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濤沒搭理他的反應(yīng),理由十足的道:“我搜周大偉的手機(jī)無意發(fā)現(xiàn)了這個秘密,話說別看我是拿黑槍的,咱們朗庭也是干酒色生意的,但是無論老魏和我都極其反對這玩意?!?p> “這倒是。”張朝云和老魏也認(rèn)識,明白老魏的底線是不碰毒。
顧海濤繼續(xù)往下說:“而李榮華居然背地里搞這個,你想,我弄了他是不是也等于幫到我們老板了?他只要被發(fā)現(xiàn)沾染上這些,他也就沒法在這里立足,到時候他的產(chǎn)業(yè)讓廣效家接手,不是一舉兩得?”
這個話看似有道理,張朝云卻苦笑起來,問:“然后你就報警了?”
“是啊?!?p> “你報給誰的呢?”
對此早有腹稿的顧海濤說道:“有人試圖收買我做線人,和我有過接觸,我接觸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最起碼和李榮華那邊沒關(guān)系,于是我就捅給了他。名字我現(xiàn)在不能說,等他來你就知道了?!?p> 結(jié)果張朝云嘆了口氣:“我叫你海濤吧,海濤啊,你把那些人想的太簡單了,你這信說不定都已經(jīng)漏去李榮華那邊了?!?p> 顧海濤心想我當(dāng)然知道李榮華的關(guān)系圈。
比如某市政議員,比如城南警署,還有總署里的某些貨色。
但那又怎樣。
李榮華目前還沒完全成長起來,他的關(guān)系還不夠牢靠。
更何況阿耀那邊必定閃光。
張朝云不知道顧海濤的算計,憂心忡忡的就自己的了解和他道:“李榮華就白道關(guān)系比老魏也差不上多少,而這年頭,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啊。我就先和你說一點,你知道之前駐軍為何出動的那么快嗎?”
這時李榮華又打來電話。
張朝云看到備注名“送分題”納悶問:“誰啊,有事你先接吧。”
“李榮華?!鳖櫤?。
張朝云。。。
顧海濤知道這會兒肯定說服不了他,干脆不和他廢話了,硬拉張朝云上車跑了幾百米停下,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撥回電話。
李榮華幾乎是秒接,在那頭吼道:“顧海濤,你踏馬到底要干什么?”
“干你啊?!鳖櫤淅涞陌聪旅馓帷?p> “你踏馬!”李榮華氣急敗壞:“你講不講規(guī)矩,東西我已經(jīng)給老魏了,我老婆孩子呢?”
顧海濤面無表情的道:“老子先給你聽個響?”
說著他猛踹開車門,槍交左手對天,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和濃烈的硝煙味嚇得張朝云好險沒摔出去,遠(yuǎn)處的人也都驚呆。
電話里的李榮華則在喊:“不要!”
“你怕了沒?”顧海濤問。
“行,這次算你狠?!崩顦s華聽他這意思沒有真殺人,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顧海濤呵呵起來:“那以后對爸爸說話客氣點,你造嗎?”
張朝云在邊上都要崩潰,你到底要干嘛?
那頭的李榮華直接氣瘋,他再度急眼道:“顧海濤,凡事過猶不及,你踏馬再不還人,以后老子什么都不干,只盯著你老板的兒女下手,你聽到?jīng)]有!”
“哦?!鳖櫤?。
他挖挖耳朵,忽然丟出一句:“其實我已經(jīng)派人將你老婆孩子都送去你大老婆家那邊了?!?p> 李榮華在那頭都迷了。
張朝云也目瞪口呆,因為他剛剛明明看到有個女人抱著小孩坐在另外輛車?yán)铩?p> 也就是說顧海濤是在撒謊,但他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顧海濤繼續(xù)道:“人是給你了。但酒廠我是一定要搞的,因為我只有打斷你的財源,我才能功勞完美,我告訴你,我必須上位,我要做大哥!”
說這些話的時候顧海濤就如個神經(jīng)病似的,流露出一種典型的市井之徒的模樣。
李榮華在那頭都被他氣笑了,說:“你知道酒廠雖然有我股份,但主事人是誰嗎?你知道酒廠牽扯。。?!?p> “我不管,老子能打,老子絕對能干掉他們?!鳖櫤浅S辛Φ臒o腦叫囂道。
李榮華決定不和瘋子繼續(xù)扯,直接問:“我老婆孩子到底在哪里?!?p> “馬上就到你家,你去接吧,但是我告訴你,我今天一定把你的酒廠燒了。。?!?p> 李榮華煩躁的不行,喊道:“行,你去燒,但我告訴你,別以為姚家?guī)湍愠鰩讉€記者就能捅破天!他們自己屁股都不干凈,還要合著搞我?呵?!?p> “口氣好大嘛,你真有本事,怎么在老子面前輸?shù)倪@個逼樣?!鳖櫤恍家活欀?。
李榮華徹底不想和他聊了。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高估了顧海濤。
在接觸之前,他以為顧海濤是那種頭腦犀利做事冷靜的狠人。
但通過這段交流,他發(fā)現(xiàn)顧海濤的精神狀態(tài)完全不正常。
這貨就是個無腦狂徒,戰(zhàn)力是有的,但沒相應(yīng)的腦子,空有戰(zhàn)力最終還是白搭。
想必今天操盤的依舊是老魏,那么老魏這么弄的目的到底在哪里呢?
李榮華想著這些,竟還腦子極快的忽然問顧海濤一句:“誰將我家地址透露給你的?”
“我查的,怎么滴?要是我想辦誰,我告訴你,我連他家祖墳里藏多少根骨頭我都能查出來?!鳖櫤攵紱]想的瞪著眼睛吹道。
李榮華直接氣笑:“行,你牛逼?!?p> 邊上的張朝云這會兒也對顧海濤充滿了失望。
什么七區(qū)戰(zhàn)犯,朗庭頭馬,這不就是個二逼瘋狗嗎?廣效信了他的話,忽悠舅舅出手,結(jié)果害的自己大半夜跑這么遠(yuǎn)!
張朝云想想就覺得晦氣,臉都黑下來了。
此刻,李榮華開始往外走,顧海濤還在和他說:“看到人沒,說還你就還你,我踏馬硬氣不硬氣?”
李榮華在電話那頭哄傻子似的道:“是是是,你硬氣,但人在哪兒呢?”
顧海濤頓時很懵逼:“不可能沒看到啊,該到了啊,我這算無遺策的腦子是不會出錯的?!?p> 李榮華終于被這種自戀的撒比氣的大罵起來:“可去你么的吧,人呢?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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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耀從顧海濤下令開始就控制呼吸節(jié)奏。
他透過瞄準(zhǔn)鏡死死盯著李家大門。
不久一雙腳,出現(xiàn)在了瞄準(zhǔn)鏡頭內(nèi)。
然后是下半身。
然后是胸口。
最后是個人拿著電話露出頭來,那貨情緒憤慨的喊:“可去你么的吧,人呢?我怎么什么也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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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拾伍
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