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下方那一群正在進行某種狂熱宗教崇拜的邪惡甲殼類生物,陳舟盼被舉著手的同時嘴角也在抽搐著。
“話說瑞依……這群家伙是米·戈沒錯吧……”
“對啊,很可愛吧~尤其是它們被夾在三明治里面的時候~”
似乎自家邪神對古老者米·戈三明治有著幾近癡迷的執(zhí)念……
“hafh'drn!”
那種挑戰(zhàn)著人類耳膜承受極限的褻瀆嗡嗡聲讓陳舟盼一陣反胃的同時疑惑不已。
“喂喂喂,它們喊的到底是什么啊瑞依?”
這種聽起來像是英語但是肯定不是英語的語言有著一種令人顫栗的,難以描述的怪異感。
“這個啊……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祭祀或者是神父的意思。所以盼盼你現(xiàn)在可以在猶格斯橫著走啦~”
呃……怎么說呢,在一群看起來非常像螃蟹的生物里面橫著走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吧……還是說我從食物成功晉升到了公民?!那還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右邊臉上的瘙癢感越來越劇烈,讓陳舟盼不得不掙脫自家邪神的手,想要撓一撓。
“喂盼盼!”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標,銀發(fā)少女一把抓住自己的手,死死的鉗住。
“不是說過不可以碰的嗎,要聽話——要乖乖的哦——”
看著想要墊腳起來摸自己頭的自家邪神,陳舟盼默默的退了一步。
你這么說搞得好像我頭上就沒有觸手一樣……
似乎自家的不靠譜邪神終于想起了自己來到這里的目標,把左手伸進胸口掏了半天。
“唔……找到了!”
自家邪神依舊用可以氣死各種物理學家的方法掏出了一大沓可以讓自己從A到C的彩色卡片。
“盼盼,借用一下你的手——”
自己的“好的”連聲帶都還沒有振動,瑞依就直接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直接貼了一張紅色卡片上去。
緊接著,又是幾張紅色。
看著馬上就要被貼滿的手臂,陳舟盼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話說瑞依,你這是在干什么……”
“跟米·戈交流啊?!?p> 自家邪神一副疑惑的眼神。
“米·戈用頭上的顏色交流不是常識嗎?”
這算哪門子?!冒?,在克蘇魯神話里面確實算……
“可是你也只用了一個顏色啊。難不成你發(fā)的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盼盼你是瞎嗎?這兩個顏色差距這么大你居然看不出來的嗎?!”
看著眼前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紅色,陳舟盼沒有發(fā)現(xiàn)絲毫不相同的地方。
“為什么你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跟虛弱貧弱無知無能的人類莫名其妙的相似呢……”
這種情況明顯就是地球上某些恐怖雌性生物選擇名為“口紅”的詭異物體一模一樣啊喂!什么999和807的差距,什么死亡芭比粉……
陳舟盼明顯想起了一段不是非常愉快的經(jīng)歷,就連臉上的觸手都顫抖了幾下。
“算了算了……這個話題就這么封印掉吧……”
雖然這么說,但是陳舟盼依舊感覺這個東西會在某些意想不到的地方重新被提起。
嘶——flag不能立!
看著自家邪神已經(jīng)貼到自己胸口的七彩卡片以及下方就像音樂噴泉一樣變換色彩的米·戈們,陳舟盼著內(nèi)心居然毫無波瀾。
不愧是奈亞拉托提普的“血”,效果果然不一樣……
那群米·戈突然用兩只后腿直立,重新發(fā)出了嗡嗡的惡心聲音。
陳舟盼大概從里面聽出來了什么“交給我了”,“來點歡快的”,“一聽就想跳舞”,“等等”詭異的詞匯。
怎么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嗩吶送走一樣……
然后四只無比壯碩,顏色偏紫的甲殼動物就站了上來,散發(fā)著“智慧”與哲♂學的氣息。
“薅你毛♂”
帶頭的一個米·戈發(fā)出了讓陳舟盼加緊雙腿的恐怖至極的嗡嗡聲。
然后它就挨了旁邊那只米·戈一鉗子,頭上還在不斷變化著顏色。
(以下翻譯由奈亞字幕組提供)
[你龜兒子打勞資組撒子!]
[錯咧!沃不四大招呼地!]
[拉斯撒子?]
[嬤記錯地畫,螢改四叫“薩瓦迪卡”]
“……”
陳舟盼此刻已經(jīng)滿臉黑線。
“哪有自己拿出一塊板子當字幕組的啊喂!還有你這翻譯倒是很接地氣??!川蜀話,三秦話都出來了??!一人分飾兩角,身為一個外神還要學方言真是辛苦了啊喂!”
甚至就連自己臉上的觸手都非常憤怒,在自己每次吐槽的時候都會伸直一下。
自家邪神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上的《米·戈交流:從入門到入土》,順便用可以氣活愛因斯坦的手法把那將近半人高的“字幕組水印”塞回到她的胸口。
等等……貌似愛因斯坦現(xiàn)在應該還健在……
陳舟盼默默在心中畫了一個舊印——
愿阿撒托斯保佑你。
“嗯……還能褻瀆神明,看樣子是沒有太大問題啦。小米,開整!”
你這是哪來的米f——
槽硬生生只吐了一半的陳舟盼失去了意識。
…………
“——粉??!雷*知道應該會開心的吧,產(chǎn)品都跨越星球銷售了啊喂!”
剛剛清醒的陳舟盼脫口而出的就是之前還沒有吐完的槽。
[嗯……還有存檔功能……]
一旁的甲殼類生物的腦袋又開始變化起來。
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漸回復,眼前刺眼的無影燈刺得自己瞇了瞇眼。
“你醒啦~”
一個非常熟悉的精致腦袋探了過來,只不過帶上了護目鏡已經(jīng)口罩,兩只手還在脫著手上的橡膠手套。
“手術(shù)很成功,你已經(jīng)是一名合格的女武神啦~”
不……我覺得熟練掌握空中劈叉的清潔工更適合我……
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難耐的瘙癢感,陳舟盼看向了自家邪神。
“說吧……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你對我干了什么……我能接受”
……的吧?
面前的銀發(fā)少女羞澀的低下了頭,雙腿不斷摩擦著。
“一……一定要……要說嗎……”
“我給你一次重新捏臉和組織語言的機會?!?p> 陳舟盼舉起了手,從床上坐了起來。
“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陳舟盼的嘴角不斷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