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本臺報道,3021年3月5日我國科學家接收來自地球40億光年外未知信號,經(jīng)科學家分析信號波長與人類腦波極為相似,目前我國科學家正在努力破譯中。”
“信號發(fā)射源正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接近銀河系,此事件是否代表著地球不是唯一的文明種族,而外星文明對地球發(fā)射信號究竟是無意,還是有備而來?!?p> “不過廣大市民不要驚慌,信號發(fā)射源即使以超過光速行駛,也要用將近四十億年的時間才能到達地球?!?p> “最后,請廣大市民切記不要相信任何以外星人自稱,散布謠言,傳銷,收取入會費的非法組織,各地警方將會掃平一切違法亂紀的行為?!?p> “祝大家周末愉快,再見。”
周末休息的心理醫(yī)生陸廣,此時正雙腿搭在茶幾上,斜靠著沙發(fā),慵懶的刷著手機新聞。
三十世紀初,各國科學家皆收到了數(shù)條來自40億光年外的未知信號,如此來說我們真的發(fā)現(xiàn)了地外文明。
消息一出,如石破天驚。
某音,某某頭條,新聞全都炸開了鍋。
其中不乏有一些過氣網(wǎng)紅,趁著這波外星人熱度趕緊蹭蹭流量。
更有大膽者聲稱見過外星人并且發(fā)出了和外星人的合影。
說實話那人的ps技術和陸廣有一拼,都會把大頭貼拼到另一個人的脖子上。
人多少都有些八卦,聽到一個消息就想刨根問底,陸廣也不例外。
他點開了評論看看有沒有真正的知情者,而不是一些裝傻充愣的人。
不點開可好,一點開評論,那誘人噴香的沙雕氣息撲面而來。
口嗨公主:剛上廁所沒紙了,突然看到你說的這些,就覺得人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不擦了,懷著自信走了出去,從來沒有這么自信過,謝謝你外星人。
蘇州冠希園林大學分冠:我就是外星人,我遇到了一幫很壞很壞的地球人,好心人轉(zhuǎn)賬三百塊,幫助我回家。
陸廣咂咂嘴心中有些無奈,前幾條凈是一些撩閑打屁的評論,沒辦法現(xiàn)在生活壓力這么大,總得有一些調(diào)料來給生活增添點味道吧。
陸廣繼續(xù)向下翻著,突然一篇長篇大論引起了他的矚目。
科院保安:首先我們說一下外星信號,大家都知道外星信號與人類的腦波十分相似。
人類的腦波是神經(jīng)元之間在傳輸信息時產(chǎn)生的生物電信號,由此可知如果有外星人,那么外星生物一定會以碳基生物的形式出現(xiàn),并且擁有大腦,一般都是人類可以接受的模樣。
科院保安:當然不排除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早在40億年前就知道人類的存在,并且模仿人類的腦波制作了信號!
看到這一段陸廣不禁坐直了,一股寒流順著陸廣的脊柱猛躥,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類在宇宙中的境遇可不怎么安全。
科院保安:可是40億年前地球還沒誕生更別提人類了!
科院保安:腦波一共有四種,無論是哪種根據(jù)目前的科技水平,都不可能在宇宙中發(fā)射并且穿越20億光年的距離,外星科技一定比地球強大數(shù)倍甚至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存在。
“當外星人發(fā)射腦波的那一刻我們就敗了,并且輸?shù)捏w無完膚?!?p> “我希望這一切都是我的危言聳聽?!?p> “我的主頁有那一段信號,解鎖要一塊錢,傻的來,不傻的別來我罵不過你?!?p> 草,陸廣暗罵一聲將手機丟在一旁,雙手輕按太陽穴,閉目養(yǎng)神。
等大腦冷卻下來,陸廣細細咀嚼科院保安的那幾句話,似乎不像是騙子能編出來的一套話,一塊錢看個熱鬧也不算虧。
他神使鬼差的打開手機輸入了支付密碼,一段mp4格式的錄音呈現(xiàn)在手機熒屏上,錄音很短只有三秒。
隨之而來的還有科院保安的消息,想必那邊已經(jīng)收到了付款通知。
科院保安:你先別急著聽錄音,我給你看幾張圖片。
圖片算是贈送的,不另收錢。
陸廣挑挑眉,免費的東西不要白不要,隨即點開了科院保安發(fā)來的圖片。
圖片中,那是幾名人類,準確的說是人類的尸體,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無一例外身上都有激烈打斗過得痕跡,身上有被巨型動物撕咬過的傷口,瞳孔重度渾濁看不見瞳孔,死亡時間已經(jīng)超過兩天了。
陸廣是名心理醫(yī)生,對于其他學科的醫(yī)學算是旁類觸通。
“這是怎么了?”
陸廣打字的手很穩(wěn),比圖片上更刺激的場面他也見過。
“他們都聽了錄音。”
“無一例外?!笨圃罕0驳脑捄莺荽掏戳岁憦V的神經(jīng)。
“我方研究,在聽過這段錄音后都會遭受不可描述物體的襲擊,傷口呈撕裂狀,死因大量出血?!?p> “如果你執(zhí)意要聽的話,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在你聽錄音的時候可以申請警方安全屋保護?!?p> 陸廣沒回科院保安的話,而是點起了一顆香煙,吞云吐霧起來。
科院保安說得很真實,陸廣有七分相信。
不過這么詭異的東西,怎么也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如果真的有官方早就將它封存起來了。
試問就算真的有一段外星錄音,你聽還是不聽。
陸廣聽了,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按在播放鍵上。
“嘟,嘟,嘟。”
三聲悶陳的電話盲音外星信號結(jié)束了,陸廣氣結(jié)把手機吃了的心都有了。
這不就是電話盲音嗎,三個“嘟”,嘟一下約等于三毛三,真會掙錢,陸廣倒不是舍不得這一塊錢,只覺得對方把你的錢掙了,還要罵你是傻碧,實在可恨。
陸廣手指在屏幕上瘋狂打字,憑借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扣出了一段不重樣的臟話,活脫脫的網(wǎng)絡鋼琴家。
就當手指猛擊在發(fā)送鍵上時,潮水般的灰霧席卷陸廣全身,身體似乎有些倦了,腦子昏沉沉的。
透過灰霧向里望去那是一片猩紅沒有太陽的世界,橘黃的云彩擰成得巨大面孔有些令人作嘔。
細如蚊聲的喃呢響在陸廣耳邊,那聲音似乎從云朵上來,呼喚著誰的名字。
喃呢由遠而近,自猩紅的天空傾巢而下鋪滿了陸廣全身。
他的衣袖,褲腿,手臂,眼睛,頭發(fā)甚至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一起嗡嗡的喃呢起來,聲音像牛哞哞的憨叫,像蛇吐信的嘶鳴。
嘔的一聲,他的胃袋翻滾,酸臭的液體夾雜著食物殘渣隨著陸廣低頭猛地噴濺出來。
這時,他昏沉的腦子才算清醒了一點,顧不上擦嘴,他忙打起精神細細聽著全世界的喃呢。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