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注視著她迷蒙的雙眼,重復(fù)問了一遍:“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抽了血給我?”
“有什么可說的?!彼螊菩÷暬氐?,移開了與他對視的目光,看向上方。
他以為她不想說嗎?要不是因為他受傷有自己的責(zé)任在,她哪兒會那么積極給他輸血,怎么會做好事不留名?!
等等,他突然這么獸性大發(fā)是因為知道了自己給他抽了血?又是傅褚臣那大臭嘴說的?如果是的話,真還不如不說!
救了仇人還差點失身仇人。
“你是覺得我出車禍有你的責(zé)任,內(nèi)疚不說,還是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不需要說?”
傅司承問她。
他想聽她回答后者。
宋嬈自然順著他的心意:“都有?!?p> 果然,傅司承開心了,他再次親吻上她的額頭,順著她臉頰一直親到頸上,難得地溫柔,甚至有些像是歡愛過后的撫慰。
而后傅司承放開她,抱著她一起坐起了身。宋嬈趕緊抓起薄被蓋在身前,一邊看著背對她坐在床邊的男人,一邊將手伸進(jìn)衣服里將內(nèi)衣重新穿戴好。
心里默默將傅司承罵了個狗血淋頭。
宋嬈整理好衣服,坐在床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干嘛,便關(guān)心他一句:“我剛剛、有沒有碰疼你的傷口?”
同時也將這隨時可能尷尬的氣氛打破。
傅司承側(cè)身、回頭看她,眼神奕奕。
宋嬈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羞惱。
傅司承看著宋嬈紅撲撲的小臉,以及她脖子上自己留下的痕跡,嘴角微微揚起。
“還好,你也沒多大勁。”傅司承說。
早知道她就多使點勁了!
說的真不是人話!
“走吧,下樓吃飯?!备邓境姓酒鹆松?。
宋嬈趕緊下床,跟在他后面走,恨不得光速逃離這個房間。她摸了摸有些發(fā)麻的脖子,感覺渾身都是傅司承的氣息。
宋嬈恨恨地走著,渾然不覺前頭的傅司承停了腳步,她猝不及防撞他背上。
她抬頭困惑道:“怎么了?”
傅司承沒說話,回過身,退到宋嬈身旁將一只手臂架到了宋嬈肩膀上,掌心握住宋嬈肩頭,將身體部分重量放到她身上。
“腿疼?!彼f。
“我扶你!”宋嬈暗暗咬牙,抱上傅司承的腰,帶著他往門口走去。
心里氣恨到想將他推到墻上撞死!
剛剛抱著她走得飛快,那身體狀況看著比正常人還健康,這會兒說疼就疼!
但他傷確實不可能恢復(fù)那么快,不知道他剛剛怎么就突然能那么走了,怕不是精蟲上腦爆發(fā)出來的潛能,把痛覺都蓋住了!
宋嬈架著他下了樓。
傅褚臣在沙發(fā)上打游戲,傅司承看到就要趕人:“你怎么還沒走?”
傅褚臣單膝跪上沙發(fā),臉色凝重地跟傅司承說:“因為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說?!?p> 傅司承:“有就說?!?p> “你在手術(shù)室搶救的時候,顧漾那潑婦媽打了小秘書一巴掌,臉腫老高!”
“小秘書是不是這個也沒跟你說?”
傅褚臣告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