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唐晚從疼痛中驚醒。
隨著大腦的清醒,眼淚跟著洶涌而至。
她艱難坐起身,目光尋去,在沙發(fā)上看到了正裝革履坐在那兒看電腦的顧泊言。
眼淚頓時啪嗒啪嗒掉得更兇了。
顧泊言察覺到,轉過頭,就見唐晚坐在床上哭得厲害,當即放下電腦,起身快步走了過去:“怎么了?”
他在床邊坐下,關心地問。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
唐晚抓著顧泊言手臂哭著不停道歉,她泣不成聲,像是犯了錯的孩子無助茫然和無措,紅腫的雙眼顯然昨晚已經(jīng)哭過。
顧泊言輕撫著她的后背安慰。
“真的沒關系,我不在意,再說了,這又不是古代,還需要墊個白帕看見不見紅或是靠一層一不小心摔個跤都可能破的膜來判定是不是第一次么?”
“……真的嗎?”
唐晚哭得傷心,不是問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而是是不是真的摔個跤都可能…
“你要是不信我,我給你找個女醫(yī)生給你科普科普?”
唐晚慢慢停住了哭聲。
顧泊言替她擦干凈眼淚:“好了別難過了,昨晚都沒哭這么嚴重,就算你之前有過男朋友我也不介意,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體?!?p> 唐晚心里還是難受,如果真是不小心導致的意外,她頂多是遺憾,可如果她之前真的和別人有過……唐晚不愿去想。
她本來就覺得自己配不上顧泊言,如果都已經(jīng)不干凈了,她怎么對得起顧先生。
等到唐晚情緒穩(wěn)定,去洗漱后,顧泊言讓人送來了飯菜。只是顧泊言沒來得及跟她一起吃,接到電話,說有事,就走了。
唐晚看著一桌的飯菜,一口也吃不下。
-
宋嬈泡了杯棗茶,推開了書房的門。
見傅司承在看電腦,她端著茶笑著走過去:“司承?!?p> 傅司承正要開口說話,卻被進來的宋嬈打斷。屏幕里,坐了一會議室的骨干,聽到個嬌柔似水的女人喊他們BOSS“司承”。
一個個都僵了。
然后就見BOSS身旁出現(xiàn)一個婀娜多姿的倩影,體貼地送上一杯熱茶。
眾人在屏幕里屏著呼吸,一個個見鬼的震驚表情,大腦雖然停止了運轉,但八卦之心催動著他們的好奇,想要知道這是誰。
可惜,因為宋嬈站著,鏡頭堪堪卡著臉沒能入境,只見到那修長的天鵝頸,以及頸上那讓人不敢細看的密密麻麻一路沒入領口下的吻痕。
我丟!
傅總猛?。?p> 傅司承不動聲色將電腦往內(nèi)側了側,兩人跟著消失在了屏幕里。
傅司承看了看那棗茶上面飄著的幾顆枸杞,微一挑眉:“來催我下班?”
宋嬈關心說:“還有很多事要忙嗎?你都忙兩個小時了,別累著了?!?p> “快忙完了,你先回房,別凍著了。”
“好。”
宋嬈邁出兩步,又折了回來,彎腰摟上傅司承,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口。
此刻會議室里眾人從未有過的默契,屏息凝神,自然是聽到了這親吻聲,以及他們BOSS滿意的笑聲。
十幾雙眼倏然瞪大,不等他們愣愣神,鏡頭移動,看到的又是BOSS那張閻王臉。
傅司承沉聲一句:“繼續(xù)?!?p> 世界安靜了三秒后,重新運轉。
終于熬到會議結束,眾人安靜地面面相覷之后,再也無法保持淡定。那神情就跟知道了恐怖分子要偷襲一樣,刺激又驚愕。
“……傅總、房間、有、女人。”
一個開了口,如打開了閘門,一時間所有人都七嘴八舌起來,說得那叫一個激烈。
連年過半百平時刻板嚴肅的老骨干老員工都激動地八卦起來。
“我就說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三十年沒個女人,何況是傅總這么好條件的,每天那么多送上門的,原來是金屋藏嬌啊?!?p> “我怎么有種感覺那人是宋秘書啊……”
“完了,我們不會被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