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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山奇幻

第四十章 再生

霧山奇幻 走木.QD 11293 2021-04-16 08:05:24

  于洞天之內,取了對聯(lián),逛了大半天累得夠嗆,打算出洞。

  冷姑娘錘了錘腿說:“這洞天之內應有盡有,看來我真是只井底之蛙呀!”

  見她也撐不住了,我找了一處凳子讓她坐下,笑著告訴她:“石蛋就是來自這里?!?p>  她驚訝道:“原來如此,要是石蛋來了可能會更好玩,呵呵!”

  我笑了,不認同她但也沒有反駁她,只是告訴她說:“從這里出洞可能需要兩個多小時,你都累成這樣了,要不在這里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回?!?p>  她邊想便捏腳,笑著說:“要不你背我!”

  “我的個天啦!”我心里嘆道,差點被嚇暈過去。

  她見我有所遲疑,馬上追問道:“你不樂意?”

  “不……不!”我馬上回答道,“一兩百米還行,一兩個小時,我的天啦,時間與空間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冷姑娘?!?p>  “咯咯!”一聲清脆的笑聲傳播得很快,如同清風暮雨,吹開愁云密布。

  我聽她這么一笑,馬上意識到她在耍我,于是轉身就走,卻沒想過雖然我是肉體凡胎,但冷姑娘還是有點修為。我只感覺后背一涼,這冷姑娘竟然給我使了個定身法。在她貼上來的時候,我臉部表情僵直地陪著笑。

  邊笑還邊說:“冷姑娘果然好身手呀!哈哈!”

  冷冷可沒這么容易被我的笑臉打動,她怒聲道:“自個跑就有力氣了,背我就沒了力氣?”

  我真是左右為難,本以為冷姑娘溫柔可人,這下可好了,竟然也如同母老虎一般,這是要吃我的節(jié)奏呀!

  我也沒轍,只能默默承受吧!

  冷姑娘爬上我的脊背之后,解開了我的定身術,我便背著她向洞口方向趕。一步、兩步……心想:不是說仙氣都是輕飄飄的嗎?怎么也這么沉呀?

  于是我問道:“冷冷,我感覺你身上的仙氣是假的。”

  冷姑娘笑道:“仙氣是不假,不過從你嘴里叫出的冷冷比冷姑娘好聽多啦?!?p>  我才意識到我叫她“冷冷”,她很受用。

  于是我繼續(xù)說道:“我跟你討論仙氣呢,叫你冷冷又不能幫我減負。”

  “難道討論仙氣就能減負呀?”冷姑娘的語調很神奇,我竟然能夠從她的語調中聽出她很神氣的表情。

  我一抬頭,滿街的人竟然都把目光投向我,還給我讓出了一條路來,有人樣的沒人樣的,都懂得讓路。看到這種情形,我自然了解冷姑娘為什么神氣,若是我也會有同樣的感受。

  我真是實事求是,說一兩百米就一兩百米。沒等她說停,我就停在了那里,雙手實在摟不住她的大腿,使得走上幾步她的整個身子就往下掉,然后又得借助上拋的力道,擺正了她在我背上的姿態(tài)。

  在我放下她的那一刻,她說道:“真是沒用?!?p>  我氣喘吁吁地說:“我又不是豬八戒?!?p>  “你可比豬八戒笨?!崩涔媚镎f完就往前面趕,走起路來輕飄飄的比我快多了。

  我趕上去向她豎了個大拇指,說:“這才有仙女范嘛!哈哈!”

  “你就會偷懶,還好意思說愛我……”冷姑娘說。

  我仔細一想,自始至終我怕是沒說過這句話吧。也不知道是哪個情敵對她說的,不管了先穩(wěn)住她再說,由于她的頭是朝向另一邊的,于是我繞到她面朝的那邊說:“怕是我在夢中說了此話吧!哈哈!也行,夢中情人最好。”

  她又把臉的朝向換了一邊,沒轍,只能隨她喜好啦。

  我兩邊走,我邊給她講故事,講故事之前,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澄清關于她身上仙氣真假的問題。我說:“現在看來,你身上的仙氣一點都不假,輕飄飄,致柔又致愛,看來我以后得多加強點鍛煉了,仙女都差點把不住,嘿嘿!”

  “這還用說?”

  ……

  如此一鬧,加上故事的穿插,這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就如同一曲歌唱,有律動且歡快地結束了,冷姑娘連腿疼都給忘了。

  我們出了洞子,這回可真就得休息了,兩人倒床就睡,第二天一睜眼,發(fā)現十二只眼睛看著我們。

  我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呢,往后退了半米,拉醒了冷姑娘。

  冷姑娘的反應比我大多了,但是行為卻截然相反,我是向后縮,而她卻往前推,在她使勁推打中,圍觀的群眾退后了幾步。

  原來他們就是云不仙一伙人,也不知他們這么早盯著我兩看干嘛。還有水少靈一個大姑娘盯著我與冷姑娘睡覺。

  我緩過來后直搖頭,說:“你們還能干點有意義的事嗎?”

  石蛋從后面竄出說:“這不……就這么早……來這里聽吩咐啦?!?p>  我本來無心招惹他們,既然他們詢問過來。那我只好拿出昨天的卷聯(lián)遞于他們說:“說把這副對聯(lián)貼到‘躁元殿’大門口。”

  石蛋個子小,頂著這個對聯(lián)就如同耍雜技。倒是應了當初它出生時大家所說的,當時大家希望山無神耍雜技換錢在洞天的世界耍。

  山無神說:“石蛋是個耍雜技的高手。”

  話還未說完,石蛋已經飛將出去。

  沒轍,這副無字對聯(lián)來之不易,想必一定有其奧妙在里面。為了不錯過這難得一見的時刻,我們隨即跑步追去。

  到了躁元殿門口,石蛋也不知使出什么渾身解數。把這卷聯(lián)向空中一拋,然后用它的光頭一頂,這副對聯(lián)便向門邊散出三朵奇光來,分別射向門框與門楣。

  只見門框的右邊出了一行字,寫道:“躁動不安惹人嫌”,隨后左邊也出了一行字,寫道:“全然不知天地性”,通用也有橫批,說:“孤苦仁義”。

  字里行間折透露出并非美好的事情來,若攤主這么神秘贈與我的對聯(lián)只為換取在場人的愁眉苦臉,那他的胸懷根本就不配賣對聯(lián),又或者寫對聯(lián)。我仔細再認真的讀了一遍,據說達芬奇的畫中都有密碼,這副對聯(lián)就比達芬奇的畫要神奇得多。

  不開口不知道,在這創(chuàng)仙境,奇異怪事多了去了,“虛空詞”就是其一。到處的事物都隱含著各自神奇的力量,這不這副對聯(lián)在我口中就非同一般,我一開口,一個“躁”字就擾動了我的整個心神。當年仙元只因為我體內的躁氣擾動了霧山,而沒有留下我,此刻卻讓一個“躁”字反過來擾動我自己。

  雖然感覺有所阻力,但我還是繼續(xù)讀下去了?!跋印弊忠怀?,這攤主說我是有緣人,看來這緣分可大了去了。只聽一聲奇響,我還以為是門裂了。

  云不仙一伙走上前來,與我并排站立。

  “看來有變!”山無神早已擺出了應戰(zhàn)姿勢。

  這“躁元殿”的大門之中,猶如一層水波屏障,出現了幻境。

  “這對聯(lián)是哪來的?感覺不對勁?!痹撇幌烧f著就往幻境中撞去,想穿過屏障。

  可結果卻是以同樣的力道反彈過來,摔在了水少靈的懷中。我見事已至此,心想這些奇異之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我讀對聯(lián)的時候出現,想必這道對聯(lián)就是一道咒語。

  既然如此,該來的總會來,我頂著旁人所加的壓力,以及這對聯(lián)句句字詞所帶的玄力,一口氣把下半聯(lián)給讀出來了。

  在此過程中,冷姑娘說:“這是洞天內一人相送的一幅對聯(lián)?!?p>  冷姑娘的話急促而高亢,想必大家都沒有聽清我念叨的詞句,但是效果明顯已經顯現。下聯(lián)一讀完,這水波屏障如同掀起軒然大波一般,刷了幾道湖光掠影,雖說很多圖案我們都沒有見過,也不知其意,但是其中一幅我與冷姑娘應該清楚,那是浩瀚宇宙中的地球,飛掠星空之后,一“顆”水藍色的星空之光。說它是光,是因為它本就是光,說它是一顆,同樣的只因為它本就一顆。

  而后我的嘴里不由地吱出了“孤苦仁義”四個字。

  這時門框中卻漸漸恢復了平靜,而剛才的奇象也消失了,卻有一男子出現。

  看著相貌堂堂,定非常人。

  “來者何人?”山無神擋在前頭。

  我趕忙讓山無神退后,因為我自信這人不會對我不利,否則也不會費這么大的周折,定是像攤主所說,這又是某種機緣巧合。

  我問:“你是?”

  只見該人先是在自己身上做了個全身按壓,像是在確認自己是否處于清醒。

  他全然沒有顧及到我們的存在,只聽他說了一句:“我怎么來這里了,這是哪兒?”

  看來這真是一種機緣巧合。我連忙說:“這是創(chuàng)仙境?!?p>  此話并沒有引起他的注意,我還以為他看不見我們呢,于是我輕拍了他一下,然后重復了剛才那句話。

  如此過后,他向后一退,退入了“躁元殿”,稍作平息后,這才問道:“創(chuàng)仙境?是地球嗎?”

  我一聽“地球”二字,簡直樂壞了,與其他幾人一同也進了“躁元殿”,說:“想必這位兄弟是來自地球,那可就太巧了,這不是地球,但我們來自地球?!?p>  雖說云不仙一伙出自創(chuàng)界之初,但終究還是由我體內清洗所得,基因總該是屬于地球。

  沒待他繼續(xù)說話,我接著問:“你叫什么?”

  這人好不掩飾,直接說:“我叫‘錢鏡中’?!?p>  當“錢鏡中”三個字一閃入我的耳朵里時,我像觸電一般,整個身體的神經都在告訴我一件事“藏書閣中的《曉珠記》中的男主角就是‘錢鏡中’?!?p>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因為創(chuàng)仙境的藏書閣那可非同一般,里面的書都是自然成書,而且還會根據某人的氣場展現出該人可及的書籍。我當年由于受“躁氣”的影響,里面的叢書更是沒有規(guī)律地呈現,據說創(chuàng)仙境的藏書閣包羅萬象,只要你有本事,一切真理都可以在其中找到。

  更有甚者,沒有真理創(chuàng)造真理,堪稱創(chuàng)世的一念。

  我馬上問道:“莫非你知道‘記憶碎片’?”

  “可恨的‘記憶碎片’,恩怨情仇,延續(xù)不斷。那‘輪回城’的能量珠便是所有人的記憶,這我能不知道嗎?”錢鏡中說。

  聽他這么一說,我既可以斷定他就是“曉珠記”中的人物。

  我便問:“你為何來此?”

  他馬上回道:“我也不知,當初天劍內的卷軸中寫道‘劍毀咒除,天地全開,元神合體,真仙救民;覓得五元,五重天上,合于一體,領命接旨’。讓我與另外四元合體,結果我們相互不忍心讓對方消失而沒有合體轉而并肩作戰(zhàn),此后的辛酸勞累,我也不便多說。我來這里是借助第六重天的力量,當時我上了六重天,那里宛如混沌,我在那也不知摸索了多久,曾經有過一次混沌初開的跡象,可最終又歸于混沌?;煦绯蹰_之時,我只聽見有人在念叨著我的經歷,還有關于‘記憶碎片’的一些事情。而此次的穿越就更加奇怪了,我本來在六重天待得太久,覓不得出口,已經很久沒有信心了,而就在剛才我竟然聽見‘躁動不安惹人嫌;全然不知天地性;孤苦仁義?!笪揖偷竭@兒來了。”

  我們馬上就笑了,云不仙更是搞笑,揮舞著自己的身體竟然用云霧制成了剛才說的那副對聯(lián),果無名馬上發(fā)揮它的特長給剛才這副對聯(lián)上了色。

  錢鏡中連忙點頭說:“對……對,就是這幾句話……”

  他稍稍打量了這幾句話后,接著說:“原來是一副對聯(lián)呀!”

  不管怎樣,這里我對錢鏡中最為了解,因為只有我去了藏書閣,讀過那本《曉珠記》,就按照他剛才的描述,當時他說的什么“六重天”,曾經混沌初開之時聽過的那些話,從語句次序及語義來推測,非常像我當時閱讀時所發(fā)出的聲音。

  此事非常奇異,我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必須趕緊向仙元通報,為此我說:“既然來了,那就去見見我們的仙元吧?!?p>  一路上,錢鏡中問這是哪里?我說這是創(chuàng)仙境,但是他卻沒有什么概念,因為聽見“仙”一詞,他甚至還嗤之以鼻,看來并非相信。

  我問他:“為何對此界嗤之以鼻?”

  他的回答讓我咋舌,他說:“仙?那都是我小時候說著玩的神話,自從天劍出世,各個空間就在一劍之間,而說到仙,那就更加微不足道了,不都是記憶碎片在作祟嗎?”

  他這話說得讓我非常理解,因為《曉珠記》里邊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于是我說:“我也是來自地球,雖說具體年月現在我也說不上了,畢竟時空這玩意,剛開始還有點規(guī)律可循,而最后通過‘邏輯追趕’之后……‘邏輯追趕’可能你并不太清楚,不過沒關系。這么跟你說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仙外有仙……’一切都是不可思議,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守、接納與開創(chuàng)?!?p>  我這番話竟然讓錢鏡中折服了,只是他的折服遠比我表現的沉穩(wěn),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當我告知他我的姓名時,他便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關注我,像是從頭到腳掃描一樣,看看我是否與“鐘明”這兩個字相匹配。

  完了之后,他接著說:“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懂這么多,真是如你所說‘天外有天,仙外有仙’?!?p>  錢鏡中適應能力可真快,竟然還會引用我的話了。

  到了仙元閣,我單獨找了仙元,做了匯報。仙元一聽這可是大事呀,跟我說道:“創(chuàng)仙境從創(chuàng)界以來,就曾經收到過來自地球的信息,只是信號微弱,而且也不知何意,今日沒想到有幸見得來自地球的真人,那趕快請來吧?!?p>  見仙元如此開心,我竟然有些后悔,若我以前就告訴他我是來自地球,或許早就有了好的待遇,不過想想做霧山的人也不錯,覺得還是隱瞞此事算了。

  在我引薦錢鏡中之時,我向他做了交代,讓他隱瞞我來自地球一事,理由竟然是“我已經呆在此處很長時間了,不想被大家寵著?!?p>  這本就不是重點,錢鏡中自然會答應。見了仙元,仙元如獲至寶,握住錢鏡中的手都不想撒開,最后還是經過我的提醒,仙元才說要一起去藏書閣一看。

  雖說藏書閣包羅萬象,但是想博覽群書那是不可能的,就連仙元也是不可能,況且藏書閣本來就有根據人的氣場與能力出現相應的書籍,仙元本就是遵從“大道至簡”之人,他進入藏書閣通常是書籍寥寥無幾,正因如此仙元以靜著稱,很少有雜念,這是統(tǒng)領我們的優(yōu)點,能夠讓整個系統(tǒng)穩(wěn)固,也讓整個霧山穩(wěn)固。

  再次進了藏書閣,久別重逢的感覺真好,雖然這是對某一地方的重逢。找到《曉珠記》后,讓我驚奇的是,短短數年,《曉珠記》已經由一本變?yōu)閮蛇吜恕N曳_一看,其中一本就是原來那邊,一個字都沒有更改;而另一本雖說也是一般大小與厚實,里面卻沒有任何字跡。

  我曾經就記得元起說過,修為不夠是看不到書中字跡的。但我想仙元總該看得到吧。

  我遞于仙元,仙元粗略一翻,竟然直接說:“看來此書非同小可,我竟然修為不夠。”

  于是我馬上說:“我也覺得奇怪,此書竟然沒有一字?!?p>  仙元停頓了片刻,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問我說:“鐘明,你剛剛說他要合體,然后有沒有合,是怎么回事啦?”

  這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曉珠記》第一本正好就在合體處打了止,我當時看了之后本來覺得惋惜,很想知道結果,但怎么找都找不著第二本,而今找到了卻又是無字天書。幸好剛才錢鏡中的出現,這才讓我多年的疑惑與惋惜得到釋然。

  我說:“錢鏡中剛剛說了,他們幾元根本就不忍心任何一元消失,而選擇了并肩作戰(zhàn),他說隨后的日子并不好過,一直是艱難險阻、困難重重,而他上了六重天后,卻被六重天的混沌所困……”

  雖說我也來自地球,但在我來之時地球卻安然無恙,我的疑慮油然而生,但馬上又釋然了,因為通過“邏輯追趕”那時間與空間并非一個系統(tǒng),或許我們不在同一個時間,或許我們又不處于同一個空間,又或許……我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錢鏡中止住了我的談話,說:“哎!說來話長,一晃都不知多少年了,我困于六重天后,都不知道地球現在如何,那里還有神界、蟲界、永生空間……”

  仙元把有字的那本《曉珠記》遞于了錢鏡中,說:“你看看此書,寫的是不是你?!?p>  錢鏡中一看,驚訝道:“千真萬確,看來這創(chuàng)仙境與輪回城有得一拼,那里留下了所有人的記憶,而這里卻留下了我此生的記憶,那里的記憶是能量珠,驅動著萬物生靈,這里的記憶是書籍,不知……”

  我微微一笑,見他一停頓,就知道他心中的顧慮,于是說:“這里書僅僅是書而已?!?p>  本來我是準備安慰他的,打消他以為這書本可以操控他們的顧慮,但是話一說完,我卻覺得表達并不準確,因為我曾經就被紅色的書籍吸入虛空,所以這些書籍還是有某種神秘的力量。

  也罷,越解釋越復雜,暫且就這么說吧。

  錢鏡中在看書的時候,我說:“這本書可是絲毫未變,就連里面的錯別字也沒有變,而奇怪的是這次卻多了一本?!?p>  被我這么一說,錢鏡中順勢就把手中的那本遞于我,而去拿另外一本。

  無字天書就是無字天書,我早就覺得我說錯話了,不應該說“這里的書僅僅是書而已”。因為在錢鏡中觸碰到此書之時,在他的周圍就如同來了一圈閃電。

  雖說此刻的我是懼怕閃電的,但是仙元定然不怕。而偏偏此時的閃電竟然威力特殊,把我們都給擊開數步。

  我連忙向仙元靠過來,問道:“仙元,發(fā)生了什么?”

  仙元說:“我也不知,但是看這情況是那本無字書對他有作用?!?p>  我心里的直覺是仙元剛才說的等于沒說一樣,但是這閃電還在,我無暇繼續(xù)詢問,只希望看到仙元接下來會如何。

  仙元讓我們退后,他首先認定了是書本的作用,于是用法術一定,擊中書本與錢鏡中的手相接之處。

  但是沒想到仙元的法術并不能分開他兩。仙元集中精力又試了幾次,最后竟然向錢鏡中喊道:“塊丟開那本書,錢鏡中?!?p>  沒想到錢鏡中連話帶音,一同消失在藏書閣。

  我們記得他帶走的音是“我丟不開呀”。

  “書也不見了?!毕稍呓豢?。

  我隨后跟上,一掃四周,發(fā)現幾乎恢復了當初的原樣,我說:“是的,書與錢鏡中都不見了?!?p>  仙元嘆道:“這藏書閣本來只有紅色的書有危險,沒想到如今這普通至極的書也有如此大的威力,看來這其中的奧秘越發(fā)不簡單了。”

  我根本就搭不上話來,因為實在太快,這錢鏡中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我是地球人自然就有許多話想跟他說,我甚至想到了與他一同探究去地球的方法。

  仙元接著說:“我還是得試著救一救他?!?p>  只見仙元屏氣凝神,一套法術下來,四處出現奇異現象。在他的招式之下,既有時光逆轉之像,也有時空傳送之景。我們如同置身一個黑屋,有馬上變成了湖光掠影,也有突然又回到了藏書閣,甚至還在某個時刻,我們竟然見著了錢鏡中離開的瞬間。

  最后還是傾于平靜,我們仍然處在藏書閣。

  仙元收了法術,稍作調息,睜開了眼睛,從他的嘆息聲中,我感覺情況并不好。

  我馬上安慰道:“或許情況并沒有那么糟,過些時候他又回來了?!?p>  我突然想到了“躁元閣”的對聯(lián)。于是我馬上念動了剛剛那副對聯(lián)“躁動不安惹人嫌,全然不知天地性,孤苦仁義?!?p>  我見一次不行,就接連念動了幾次,可還是沒有出現。

  越是心急的時候思維就越快,不管縝密與否,但我馬上想到了“躁氣”的擾動,我說:“若非是要去‘躁元殿’,難不成他的出現也是我‘躁氣’擾動所為?!?p>  一說完我就準備往“躁元殿”趕,還沒出藏書閣的大門,就被仙元叫住。

  仙元說:“別瞎胡鬧,我剛剛已經搜索了我能夠搜索之處,甚至還逆轉了時光都沒有搜索到,你去‘躁元殿’有何用?!?p>  我就說啦,剛剛還見著了錢鏡中消失的那一刻,果然是時光逆轉,可見仙元的修為可真是登峰造極。這種登峰造極想必同時空傳送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從我剛才的感覺來看,剛才施法的那段時間我們根本就沒有位移之感,可見是時空在動,我們沒動,想想天下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的人,應該沒有第二人了吧,或許還未能完全隨意幻形的仙尊可以做到,但那只是猜測。

  我停下來了,轉過身來說:“那該怎么辦?”

  “把書拿過來?!毕稍f,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馬上走上前來,把我手中的那本《曉珠記》遞于仙元。

  仙元接過書說:“解鈴還須系鈴人,可能書中有答案?!?p>  “可能”一詞,帶給了我們希望,同時也帶給了我們焦慮。

  只見仙元一翻開書,也不知道是第幾頁,書中散發(fā)出閃閃幻動,并以升騰的方式向空中散開。

  這種幻動讓我們潛意識到真的有奇跡,仙元無暇看書中的字跡,而是舉起了書本,想讓這種幻動盡情地釋放。

  我一看笑了,對云不仙說:“真有奇跡……真有奇跡?!?p>  沒想到我這么一說,大家都受到了感染,竟然都輕聲地說:“真有奇跡……真有奇跡。”

  水少靈少女般的聲音,在此時尤為突出,清揚如笛聲。

  我們幾人即使在虛空境的創(chuàng)界之初也未曾有過這種感覺,像是一同為了某一個愿望,一個結果做祈禱一般,這是一種美好的向往與祝愿。

  這道幻光延續(xù)了一分鐘之久,好像在收集一些什么。

  最后的一幕讓我們都傻了眼,同時也如同石頭落地,放了心。

  只見幻光散去之后,空中還是以“虛空文”的形式給了我們答案,這道“虛空文”或許就是剛才那道幻光也可以說是幻動的功勞,也許它能夠搜索到仙元無法搜尋的地方。

  上面寫著:“情深義重,仁義至誠,鏡中已回,無字之書,可助鏡中,五元皆存,正必勝邪?!?p>  我一看大概知道其中的意思,而后卻看見仙元臉上露出笑容,我斷定一定是個好的結果。

  只聽仙元說道:“原來剛剛那本無字之書本來就是屬于錢鏡中,‘虛空文’中說了,那本書可以幫助錢鏡中,以后五元不必合體了,想必又是一番精彩。哈哈!”

  我隨仙元一同出了藏書閣,而后與冷姑娘及云不仙一行人回了躁元閣。到了躁元閣,我還是忍不住又去了躁元殿,在大門口讀著那副對聯(lián),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讀得甚是認真,每個字音都能穿過躁元閣的大門,而且每個字的回音我都聽得非常清楚,因為我生怕哪個字音就激起了躁元閣大門的波光幻動。

  而這次除了字字回音,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其實還想知道怎么回地球呢。

  我坐在大門口的墩子上,其實心情有些沉重與落寂,因為此刻我感覺失去挺多的,如同凡人卻又執(zhí)掌一元,再次回歸創(chuàng)仙境,卻又還是無法回到家鄉(xiāng)。

  我當初還打算回去后去找給我搞惡作劇之人麻煩呢。

  沒過多久,冷姑娘也來了。我想她應該理解我,我兩的感受應該是一樣的。其實兩個人還是比一個人好,因為兩個人說話時會有個回應,而一個人可能說話就只能是孤寂的一種證明。

  冷姑娘說:“沒關系,雖然我當時聽說他是來自地球,也興奮了。但是此刻感覺在這也挺好的,至少老天把我們兩個都來自地球的放在了一起,你說是吧?!?p>  在冷姑娘靠過來的頭部,我能感覺到在哪都行,只要還有一個相互牽掛的心相連。

  這創(chuàng)仙境本就是仙界,根本就無所謂天氣中的某些陰晴圓缺之像,因為除了有定數的部分,還有很多沒有定數的部分,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太陽,即便是晴空無云,同樣的也沒有月亮,即便是星空萬里。這里的光線也不知是從何處而來,有的可能就是此處的某個點自動煥發(fā)的。

  因此這里也沒有了在地球時的那種陰晴圓缺般的心情規(guī)律,更多的是思緒自發(fā)產生的情感波動。

  冷姑娘也有這種感覺,她說這可能是相距遙遠的一些親人與我們之間的情感碰撞,或許我們真的能夠與之溝通,只是用心還不夠。

  冷姑娘說:“這錢鏡中雖然離開了,但是我們并不應該惋惜,因為他雖然屬于地球,但是具體時空未定,即使我們跟他回去也不一定能夠見著我們的親人,所以此刻才是最好?!?p>  冷姑娘停頓了片刻后,接著說:“這錢鏡中可真是大英雄,最后他們還因為不能割舍相互之間的感情,而放棄了五元合體……真是大英雄。”

  我微微一笑,說:“是呀,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我以前在這看過那本《曉珠記》,剛開始以為他們只是暫時的不合體,而最后會因為不敵敵對勢力,重新合體戰(zhàn)勝敵人。這次他的出現我才真正了解到,他也是情誼戰(zhàn)勝了一切。”

  冷姑娘的頭發(fā)搭在我的脖子上,竟讓我感覺脖子上有陣陣暖意。

  我稍作調整,讓冷姑娘靠得更加舒服,接著說:“真是應了那句話‘既以生何以毀’?!?p>  冷姑娘說:“嗯嗯!是的,當時我們救野獸也是如此,可能消滅某些事物是會帶來暫時好處,但是卻并非我們希望的?!?p>  “是的,我想錢鏡中若是真的五元合體,無論留下的是誰,最終實力多么強大,而且戰(zhàn)勝了敵對勢力,也將為失去了四位同伴而感到惋惜,將是他后續(xù)日子的陰影?!?p>  “你們在這里呀!”

  一陣熱鬧聲,熙熙攘攘的,原來是云不仙他們。

  這幾個家伙也真是耐不住寂寞,都已經夠熱鬧了,還來尋我們。

  我于是粗聲粗氣地說:“你們去找洞天玩去,有本事你們把洞天給帶活躍了?!?p>  我一眼就瞥見洞天沒有來。

  石蛋與果無名淘氣依舊,兩人又待在了山無神的頭部。

  只聽見石蛋說:“我們來此,是怕你不開心,現在見你兩在一起,我們這才放心?!?p>  云不仙笑著說:“既然你們在這里,那我們回去吧,躁元這是給我們下了第一道指令,讓我們把洞天帶活躍,哈哈!”

  “沒得說咯,那么我們只能遵命啦!”山無神說。

  水少靈說:“嗯嗯,這是肯定要遵命的,盡管我們的躁元已經是弱不禁風的凡人了?!?p>  大家笑聲一片,我兩目送了他們的歡笑,就這么一看,還真像一位老師帶著幾個學生在遠去的路上。

  水少靈就是那位老師,天真無邪的老師。

  我說:“你當年水少靈般大小的時候,也是這么天真無邪嗎?”

  冷姑娘回頭就說:“難道現在不天真無邪嗎?”

  我不想跟她扭,因為此刻怎么都扭不起來,好山好水好風景。在“躁元殿”的右側有條河,河水至西向東,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沿路的補水都是由高出落下,這落下的水又并非如同瀑布一般,泛起白色水花。而是緊貼巖壁流下,這些巖石也不知為何,沒有任何的青苔與野草叢生之景,一塊塊巖石都露出本來的面目,其天生的紋路就如同天生的畫作,這才是真正的天然之作。

  大概就是造石之時所勾勒的吧,而且經久不壞,磨掉一層又一層。

  我說:“現在是仙氣逼人,嘻嘻!你都被劍雨的魔法罩禁錮了這么久,還能天真無邪?你的心可真大?!?p>  冷姑娘想了想,說:“那段日子還真難熬,這人心的陰霾可真可怕?!?p>  “嗯嗯!那是,不過劍雨是真愛你,正如他最后所說。”我兩算是無話不說了。

  “管他呢,愛情是不可以分享的,至少在我這里是這樣的?!崩涔媚镎f。

  然后她竟然向自己的小腿拍去,我連忙問道:“怎么啦?”

  只聽她罵了一句:“該死的蚊子?!?p>  原來是蚊子,我并沒有在意,不過我剛起身張望的時候,冷姑娘的頭竟然能夠穩(wěn)穩(wěn)地停在空中不動,我也是服了。但是細微之處,我卻意識到冷姑娘還是挺體貼的,他知道我沒有任何的法力了,這長時間地靠在我的脖子上,并搭在肩上,也會肩酸脖子痛的。為此她竟然早就給自己做了法術承載。

  一股暖意不由地從我的脖子后肩上流通到整個全身,并且還沿著挨著她頭發(fā)的耳朵引起一些聲音上的共鳴,在我大腦的某個區(qū)域,竟然產生了一種如音樂般快樂的感覺。

  我一瞅,發(fā)現冷姑娘裙擺只遮住她的膝蓋,整個小腿都裸露在外邊,難怪招蚊子。

  “蚊子,對呀,這里怎么會有蚊子?”我心里自問了一下。

  后知后覺的我,只好對冷姑娘說:“這成仙的蚊子,都不叮我,專找仙女叮呀!哈哈!”

  “討厭!”冷姑娘說完,起身就走。

  我趕緊跟了上去,牽著冷姑娘的手,邊走邊問:“那地球是回不去了,霧冷街呢?”

  冷姑娘說:“先考慮考慮,有機會還是得回去呀,不過你不是已經試過了嗎?去是可以,怎么回來呀?難不成又重新來過?”

  “不,絕對不,重新來過那肯定不行,這霧山的未知實在太多?!蔽倚χf,“不過我還是挺懷戀在霧山時的日子,還有‘富二代’的待遇,嘻嘻!”

  冷姑娘瞅了我一眼,說:“原來你就想著這個呀?你就不想見見你的爸媽與我的爸媽?”

  “那當然想啦,尤其是丈人與丈母娘?!蔽倚χf,“這來霧山可真是值得呀,不僅得到了媳婦,而且還得到了兩對爸媽。這么一說我們可就有了四對爸媽啦!哈哈!”

  冷姑娘又是笑又是撇著嘴,說:“誰是你的媳婦呀?”

  “自然是冷冷姑娘呀,難不成還是那元起?”我說。

  這話就是找打的,只聽見她說了一句“你是找打”。

  幸虧我早有防備,她的手剛落下來,我的身子就已經挺了出去,形成一個完美的弓形,他的手正好按照我的弓形畫了一個幅度。我是完美地逃脫了她那友愛一擊。

  “你還躲?”冷姑娘怎么可能收手,另一只手馬上從右下方拽住了我的手,把我一拉,我反身半個轉身,盡管幅度不大,卻也如同拉丁舞一般優(yōu)美。

  我兩相擁了,同樣是如同拉丁舞姿一般地相擁,可能兩人相擁的距離不是為了像拉丁舞那樣為了給人欣賞而沒有給大家留有目光的間隙。

  相擁都有魔力——為何這么說?因為當時與劍雨一戰(zhàn)之時,我的原力就曾經嘲笑過我,而此刻我原力的身影好像又出現了,至少我聽見了他的聲音,這次他所發(fā)出的聲音并沒有帶語句。我也不知他是嘲笑、諷刺,還是贊同。

  不過這次他的聲音卻帶著一定的旋律,旋律的聲音也簡單地如鳥聲。

  我感覺我的真氣有些恢復,就是這曲帶著旋律的鳥聲注入的,我的原力回來了,他沒有拋下我。

  冷姑娘一把推開了我,說:“你法力再生了嗎?”

  《本書完,但書中架構的體系未完,今后的書都會由此書的架構衍生,同屬一個體系,該體系的特點是可以包容一切,可以串聯(lián)一切,也歡迎想寫作的,或者已經有成書的,加入這個體系,體系的關鍵在于全新的時空觀,以及用之不竭取之不盡的工具,如記憶碎片,量子糾纏的宏觀體現,多文化元素融合,古今中外共存,正邪共存,等等。當然這些工具最終的哲學,還是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很不易,請適可而止,放他人一條生路。既以生,何以毀。痛是最大的仁慈。本書的初衷就是為了工作而寫的,因為工作中處處都是矛盾,是一個三維立體的禁錮,條條框框與條條框框是經常對立的,就如同邏輯追趕,最終沒有了邏輯。在這些矛盾中寸步難行之時,我發(fā)現寫書是一種良好的表達,因為要說過剩,現在什么都過剩,連人力都是過剩,當然說的是相對過剩,一切矛盾都是過剩與爭斗引起的。而這兩樣東西卻是人類社會得以存在的源泉,根本就不可能解決。解決了就都會成仙,如天堂,如共產主義。而且解決的前提竟然是所有人同時達到同一覺悟。由于人年齡,地域,教育以及與生俱來的差異,導致不可能去除這些矛盾,這些矛盾是自然屬性,去除意味著與自然為敵。我是礦山人,為旅游寫書,為味道寫書,希望您能讀到書中的味道。我之所以為旅游寫書,是因為萬事萬物都講究一個循環(huán),礦業(yè)是工業(yè)中的農業(yè),為工業(yè)提供原材料,若沒有旅游業(yè)的資金回籠,環(huán)境治理資金來源的環(huán)路就要打折扣,同時環(huán)境治理的精神環(huán)路更是無從談起。我之所以為味道寫書,是因為現在的生活都被金錢量化了,生活滋味亦是如此,撇開金錢,或許書中思想,書中哲學,書中人物能帶來味道增益,讓大家生活更有滋味。水平有限,書中錯誤頗多,還望大家指正!

  人生來即苦,唯有相互善待,才有味道。作者:走木,真名——李久強,湖南郴州人?!?

走木.QD

我是一名礦山人,我想為旅游寫書,為味道寫書,希望讀者都能嘗到書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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