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真的很難走,可傅司承走得很穩(wěn)。
宋嬈趴在他寬厚結實的背上,周圍的環(huán)境一下子也沒那么可怕了。
“我會不會很重?”宋嬈小聲問了句。
“像是公司虐待了你?!备邓境袇s回。
宋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無語地小聲嘟囔一句:“直接說我輕不就好了…”
聽到她嘀咕的傅司承嘴角微不可察上揚起,沉悶緊張了一天的心情有所好轉。
他原本以為,兩人持續(xù)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最近才有了改變的關系要因為昨晚的事重新回到原點。不想如此,所以他找來了。
在外面,總比在辦公室有機會緩解。
現(xiàn)在看來,一路的辛苦沒有白費掉。
“要是困就睡會兒。”傅司承語氣很輕。
“那我睡著了,沒人陪你,你一個人怕不怕?”趴在他背上真的很舒服,宋嬈累了一天,精神緊張了幾個小時,確實很困。
“有什么可怕的?!币惶炝?,這會兒宋嬈趴在他背上是他最放松的一刻。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人心才可怕。”
宋嬈說的自然是傅司承。傅司承卻當她是說那不負責的公交車司機。
“我還是陪著你吧?!?p> “怎么,怕我把你丟了?”
“傅總正人君子,自然不會做這種拋下女人自己跑路的事。”宋嬈嘴上夸著,眼里卻完全不是一回事。
傅司承再次勾了嘴角:“睡吧,有情況我叫你?!?p> 宋嬈沒有睡,被背著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說:“我腳好多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p> “不用?!备邓境芯芙^得很干脆。
就這樣,傅司承背著她一路往前走。
宋嬈眼皮疲累得直打架,可胃里時不時絞痛,她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最后將腦袋靠在傅司承的肩頭,欲睡不睡地。
“你累不累?”
宋嬈趴在他肩頭,聲音就在他耳邊。
“不累?!备邓境袣庀⑦€很穩(wěn)。
月色漸漸亮了起來,映照著底下兩人的身影,腳下的路看得清了些,傅司承背著宋嬈在這山間小路上不斷前行著,周遭除了動物的叫聲,便只聽到傅司承的腳步聲。
宋嬈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看著他冷峻的側臉,宋嬈心情略微復雜,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身份高貴的男人竟會背著她走那么久。
這段路上她不止一次想,如果不是他害宋家該多好,她也不用面對他這個強大的對手。
宋嬈迷迷糊糊睡了兩覺,傅司承還在走著,但腳下的路已經(jīng)從坑洼的土路變成了平整的水泥路。
兩邊也不再是山和樹,而是些農(nóng)作物。
“傅總,我好像聽到有車聲,這附近是不是有人家?”宋嬈抬起腦袋四下找去。
忽然,她看到前方隱隱的燈光,激動地指去,驚喜出聲:“傅總,前面有燈?!?p> 傅司承說:“我看到了?!?p> 宋嬈有些不敢相信走了出來:“我還以為我們要在山里待一晚上呢?!?p> 遠遠地,一個用LED燈裝飾的招牌上寫著“逸東賓館”,還營業(yè)著。
“傅總,前面有家賓館,我們今晚不用在外面露宿了?!彼螊崎_心地說。
傅司承背著宋嬈朝賓館走去,走到近前發(fā)現(xiàn)這里聚著十幾戶人家,但都已經(jīng)關門休息了,他背著宋嬈進了賓館。
老板娘翹著腳嗑著瓜子在看電視,聽到有人進來,她扭頭看向了門口。
當看到身材高大挺拔一身貴氣劍眉星目的傅司承時,老板娘瓜子都忘了磕,只盯著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