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敞開心扉
前世的讀書時代，不是在學校就是在補習班，為了將來考個好大學有份好工作，一周七天都是沒有娛樂的。
到了出來工作的時候，為了生活要努力搬磚，半夜一個電話要起來加班是常態(tài)。只能說，社畜的日常不配有休閑娛樂。
所以這是黑澤葵第一次參加社團活動，第一次出來合宿，第一次這樣睡大通鋪。
諾大的傳統(tǒng)榻榻米和室，各人抱著被褥開始鋪床，只有他還愣愣地站著。
“葵，你怎么還站著呢，趕緊過來鋪床啦。”
看到傻站著的黑澤葵，緣下力過來拉他，來到靠近和室大門的位置，“來，被褥在這里，我們一年級睡這?！?p> 抱過被褥，看著旁邊排得整齊的被褥，他也有模有樣地鋪好。
洗漱過后，幾個一年級圍坐在一起閑聊。
看到黑澤葵好奇地摸著榻榻米，大家都有些發(fā)笑。
“葵是第一次睡榻榻米嗎？”
“嗯，以前都是睡西式大床的，這樣大通鋪也是第一次?！?p> 黑澤葵說起以前的經歷，讀書時候一些趣事。
“以前我們想要發(fā)排球都是要加入專業(yè)俱樂部的，學校里的球隊大都是興趣愛好而已，而且也沒有什么好的賽事。像這樣，每個社團每年都會有全國性賽事，這樣社團文化也挺好的?！?p> 見還沒到熄燈時間，幾個人繼續(xù)瞎聊，說起加入排球部的原因。
首先是西谷夕。
“我沒什么原因吧，小學開始學習排球，中學也在打排球，升到高中就很順其自然地繼續(xù)排球了?！?p> “說起來為什么西谷你會選擇來烏野？千鳥山是強校吧，不應該是去白鳥澤或者青葉城西那里嗎？”趁著這個機會，成田和木下問出了藏在內心許久的疑問。
“嗯？嘿嘿，這個問題很簡單啊……”
西谷夕故意放慢語調，讓所有人等著他的下文。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這里的女生制服了，而且女生的質量都很高?！?p> 說到這，在座的隊員多多少少都是贊同的，其中的田中同學最是認同。
“更重要的是烏野的男生制服是豎領的，黑色的豎領制服，帥得帶勁兒！還有一點，就是離家近吧?！?p> 后面的田中龍之介，緣下力，還有成田和木下的理由基本大同小異，因為喜歡排球，所以繼續(xù)而已。
輪到黑澤葵的時候，視線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一開始我有打排球的理由，所以加入了烏野，現(xiàn)在還有一個理由，就是想要跟你們一起進入全國那個中心球場?！?p> “葵……”田中和西谷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坐在左邊的田中龍之介還抓著黑澤葵的肩，激動地說。
“你這家伙太會說了?！?p> 雖然緣下力沒有說什么，但同樣也是含著淚光。
與黑澤葵相對而坐的成田和木下，表情一變，沒有說話。
……
“喂，一年級的，到點熄燈了。”
啪！燈滅了。
黑澤葵在漆黑中，睜著眼睛，想著白天時候宮村學長跟他說過的話，還有剛才的談心。那句想要一起進入全國是他的真心話，而成田和木下也不是完全地無動于衷。
他要想個辦法，開導開導他們兩個。
想著想著，慢慢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一早，黑澤葵比其他人早起，洗漱好之后按著往日的習慣，慢跑。
到了早餐時間，他到飯?zhí)玫臅r候，其他人都已經起來了。
吃過早飯后，一天的訓練又開始。
早上的訓練，黑澤葵特別注意了緣下力他們三人的訓練狀態(tài)。經過前一天的訓練，體力還沒完全恢復，今天的動作都有些僵硬。
吃過午飯后，他先是找到緣下力，提出想談心。兩人沿著外面的綠道一邊走，一邊說話。
“力，聽說你是想要退部，為什么？”
沒有多余的鋪墊，黑澤葵直截了當?shù)貑柫恕?p> “……”
緣下力腳下一頓，走在前面的黑澤葵也停了下來。
“是宮村學長說的吧？真是頭疼了?！本壪铝殡y撓了撓后腦勺，“為什么呢，我也說不上，可能是我跟你，跟西谷和田中不一樣，不像你們有天賦，我就是一個普通人?！?p> 緣下力轉過身，雙手稱在欄桿上，目光看向遠處的水庫。
“正因為普通吧，發(fā)現(xiàn)沒辦法之后，看清極限之后，就會釋然了?！?p> 真是不會騙人啊！黑澤葵能看到他抓著欄桿的手背上突出的青筋，還有臉上緊蹙的眉頭。
“真的釋然的話，就不會做出這樣不甘心的表情，這不是還想繼續(xù)下去才會這么掙扎嗎？”
因為這番話，緣下力的內心出現(xiàn)了動搖。果然，陪伴了他這么多年的排球是始終難以割舍的。
看到緣下力猶豫不決的樣子，黑澤葵就知道他的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半。
“既然不想放棄，就再奮斗一下，現(xiàn)在還沒到完全沒辦法吧?！?p> 在與緣下力談完以后，黑澤葵又找到成田一仁和木下久志兩人，正巧兩人都在。
談話的前奏跟緣下力的時候差不多，但是兩人的反應不像緣下力那種不甘，反而是破罐子心情。
“我們沒有什么遠大理想，排球也只是喜歡的程度而已，現(xiàn)在這樣強度的訓練能有什么用?！?p> “我們不過是中等以下的能力，上場是不存在的，運氣好的像烏野這樣人丁稀少的學校還能混個板凳隊員?！?p> “社團本來就是想要輕松娛樂的……”
話匣子一旦打開了，兩人的傾訴就停不下來。
黑澤葵能明白他們的意思，連登上普通山丘體會頂峰景色的機會都沒有，一下子就要求攀上世界最高峰。
除了辛苦，沒有半點期待的心情。
……
最后，黑澤葵找到了宮村修，提出了他的想法。
到了下午訓練的時候，宮村修宣布分組3v3。分組情況如下：
第一組：黑川廣樹、宮村修、東峰旭、荒木良太（三年級自由人）。
第二組：中村小泉、木村幸一（三年級副攻）、成實哲也（三年級副攻）、菅原孝志。
第三組：一色透、澤村大地、田中龍之介、西谷夕。
第四組：黑澤葵、緣下力、成田一仁、木下久志。
第一組VS第三組，第二組VS第四組，15分鐘后分別在1號和2號場比賽。
“雖然我還能力不夠，就我目前掌握的信息來說，我先分一下位置。如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請盡管說出來?！?p> 比賽前，黑澤葵和其他人商量分工戰(zhàn)術。
“雖然從攻擊力來說，力比較適合攻手，但考慮到場上只有3人，位置不會是固定的，我還是選擇接球和傳球比較好的。”
黑澤葵指著緣下力和木下久志，還有他自己。
“先選這3個，開局穩(wěn)住防守陣型為主。排球是不落地就不會輸，等配合熟練了之后，就可以展開攻勢?！?p> “人類的極限可是未知，所以不要給自己設置極限。讓我們大膽挑戰(zhàn)一次！”
黑澤葵伸出右手掌，緣下力幾乎沒什么猶豫，也搭上右手。
正選隊員可能沒法比，但是替補的話……
成田一仁和木下久志也有些心動了，互相看了一眼，搭出右手，決定登上這艘“賊船”。
剩下的時間里，四人對好進攻暗號和戰(zhàn)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