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安陽城外十里地,丁衡便命人扎下營寨,在往前就是黃巾賊軍的營地了,丁衡帶著呂布和幾個親兵前往離黃巾大營一里多的地方探查敵情。
黃巾賊的營寨扎得混亂無序,外圍也無哨探游弋,營內(nèi)鬧哄哄的不知道在干嘛,像是在追逐,看人數(shù)少說得有幾萬之眾,丁衡指著遠處的安陽城道:“誰人敢入安陽傳信?”
親兵們皆閉口不言,丁衡又道:“敢入者,賞金一鎰,官進佐軍司馬!”
聽到丁衡這話,才有一個親兵出列道:“少主,奴愿前往?!?p> “好,待入夜之后,你便騎快馬至城下,帶上吾交于安陽縣尉的書信,到時回信綁于箭矢射出,我自會命人在城外接應?!?p> “諾!”
入夜后,丁衡派遣的親兵丁亙脫出甲胄,身穿黑夜,丁衡特意給他挑了匹黑馬,估算了下時間,此時已經(jīng)是子時二刻,黃巾賊寨內(nèi)雖然燈火照耀,但巡夜的人并不是很多,三三兩兩的圍坐在篝火旁閑聊。
丁亙跨上戰(zhàn)馬,拱手朝丁衡一禮,“少主,奴去矣!”
丁衡沒有言語,只是點頭目送他遠去,伴隨著戰(zhàn)馬的‘嘚嘚’馬蹄聲遠去,丁亙消失在夜幕中,空曠的原野上,陡然響起的馬蹄聲,讓圍在篝火邊的黃巾賊精神一震,紛紛大呼敵襲。
頓時黃巾大營亂作一團,驚醒的黃巾眾抱著武器慌不擇路的跑出營寨打算迎敵,才發(fā)現(xiàn)前面空無一人,被趕出來的帶軍渠帥一陣呵斥,那幾個大喊大叫的黃巾賊被那渠帥一腳踹翻在地,“你娘的,瞎叫什么,哪來的敵襲!”
“大帥,我等真的聽到了馬蹄聲,就在東門那邊,”黃巾賊指著東門方向哭訴道。
那渠帥名叫張元成,聽了小兵的話,揮手叫來一個親兵,“去,問李渠帥那邊何事發(fā)生,為何半夜跑馬。”
“大帥,莫不是官軍的援軍來了,”一邊的手下問道。
張元成摸著胡須想了想,覺得也像,又叫來一個親兵,“爾等靠近東門邊上仔細看看,可有異動,速速來報?!?p> 沒多久,前去隔壁營寨詢問的親兵就回來了,“大帥,李渠帥那邊并未有人跑馬?!?p> 接著就是另外一個親兵回報稱在東門下,有一匹黑馬在城樓下,并未見人影出沒,張元成眼珠一轉(zhuǎn),頓時知道了,看來還真是官軍的援軍到了。
“命令全軍戒備,小心官軍偷營,”張元成將剛剛?cè)ミ^李渠帥那邊的一個親兵又給叫了過來,“你在去李渠帥那邊,就說有官軍到了安陽附近了,要他小心戒備,別讓官軍給偷了營去?!?p> “諾!”
吩咐完這些,張元成依然覺得不放心,便點了一標人馬跟隨,親自出營巡查一番。
卻說丁亙到了城下,大喊著叫守軍放下吊籃,上了城樓,便直奔城下的縣尉所在營帳,將丁衡的書信承交給安陽縣尉龔皓,“卑下是盧植中郎部下,先鋒驍騎丁校尉帳下親兵,丁校尉已到安陽城外十里處,特命某來送信,請縣尉過目?!?p> “好,壯士且先下去休整一番,”安陽縣尉龔皓接過絹布信,便安排人好生的照顧前來送信的丁亙。
待丁亙下去后,他才打開丁衡送來信,只見里頭寫著:本部先鋒兩千人馬已至安陽外十里處扎營,現(xiàn)不知城內(nèi)糧草如何,兵力如何,不敢輕易妄動,望縣尉得信后于明晚子時綁信于箭,于北門射下,自有兵士前來,望縣尉守時而動,丁衡留。
聞風趕來的縣令也趕到營賬內(nèi),見了書信,皺眉道:“可知是真是假?”
“看那送信之人,某倒覺得不像是有假,便是假的,又如何,朝廷大軍必定也離此地不遠,我等只需守住安陽,非官軍前來,任他真假,拒不開城門,賊軍也奈何不了我等?!?p> 縣令心想話是這樣說不錯,就怕賊軍詭計多端,“城內(nèi)糧草充足,倒也不怕賊軍長期圍困,就怕賊軍打著官軍旗號,假意在城下廝殺誆騙我等開門出去,到時損了人馬,于我等守城不利?!?p> “高縣令之言,某深感認同,不若就假意將城內(nèi)守軍人數(shù)報少,不讓對面有出言讓我等出城合擊的打算,如何?”
高縣令覺得可行,便點頭表示可以,“此計可行,那送信之人,還需小心觀察,看其有無異動,若有四處打探之意,但即刻斬殺?!?p> “某曉得,”說完便喚來親兵吩咐,“仔細看好送信之人,莫要驚動了他,看他于城中作甚,敢有異動,即刻捆了見我。”
“諾!”
待到第二日同樣的子時,龔皓取過弓箭,將箭矢直接射落城門下的沙地處,黑夜中,一個騎士奔出,于馬上彎腰一拔便將插在地上的箭矢直接攥在手心,頭也沒回便撥馬而去。
龔皓身旁的賊曹見了,暗嘆,“縣尉,這騎馬之人,馬術(shù)好生了的?!?p> “嗯,某也看到了,確實是個好手,想來是個常年馬背上生活的漢子,”龔皓被這騎士這一招給迷惑住了,有點兒相信這應該就是官軍派來的,不像是黃巾賊軍能派出的。
龔皓在城樓上看,其實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為丁衡現(xiàn)在的這二千多匹戰(zhàn)馬,全部都是盯過馬掌,配備馬登的,就是再花哨的馬上動作,這幫騎兵都能作出,但龔皓不知道,見了這套行云流水的馬上動作,開始有點相信丁衡派來的信是真的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得小心這是黃巾賊軍的詐城之計,他們已經(jīng)困守安陽城十日有余,前些時日,賊軍尚且沒有這般多,后來陸陸續(xù)續(xù)的自北面有黃巾賊眾加入,現(xiàn)在四門周圍已經(jīng)被黃巾軍圍住,出入皆只能用吊籃,城門自從黃巾來后,便被龔皓用雜物堵住。
“哎!但愿朝廷大軍早日前來解我之圍,勿使百姓受此刀兵之苦,”龔皓嘆著氣道,他也就是在自己的親近部下面前才敢表露出這般憂愁。
凡守城將士,皆不可輕言敗語,表露哀容,違令者斬這句話,可是他龔皓龔縣尉親自下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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