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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說兇手是她

06.只是人不對

花說兇手是她 隔夜玫瑰 1808 2021-03-07 21:21:30

  被秦愈難得展出的笑顏勾了神,季初雨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做什么。

  好像黎漾還在等自己,是吧。

  季初雨連忙離開柜臺,在心里唾棄自己,美色誤事,美色誤事。

  里屋,陳昱之正在專注地清點(diǎn)書籍,抬眼間,看見季初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進(jìn)來了。

  季初雨一把抱住陳昱之的手臂,熟稔地撒嬌:“陳叔,我現(xiàn)在要出去,你幫我看一下柜臺嘛。謝謝啦!陳叔最好了。”

  不等陳昱之反應(yīng),季初雨已經(jīng)出了里屋,來時攜著風(fēng),離開時也迅速。

  陳昱之扶了撫鼻梁上的眼鏡,無奈道:“這孩子,整天都咋咋呼呼的。”

  他卻又忍不住招呼:“跑慢點(diǎn)!別摔著!”

  “知道啦!”

  季初雨頭也不回地?cái)[擺手,匆忙地向那家燒烤攤趕去。

  天色漸晚,白天和夜晚即將交班,街道上車流穿行不息,人群熙熙攘攘,都準(zhǔn)備回家與家人一起共進(jìn)晚餐。

  季初雨迅速穿過一條巷子,迎面而來是熙攘的人群和遼闊的江面。

  目光直接鎖定在一家燒烤攤,尋到坐在桌邊的兩人后,她便徑直往那個方向而去。

  “初雨來啦!老地方坐,都是熟人了,我就不多招待你了啊?!?p>  烤架前胖胖的中年女人很是熱情地向季初雨打招呼,手里還忙著準(zhǔn)備晚上營業(yè)所需的食材。

  “劉姐你先忙,不用管我。”

  季初雨在算不得大的木桌前落座,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作放松的姿態(tài),又順手倒了一杯茶水。

  歇息好后,季初雨抬眼打量著面前安靜的兩人,“小貝怎么了?”

  這話,是對著黎漾說的。

  黎漾無聲輕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問她自己?!?p>  趴在桌前的唐小貝不再選擇當(dāng)鴕鳥,坐直身體后,撲進(jìn)了季初雨的懷里。

  季初雨便連忙哄唐小貝,用手輕拍著她的背,“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尋到發(fā)泄的出口,唐小貝情難自禁地哭訴著:“初雨,我就該聽你們的。他就是靠不住,腿本來就短,居然還學(xué)別人劈腿?!?p>  吸吸鼻子,她又繼續(xù)哭:“我當(dāng)初是瞎了吧?就算他腿短我也喜歡。就是啊,我那么喜歡他,他為什么還要從我這里騙錢去養(yǎng)其他女人?”

  憶及這幾年耗費(fèi)的愛意和時光,唐小貝心中犯著惡心,像誤吞了一只死蒼蠅。

  “混蛋!他居然敢這樣對你?劈腿是吧,看我不去掰折他的腿。”

  本身季初雨的脾氣就不好,氣從中來,她皺起眉,面上帶著戾氣,忽的站起身來,實(shí)打?qū)嵉臏?zhǔn)備去手刃渣男。

  唐小貝連忙拉住了她,阻攔道:“你別去!”

  季初雨很是不解,心中的怒火燒得更盛。

  “我就奇怪了,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xù)容忍他?!?p>  唐小貝抹了一下眼淚,連忙解釋:“沒有,我才沒有維護(hù)他,我只是想說,已經(jīng)不用你動手了,估計(jì)未來幾天那個狗男人都不敢出門見人?!?p>  季初雨眨了眨眼,先前的情緒哽在喉間,上不來又下不去。

  “用不著你去了,當(dāng)時我和小貝一起撞見了那小子出軌,把他打得那叫一個慘?!崩柩Φ盟烈猓佳矍辶?,“特別是臉。”

  季初雨的心情這才平復(fù)些,重新坐下來,她望著一臉淚痕的唐小貝,眉頭未曾放松過。

  唐小貝和季初雨是大一才認(rèn)識的,相處時間雖短,但兩人的感情卻是誰都替代不了的。

  唐小貝就如她的名字那樣,是泡在糖罐里長大的,被人小心捧在手里,當(dāng)成寶貝來呵護(hù)。

  唐小貝的爸爸開了一個小公司,經(jīng)營得順風(fēng)順?biāo)?,家庭境況也比一般人要好,而季初雨從小便失去了雙親,只余外婆和舅舅陪著她。

  無論是家庭狀況還是生活條件,唐小貝都比季初雨要優(yōu)越得多,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卻緊緊交集在了一起,緣分是很奇妙的,解都解不開。

  唐小貝性子單純,喜歡一個人就會交出整顆心,甚至有些盲目,她喜歡了那人多年,季初雨和黎漾都有目共睹。

  如果那人可靠也就算了,偏偏季初雨和黎漾兩人對他的第一印象都不好。

  幾次下來,兩人只好在暗地里稍微提醒一下唐小貝,這是她自己的戀愛,他們也不好多說。

  大概是自己騙自己,唐小貝看得出來季初雨和黎漾的態(tài)度,就算兩人都持不看好的態(tài)度,她也依舊一心撲在那人身上。

  其實(shí)唐小貝并不傻,也能捕捉到那些不好的苗頭,但她還是固執(zhí)的相信那人會變好,相信自己能用愛和陪伴拉回他的心。

  誰沒付出最大的誠意呢?她全心全意的去愛一個人,慘淡的現(xiàn)實(shí)卻讓她輸?shù)迷匐y翻身。

  三人陷入沉默,四周嘈雜的聲音干涉不了半分。

  “初雨,黎漾,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聽你們的,對不起?!?p>  季初雨輕輕拍著唐小貝的肩安慰:“說什么對不起?喜歡這種事哪有什么對錯,只是那個人不對罷了。正好,現(xiàn)在離開那個人渣也不算太晚?!?p>  “那酒還要喝嗎?”

  唐小貝從季初雨懷里抬起頭來,故作輕松道:“我想喝!不然,不然我今晚可能過不去……”

  季初雨彎起眼睛笑得狡黠,又稍微收斂些,頗為正義的開口:“這樣吧,你要想喝就必須讓我來陪你喝,今天我舍命陪君子?!?p>  唐小貝連忙搖頭拒絕:“不不不!還是算了,我不喝了,再多哭一會兒心里就沒那么難受了?!?p>  她在心里暗自腹誹:開玩笑,我敢讓你陪我喝?一杯啤酒就能被放倒的人,還敢喝白酒。

  唐小貝可是對季初雨耍酒瘋那次還印象深刻,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喝醉前她是橋都的,喝醉后,橋都是她的。

  “好,那就都不許喝了?!?p>  得到想要的答案,季初雨就此作罷,神色自若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好啊,原來她在這里等著呢,唐小貝有些郁悶地望向黎漾。

  黎漾也是贊同:“初雨說得對,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我去找劉姐拿幾瓶飲料。”

  話音剛落,他便起了身。

  季初雨抬眼望去,見黎漾在那邊不知和劉姐說了些什么,逗得劉姐哈哈直笑。

  這人真是。

  和黎漾接觸過的人對他的印象都挺好的,似乎他擁有一種魔力,能夠輕易讓人展出笑顏。

  只不過,這種魔力好像唯獨(dú)對季初雨失了效,他會變著法子欺負(fù)她,這么多年以來從未變過。

  季初雨托著下巴想,是不是黎漾的外表會迷惑人啊?大概擁有一副好的皮囊是真的很重要吧,她也承認(rèn),黎漾的長相確實(shí)出眾。

  “初見黎明,碧波蕩漾?!?p>  正如這句話那般,黎漾的面容俊朗純凈,瞳孔澄澈似水,盛夏晴空才可比擬,桃花眼慣常流轉(zhuǎn)著波光,多情而繾綣。

  其實(shí)細(xì)細(xì)想來,黎漾除了愛捉弄她些,還是挺好的。

  瞧見黎漾手腕上的那抹紅色,季初雨張了張唇。

  黎漾這個人的標(biāo)志意識很強(qiáng),就比如他手腕上的紅色細(xì)繩和冬天里戴的紅色棉線帽。

  熱烈的紅色確實(shí)很符合他張揚(yáng)的性格,可能是因?yàn)榭钍降脑?,帽子戴在他的頭上并不顯土氣,反而給他的臉更添了幾分俊意。

  在冰冷灰暗的冬天里,他是周圍的一抹亮色。

  到了夏天,他便脫下那頂紅色的帽子,選擇在手腕上綁一根紅繩。

  為何他那么喜歡紅色呢?

  視線游離之際,季初雨望見了對面悶悶不樂的唐小貝,由此,她又回憶起一件事。

  三人都就讀于同一所大學(xué),黎漾和唐小貝也是經(jīng)由季初雨才認(rèn)識的。那明明黎漾就可以去更好的大學(xué),卻為什么選擇留在了橋都?

  黎漾以前解釋過,說是這里離家近。他這人肆意灑脫慣了,季初雨從來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這時,黎漾已經(jīng)拿著飲料回來了,端著的盤子里放著烤好的食物。

  晚風(fēng)吹亂了額前的碎發(fā),他倒也不在意,“兩位女士請慢用,今晚我請客?!?p>  季初雨和唐小貝極其默契的對視一眼。

  不吃白不吃。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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