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想通了?
陳牧離開后,鄔婆婆的眼睛恢復了一絲清明,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一片駭然,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著了道了。
“殿下!”
一轉(zhuǎn)頭,她見殿下癱倒在地上,一副癡傻的模樣,更是駭?shù)妹鏌o人色,“你沒事吧?!?p> 一檢查,殿下生命并無大礙。
鄔婆婆心下稍松,卻不敢再留在這里,抱起殿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片刻后,趙知愚悄然出現(xiàn)在這片林子里,打量了一下四周,只發(fā)現(xiàn)地面留下的一攤可疑的液體。
“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趙知愚心中有些疑惑。
剛才鄔婆婆運用法術(shù)離開書院,他就感應(yīng)到了。那位十四道主的身份敏感,他不敢掉以輕心,通知了另外幾位大儒一聲,趕了過來。
這么一耽擱,就晚了一步。
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光是憑那一攤水漬,實在無法推測。
“希望別出事才好。”
趙知愚多少有些擔心。
都察院第十四道擁有恐怖的實力,那位年輕的十四道主,更是年輕氣盛。接掌十四道兩年以來,就掃清了整個魏都的江湖勢力。
殺的殺,驅(qū)逐的驅(qū)逐,收編的收編,這個年輕女子就展現(xiàn)出了過人的魄力和手段。將龍蛇混雜的都城,整頓得煥然一新。
更難得的是,她本身連第四境都不到,那些桀驁不馴的上三境高手,竟然心甘情愿受她驅(qū)使。就連十四道中那位第九境的絕頂強者,都聽從她的命令。
任何一位上三境的強者,都有著自己的傲氣,絕不會因為她是皇室成員,就俯首稱臣。
她能收服這樣一群高手,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是十四道主在書院里出了什么事,那將是一個極大的麻煩。相當于給了皇室一個對付書院的借口。
“她們到底遇到了什么?”
趙知愚有點想不通,以鄔婆婆的實力,竟然也只能落荒而逃。
突然,他心中一動,難道,她們是遇到了那一位?
對啊,書院中,能嚇得鄔婆婆落荒而逃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想到這里,趙知愚一顆心才放下來。
若是那一位的話,她們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給她們一個教訓吧。
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趙知愚雖然不清楚。不過,他相信那一位心中自有分寸。
…………
陳牧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書院里面,書院里的禁制針對的是武者和別的修行者,他本身就是七境的大儒,完全不會受到排斥。
他回了住所,意外地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
“她還真夠執(zhí)著的啊,居然還敢來。”
屋里的人,正是自稱是他未婚妻的江夢洛。今天,她沒有穿那身一塵不染的白衣,而是換了一身荊釵布裙。
陳牧看得出,她穿的那身衣服,確實是便宜的布料。
夠敬業(yè)。
他忍不住點了個贊。
“怎么,想通了?”陳牧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語氣有些調(diào)侃。
江夢洛正坐在屋里,拿著一本書在翻看。她雖然穿了一身布裙,卻絲毫無損她的美貌與氣質(zhì),反而有一種另類的反差美。
她將書掩上,站起身,盈盈一禮,正色道,“成親之事,豈可兒戲。需擇良辰吉日,由長輩主持婚禮……”
這不就是拖字訣嗎。
陳牧明白過來,故意問道,“那我是不是得去拜訪一下你的父母?”
江夢洛沉默了,過了一會,才輕聲說道,“不必了,我自會寫信告知他們?!?p> 為了未婚夫,跟父母鬧翻了嗎?
這樣的事情,哪一個男人碰到了,不感動得一塌糊涂?
陳牧覺得這個妹子是真的會。換作別的男人,估計是擋不住。
只聽江夢洛道,“我在書院外面,租了一間房子,只要一錢銀子一個月。我就住在那里,平時可以做點針線活,來補貼家用……舅舅那邊,我也會過去照看著……”
陳牧見她說得滴水不漏,也就不再多說。來日方長,就看她狐貍尾巴什么時候露出來。
反正,這個女人呆在在身邊,對他也沒什么影響。他該看書看書,該吃飯吃飯,該練功練功。
反而是多了一個可以支使的勞力,有什么麻煩,可以讓她出面解決。
然后,陳牧又去甲字號書庫看書了,他一個人去的,沒有讓江夢洛跟著。
接下來幾天,陳牧又回到了風平浪靜的生活,每天去甲字號書庫一趟,很快就把先天乾坤功的前六絕給集齊了。
就差最后一絕,也是最強的一絕。
先天乾坤功第七絕,跟前面六絕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的功法。這第七絕,就有五式,是天子傳奇世界中,破壞力最強的武功。使出的時候,每一式都會引起可怕的自然災害。
天子一中,天魔功大成的紂王,就是敗在乾坤第七絕之下。
陳牧這幾天,習練先天乾坤功并不是很順利,每天只能吸取一縷天地罡氣,消化的時候,還要經(jīng)歷一次真氣暴走,進展相當緩慢。
他認真思考起了尋找一門煉體功法的事情,書院所有的武道功類還有修行秘籍,都收藏在丙字號子類書庫里面。
這個書庫,向來只對書院四境以上,還有最核心的弟子開放。
陳牧開始計劃著,怎么偷偷潛進里面。
…………
鎮(zhèn)北侯府,一座院子中。
“洪叔……”
林景鈺看著被人攙扶著的洪定江,心中難過,眼眶不由紅了。
以前的洪叔何等強大,自從她父親受傷后,就是府里的定海神針。如今,卻連走路都困難,要讓人扶著。
上次他受傷之重,超乎想像,除了氣血大虧之外。他本打算自爆氣海,雖然及時停下,還是造成了反噬,傷上加傷。
“大小姐莫要難過?!?p> 洪定江虛弱地說道,“我已經(jīng)年過八十,這一生沒有什么遺憾的了,唯一可惜的,就是等不到大小姐大喜的那一天……”
林景鈺眼淚奪眶而出,說道,“洪叔,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治好您的?!?p> 洪叔對她而言不僅僅是一個客卿而已。
自從八年前,她父親跟天南一刀比武,落敗受傷之后,就一直在封地閉關(guān),再沒有踏出來一步。
母親早逝,兄長又嗜武成癡,五年前在書院受了打擊后,就去江湖游歷,說要磨練武技。這一去,就是五年。
偌大的鎮(zhèn)北侯府,就落在當時只有十二歲的稚嫩肩膀上。
幸好,府里有管家,還有洪定武在一旁扶持。
對她而言,洪定江是亦師亦父。
林景鈺離開這座院子,一抹眼淚,堅定地說道,“我們?nèi)?。?p> 于是,帶上隨身的婢女和府里另外一位客卿,前往書院。
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出治好洪叔的辦法。
這一次,林景鈺在書庫里一直待到深夜,才被人勸了出來。
回家的路上,林景鈺心中一片絕望,“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書院的幾位大儒她都找過了,對這種情況,他們同樣沒有辦法。
想要治好洪定江,需要真正的天材地寶。以前的鎮(zhèn)北侯府并不是沒有這樣的東西,只是,她父親受傷后,所有珍貴的藥材,都已經(jīng)用掉了,根本沒有留存。
書院,更不可能有的。
林景鈺也去求過人,幾家關(guān)系比較好的權(quán)貴,都無功而返。
她很清楚,因為自己只是侯府的大小姐,份量不夠,她以后總是要嫁人的。若是她的兄長出面,那又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林景鈺突然感到一陣熟悉的真氣波動,心頭一震,“是他!”
正是那位救了她兩次的那位高人。
他一定能救洪叔。
“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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