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狗男人,轉(zhuǎn)性轉(zhuǎn)的也太過了吧
雪孤崖心中殺意一頓,“昏迷?”
俞筱眠不知道這男人的小心眼,還拍拍他的背安慰道:
“不過你放心,他們很快會醒的。”
雪孤崖直接將人箍進懷里,兩只胳膊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力氣,不讓小姑娘有任何不適。
“眠眠,以后不要去迷幻大森林了。”
太危險了,萬一這次他的小雌性也暈過去了,那他們幾個人會怎么樣,雪孤崖都不敢想。
俞筱眠伸手在男人腦袋上揉了揉,蓬松的頭發(fā)跟它主人一樣,軟軟的,手感好極了。
“說什么傻話,不去怎么找吃的?!?p> 我去給你找。
這句話,雪孤崖抿抿唇卻沒說出口,他知道他的小雌性看似散漫,實則很有責(zé)任心,也很善良,不是部落里那些嬌養(yǎng)出來的花朵。
他瞳眸暗了暗,壓下心底的不安,告誡自己:
眠眠不喜歡,不能再做眠眠討厭的事。
“那以后都要帶上我。”
語氣里是從未有過的霸道與不容置喙。
俞筱眠無奈笑笑:“如果不是你昏迷了,我肯定和你一起去呀。”
她覺得她的豹子確實不一樣了,以前他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
不過……她眼中閃過一抹欣慰。
她這么敏感的人,怎么會察覺不到雪孤崖的自卑,只是她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況且。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冷血也罷。
一個內(nèi)心脆弱的男人,再好看也只是一個花瓶。
沒有頂天立地傲視蒼穹的內(nèi)心,那就不配做她俞筱眠的男人。
不過,幸好,她等到了他的蛻變。
否則要想再找一個這么全身上下都長在她審美點上的男人,應(yīng)該不太可能。
想著她愉快的勾起了唇角,雙手更加肆無忌憚的吃著豆腐。
雪孤崖也感受到了俞筱眠內(nèi)心的喜悅,這讓他內(nèi)心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其實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做一個夢。
夢里的片段如一片片雪花,非常的龐雜,卻又錯落有致的灌進了他的腦海里。
夢里的他偏執(zhí),沉默,脾氣暴戾。
見不得任何雄性對眠眠示好,卻只會縮進自己的殼里,無聲的和眠眠冷戰(zhàn)。
產(chǎn)生許多誤會,也因為該死的心結(jié),從來不會解釋,后來更甚至不相信眠眠,將她越推越遠。
直至最后,眠眠親手停止了永生伴侶契約的結(jié)契儀式。
而他,還是只會瘋了般大開殺戒,反倒讓有些人的陰謀得逞。
夢里的一幕幕,有些畫面很清晰,有些畫面卻很模糊。
像夢里的他有什么心結(jié),最后迫使他走上絕路的又是誰,就連他和眠眠有什么誤會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而且看到這些畫面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感同身受的感覺,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見證了兩人從相愛到分離。
可雪孤崖哪怕只是看著這些片段,他都覺得心如刀絞。
更讓他心中發(fā)涼的是,在他不停的反思之后,他覺得如果按照他原本的性格發(fā)展下去,說不定,這些還真的有可能會發(fā)生。
所以在他醒來后,雖然夢中的畫面變得更加的模糊,但有一個想法卻是被他死死記住的。
一定不能像夢里那樣,一定不能。
“好了,我想睡覺了?!?p> 俞筱眠又推了推男人,從他懷里出來就準(zhǔn)備休息了。
倏地躺倒的動作一頓,她想到了男人介意的味道。
她喚來毛毛,用一塊大布簾在木屋里現(xiàn)搭出一個小隔間,將泡澡的木桶拿出來,倒進熱水,直接洗起澡來。
雪孤崖坐在獸皮床上,看著她這番動作,心里知道她是為了他,心里暖洋洋的。
他的眠眠也在為他付出,即使她嘴上從來不說,可她那樣驕傲的人,能在困極了的時候還因為他一句話去洗澡,可見心里也是把他看的極重的。
所以他還有什么好忐忑不安的,他要相信眠眠,相信自己。
“眠眠,需要幫忙嗎?”
俞筱眠搓澡的手一頓,耳朵慢慢紅了。
這個時候問幫不幫忙,他,想做什么?
“你乖乖躺著,等我洗好了就來寵幸你?!?p> 少女故作鎮(zhèn)定的話語中含著一絲罕見的羞怯。
雪孤崖眉眼都帶上了笑意,沒有聽話,腳步放輕的走了過去。
肩頭突然出現(xiàn)有些粗糲的感覺,俞筱眠剛恢復(fù)正常的耳朵又再次紅了。
“你,你怎么過來了?!?p> 雪孤崖低低笑了,抬手接過毛毛遞來的毛巾,輕柔的在少女背上擦拭起來。
磁性的聲音伴著水聲異常的好聽:
“我想眠眠了?!?p> “讓我給你搓背?!?p> 俞筱眠心跳都漏了幾拍。
狗男人,轉(zhuǎn)性轉(zhuǎn)的也太過了吧。
以前那個背對著洗澡的她都會面紅耳赤的人去哪了?
快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