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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書,太祖皇帝本紀

第九十四章:戰(zhàn)馬到了

楚書,太祖皇帝本紀 煌煌華夏 2039 2021-04-15 16:32:09

  雖然說駱永勝與蒲向東勉強算是經(jīng)年未見的‘老友’,但是寒暄的時間并不長,駱永勝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和蒲向東說那些個廢話,他只關心一件事。

  “我要的馬呢?”

  歷來只有他駱永勝騙人,哪有被人騙的道理。

  如果蒲向東今朝沒有把馬帶過來,他就別想活著離開洪州城!

  雖說已動了殺心,不過面上駱永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卻還是笑容燦爛,似乎只是尋常生意間的問話一般。

  這會子的蒲向東正忙著對付一只燒雞,吃的囫圇語噎,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兄弟放心,裝馬的船在后面呢,明晚就到?!?p>  “明晚?”

  “嘿嘿?!?p>  蒲向東咧嘴一笑:“這東西,駱兄弟也不希望我白天送來吧?!?p>  馬是戰(zhàn)略物資,這年月販馬等同于販賣軍火,連民間都不允許養(yǎng)馬,除了都亭官府,駱永勝想要買馬,一旦被發(fā)現(xiàn),怎么都會被人懷疑。

  這蒲向東是個聰明人。

  “就算是晚上,裝馬的船只進入我大宋的國內(nèi),也會被人盤查吧,沿途漕運司、轉(zhuǎn)運使司衙門難不成都是瞎子。”

  “沒人查我們?!?p>  對這一點,蒲向東回答的時候充滿了自信,似乎看出了駱永勝不信,還打懷里掏出了一份文書遞給駱永勝,后者攤開來看,徹底放心下來。

  這是禮部給開的通行文書,不僅加蓋了禮部的印,在最顯眼的位置,還有一個璽印。

  雍熙!

  趙二也在這封通關文書上留了印璽。

  “我們蒲家兩代,前后二十余年與貴國通使,享有和高麗國一般無二的通行權,我們的船只,地方是不會也不敢盤查的。”

  蒲向東寬了駱永勝的心,又故作神秘道:“駱兄弟可知,此次我來,給你帶了多少匹馬?!?p>  “哦?不是一百嗎?”

  蒲向東豎起了三根手指,認真道:“是三百,不是一百?!?p>  駱永勝的身子不由自主前傾幾寸。

  這個驚喜可是來的太突然了。

  “緣何會那么多?”

  他只給了一百匹馬的絲綢,沒想到蒲向東竟然給他帶了三百匹戰(zhàn)馬。

  “一百匹馬太少了,總不至于專門就為了這點來回跑一趟萬里大海。”

  這件事算是蒲向東自作主張的行為,但卻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正對駱永勝下懷。

  “好事、好事啊?!瘪樣绖僬?zhèn)€是心花怒放,說道:“你放心,我會迅速給你補足兩百匹馬的絲綢和瓷具,不會讓你吃虧的,這些日子,蒲兄可以安心在這洪州城玩一段時間放松一下,所有的開銷和花費都算我駱某人的頭上?!?p>  “哈哈,那就多謝了,來喝酒。”

  房間內(nèi)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守在門外的駱永捷和成武倒是正忙著和蒲向東的隨從大眼瞪小眼。

  他們也不嫌累,好似在比賽看誰扛不住一般,就這么生生對視了幾個時辰,直到房門被從里打開,喝至賓主盡歡的駱永勝兩人走出。

  “蒲兄慢走,我就不送了?!?p>  “不用不用,沒喝多,告辭?!?p>  酒酣耳熱的蒲向東被他的隨從帶走了,駱永勝目送。

  “永捷啊?!?p>  “大哥?!?p>  “你晚上帶著成武,帶上人手把這蒲向東給我盯住,直到明天晚上我見到馬為止?!?p>  駱永勝邁步在前,永捷、成武在后緊跟。

  “馬不到、人不活?!?p>  蒲向東未必是騙子,也沒道理在這件事情上騙他駱永勝,但是馬如果到不了,只能說明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官府查扣下。

  追根溯源是必然會找到蒲向東,那么也就會問出是駱永勝買的馬。

  為防事情敗露,只能殺人滅口!

  兩小伙子對駱永勝交代下來的差事都有些興奮,不見害怕恐懼,反而隱隱有些期待?

  這倆貨,天生的武人啊。

  不過好在應是老天在駱永勝穿越之初給的挫折險阻已是夠多,眼下也不想繼續(xù)逗弄,送馬的事順風順水,沒出現(xiàn)任何的幺蛾子。

  三百匹馬,除了少數(shù)可能是沿途受不得海運被折騰的奄奄一息外,絕大多數(shù)都還是活蹦亂跳,精神抖擻。

  “都是好馬?。 ?p>  久在江湖中賣藝的周柏撫摸著一匹駿馬,看得兩眼直直冒光:“俺老周走南闖北十幾年,官府的驛馬、土匪的駑馬、妓院的胭脂馬都騎過,獨沒見過這種良駒,好馬、好馬??!”

  再努力的島國人他也跑不過博爾特,基因的差距是鴻溝天塹,阿拉伯的馬除了耐力比不上蒙古馬,你就再難找到任何的缺點了。

  樣貌神駿、爆發(fā)力強、速度快,天生就是為重騎兵這一兵種而生的。

  “把馬趕去溪谷集,快。”

  感慨完,周柏開始招呼人手運馬。

  “周教頭,那這些怎么辦?!?p>  眼下的周柏頭上頂著的銜是駱永勝給的護院教頭,故而大家都喚周教頭。

  其中一個漕力指著離開船就癱軟在地的十幾匹病馬犯起難來。

  喝醉的人都難以拖動,何況大幾百斤的戰(zhàn)馬。

  把這些馬扛到幾里地外的溪谷集,折騰到天亮破曉都夠嗆。

  周柏也犯難,還是一旁的顧有志開了口。

  對,就是那個駱永勝剛收的門徒。

  “教頭,把馬殺了,綁上石頭扔江里去。”

  殺馬?

  這可都是神駿良駒啊,雖然眼下病倒了,但將養(yǎng)些日子保準生龍活虎。

  作為一個武人,周柏當然不忍心,但顧有志的話很有道理。

  “不沉江萬一天明被發(fā)現(xiàn)了,會壞了恩師的大計?!?p>  在駱永勝這個利益團體當中,周柏、顧有志也算是進入到了核心圈,對駱永勝的謀劃不敢說全部知曉,但也能看得出一丁點皮毛,只不過他們都選擇裝瞎、裝啞巴。

  一個月十幾貫大錢領著,老趙家可沒給他們這種日子。

  更何況,未來還有駱永勝擎畫的恢弘藍圖吊著呢。

  比起死亡,碌碌無為的活著才更可怕,不是嗎?

  一咬牙,周柏點頭。

  “快,先把能趕路的送走,帶不走的,殺掉沉江,再把地洗干凈?!?p>  上百名漕力應聲,頂著夜色摸著黑各自忙活起來。

  月落烏升,光輝撒下。

  洪州城外的長江口岸碼頭重歸寂靜。

  生活,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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