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句上就寫了一首詩:“黃天待卿一紙薄,翻身欲沖九云霄,有朝一日見圣君,勢必盡數(shù)吐昭昭”倒不是這首詩寫讓我們心寒,而是這首詩是用血寫的。信的紙已經(jīng)枯損,折起的一角背后仿佛是畫了什么八卦。我們倆個人看的背身直冒涼氣。
出洞后,我們幾個一致同意把這個洞給埋了,太邪乎,即便是這個洞里還有幾個大件沒摸完,但是這個確實也沒人愿意再來第二次。這次出水的東西我們賣了很少,水貨本來買家就少,這個墓里的東西都太珍貴,也沒敢一下子都拿出來,說實話,我也怕被人給點了炮,到時候jc來了一窩端,要價低了我不甘心,要價高了,沒人出,國外倒是有幾個毛子想要,但是出于對祖國的熱愛,我堅持了底線,不管我們是怎么玩,這玩意始終是在懂的人手里把玩,我們也就是個中間商,但是要是賣給黃毛,那就是賣國賊,tMD 這輩子什么都能干,就是不能干賣國賊。
確實也有人把東西搞出去的,并且還不少,尤其是民國時候,那時候玩水貨的一幫人,都心知肚明這玩意是國粹。古董這東西,你懂了,才叫寶,你不懂,這就是瓶瓶罐罐,還不如家里的大瓷碗用的順手。既然是國粹,生憑著一股熱情,在他們一群人手里倒騰來倒騰去,這個愛瓷器,那個愛玉器,這個喜歡鼻煙壺,那個喜歡手把件。但是玩歸玩,太平的時候,他們暗地里多數(shù)不跟洋人打交道。他們心知肚明,洋人不管這東西有什么樂子,他們就看錢,這個東西是古董,他們就愛,根本不論什么愛好什么文化,他們一律不顧,就是古董,值錢,他們就喜歡這。
這種喜歡,是那時候多數(shù)人打后腳跟都鄙夷的。
時候不太平了,這時候,這些文物流出去的多了,一大群人為了生計,賣出了很多。想著錢好帶,也不管什么文化啊,什么價值了,能換成錢就行了,更好是換小金魚,更好帶了。我們這行巴不得萬世太平。
后來,我們出來后,研究這個墓到底有什么玄妙,一方面是便于我們編故事,讓東西值錢,另一方面是總結(jié)經(jīng)驗,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應(yīng)對。
我們幾個越說越覺得頭皮發(fā)麻。這個血書,明顯是這個女尸進棺材后才寫的。主要有三點原因,一是如果是別人安葬,按說這種大兇的詩詞是不會給她陪葬的。二是如果是此女尸生前寫,為什么不用墨?用血是不得以、三是,這個血不同尋常,混了朱砂,才能留這么長時間。他要是一般書信,何必留下墓,只聽說有人陪葬書畫,從未有人陪兇詞。
我們幾個覺得更恐怖的是,衛(wèi)軍說的,這個女尸嘴里含著著口沁的,就是說這個女尸如果是活葬,他在墓里用血寫完這首詩,死前自己又含著那個鎖。怎么會有人甘心赴死?還是用這么一種方式,疑點是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