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給我面試的人站在外面?!彼檬种赋莻€方向指過去。
“有人從里面出來我們怎么沒看見???”
“那帆哥在里面干嘛???”
江墨和徐銘程轉(zhuǎn)頭回來連連發(fā)問。
帶著疑問三個人走向門口,從透明玻璃窗里望進去,站在最前面的是江墨,他湊近看了兩眼頓住,“我們還是別看了吧?!鄙賰翰灰?,不是少兒也不宜。
“搞什么?”徐銘程扒開他擋在身前的手,然后他開始后悔了,輕咳兩聲轉(zhuǎn)頭走開。同樣后悔的還有章峰宇。
“不是,為什么知姐也在里面?。俊笔裁磿r候進去的他們又不知道,就很奇怪。
你們?nèi)齻€還能知道些什么?
“誠正集團法務(wù)代表姓林?!毙煦懗贪阉殉鰜淼捻撁鏀[到三人中間。
三個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下算是明白了,和著就是一出霸道女千金和她的年下男友的愛情戲碼。
不知道已經(jīng)被人圍觀的兩個人沉浸在愛情里纏纏綿綿好一會兒才舍得結(jié)束。皮質(zhì)的夾克因壓制在衣角留下褶皺,挺正的西褲也印出桌沿的痕跡。嘴上明艷的口紅變得暗淡,從邊緣暈開,愛撫的痕跡一覽無遺。
許一帆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柔柔的擦凈暈開出去的紅色,然后又替她撫平衣角的褶皺,確認無誤,打開門裝作若無其事走出去。
兩個人才打開門,門前就站立了三個大漢,身著西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保鏢。“干嘛呢?”他在他們的背后出聲,愣是讓三個人嚇得一激靈。
“給你們把風,夠義氣吧?”
“我謝謝你?”
站在后門聽到動靜的幾個人往前門口望過來,眼尖的一下子看到了林小姐變得暗淡的唇色,這倒是全明白了這個面試怎么就那么久了,這可不僅僅是面試,還親身試驗了呢,對許一帆的眼神從探究到了敬畏。
林知予也同樣注意到看過來的目光,笑著走過去,“我結(jié)束了,你們繼續(xù)吧,辛苦啦。”
“林小姐客氣了,我們的分內(nèi)之事?!秉c點頭走進教室。
“你們面試過了嗎?”
“我和老徐還沒有?!苯亓种?。
“那你們趕緊去吧,我?guī)拖茸吡?。”她走回來拉住許一帆的手,對他們做出加油的手勢,然后拉著人就走了出去。
外面的透著寒涼,刺骨般的冷冽在狂哮的風聲里更顯冰冷。兩個人都穿的不多,才走出教學樓的大門便冷得打顫。
“怎么那么冷???!”林知予不滿地咆哮然后整個人縮到許一帆身后,“中午還沒這么冷呢。”
“最近好像有冷空氣,要降溫,最低有零下十幾度。”他突然想起天氣預報推送的信息。
這合理嗎?南方居然要冷到這程度,她現(xiàn)在趕去澳大利亞過夏天還來得及嗎?她苦笑,這簡直是要凍死人的節(jié)奏。
寒流在元旦徹底來臨,溫度驟降,待在房間里都能聽到外面狂哮的風聲,像是一頭猛獸在咆哮,動靜可以響徹云霄。林知予坐在床上都感覺身側(cè)有風吹過來,一陣涼嗖,往窗戶那看了過去,趕忙拉上窗簾,生怕風漏進來。
許一帆端著一盤甜食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裹著毛毯拉窗簾的畫面,“要睡覺了嗎?”
“不是,防風?!彼S手把遙控器往床上一丟靠到床墊上回。
他把東西放到床頭柜上,走過去掀開窗簾邊打探邊問,“窗戶漏風嗎?”
“暫時應(yīng)該沒有。”就是感覺風會滲進來。聽到她的回答他無奈地笑了,這位姐的腦回路總是格外新奇。
這樣的冷空氣持續(xù)了一個禮拜,這一禮拜林知予閉門不出,連圖書館都是許一帆下了課幫她去前臺守著,還好大四的課不是很多,他幾乎是成天待在這里面,除了吃飯,其他不必要的外出他統(tǒng)統(tǒng)選擇忽略。
今年的春節(jié)很早,所以寒假也特別早,就在元旦的后一個禮拜。許一帆下學期不打算住宿,所以要把宿舍的東西都給搬空。平時看著沒多少的東西,一整理起來真是無窮無盡,哪哪都有,行李袋裝滿一個又一個。
自從第一次溜進男寢之后,有了經(jīng)驗的林知予前前后后又溜進來不少次,今天還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披散著頭發(fā)從寢室正門口要搖搖擺擺走進來。
寢室從陽臺擠到門口,幾乎是沒有下腳的地方,勉強的從幾個行李袋中間強行擠出一條路,“那么多東西?”
“知姐這都還沒算上我的呢?!苯依锶俗屗脊珓?wù)員,所以下學期就在校內(nèi)實習可以有時間準備考試。
許一帆正在床上拆被子,聽到聲音往下看,“來了?”
她仰頭看上去應(yīng)了一聲,“還有什么沒收拾的?”
“衣服還沒有理。”
熟練地打開柜子,“用那個黑色的箱子裝嗎?”
“嗯?!?p> 柜子里的衣服不算多,但也不少,基本上都是掛件,所以她只好把衣架拆下來,然后一件件折好在放進行李箱里面,除去外套已經(jīng)塞滿了一整個行李箱,剩下的估計一個行李箱都塞不下,“那么多衣服平時也沒見他穿啊?!彼止玖艘宦?,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走到她身后的人了。
冷不丁防的聲音從背后竄出來,嚇她一跳,“懶得換?!?p> “小心一點。”因為被嚇一跳林知予蹲在地上不穩(wěn)地往前沖,許一帆拉住她的袖子往后。這一踉蹌慌的人夠嗆,差點就毀容了,林知予往回瞪著罪魁禍首,“你不嚇我就行!”
“自己理!”
“哦,好的?!被卮鸬哪?。
其實也只有衣柜和桌面上的東西了,許一帆繼續(xù)她剛才折到一半的的衣服,而林知予坐在椅子上嘴巴上說不理了,手卻不自覺的開始收拾起桌子上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十五分鐘以后,所有的東西全部打包完畢,寢室的時光終止在拉鏈拉上的那一瞬。一股離別的傷感在看到滿地的行李之后傾瀉而出,但很快又在四個人的玩笑之間消逝。
“走吧,給你搬下去?!睅讉€人來來回回好幾趟將行李搬空。
許一帆關(guān)上后備箱,轉(zhuǎn)過身和他們道別,“我先走了奧,回頭聚?!狈凑麄兌荚诒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