我剛剛有種自己上錯車的感覺,要不是看了車牌號,我真要下去了。”
兒子嘴甜不甜,全靠媽媽作不作,果然丁女士開心得合不攏嘴,在這樣的氛圍里,許一帆和裴念楚成功地騙到了一頓大餐。
……
考完試的小吳準(zhǔn)點去圖書館接崗,坐得屁股發(fā)麻,腰酸背痛的林知予雙眼無神,像是一只被束縛的狐貍,毫無生氣,看到小吳來都沒力氣雀躍,一副懨懨的樣子,“小吳,姐姐真的要不行了?!狈鲋约鹤歼M去的屁股緩慢地從椅子上起身。
本來想去老林辦公室躺會兒再和他們嘮個嗑,誰知道才走進辦公室就被沈時初拉過去改試卷了。
層層疊疊的一摞試卷看得她頭疼,試卷上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眼睛也生疼,“我看不懂?!绷种枵伊艘粋€極為爛的理由試圖躲避,下一秒就被駁回。
沈時初直接甩給她一張答案,“照著改就行,不需要腦子?!?p> 手心被無情地塞進一只紅筆,林知予居然覺得自己的手也不是很舒服,哀嚎幾聲認(rèn)命地開始改試卷。
看到字還行的林知予還能耐著性子改改,看到那些字?jǐn)Q巴在一起丑的要命的試卷直接丟給沈時初。
天色昏暗,許一帆回家,徐銘程出去約會,寢室里只剩下兩個孤寡人。江墨已經(jīng)不知道打了多少把游戲了,打得他手機沒電也算了還越打越?jīng)]意思。
“阿宇,我們出去打牌吧?!?p> 章峰宇窩在床上看直播,戴著耳機壓根沒聽見江墨的話,還一個人笑得傻愣。
一個枕頭突然飛過來碰倒了他的手機,章峰宇終于從直播的世界里出來,“干嘛?”
江墨又只好重復(fù)一遍。
“就我們兩怎么打?!?p> “人嘛湊湊就齊了?!狈凑矡o聊,章峰宇就答應(yīng)了,見他應(yīng)下,江墨來了興致,拿起手機開始聯(lián)系人。
改試卷改得麻木的林知予被一個微信電話聲音嚇了一跳,困倦一下子跑掉了,一看來電人是江墨,事情應(yīng)該不簡單,果真。
“知姐,干嘛呢,出來打牌啊。”
沒約的林知予巴不得有人叫自己出去打牌,但她也是有個職業(yè)操守的人,“改試卷呢,改完再聯(lián)系你?!?p> “怎么樣,我夠意思吧?!睊鞌嚯娫?,林知予開始邀功。沈時初也不讓她失望,“明天請你吃飯。”
結(jié)束電話的江墨反倒有點懵,一說改試卷他才想起來他這是約了什么人打牌啊,真是造孽。
但造孽歸造孽,最后打得最開心的還屬他。
林知予從學(xué)校趕到棋牌室,一進門看見了一張新面孔,抬頭問江墨,“也是你室友?”不得不說室友質(zhì)量還是蠻不錯的,她在心里感慨。
“許一帆呢?”她還以為財神爺?shù)艿芤矔诘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