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辦公室就是個狼窩,宋嬈每次都要做足心理準備才敢進去闖一闖,而且還不是每一次去都能抓到機會趕上他有事離開留她一個人,除了第一次去的時候運氣好,后面去了三四次都是羊入虎口。
他會提前問她第二天去不去送飯,她如果說不去,他就在家折騰她一晚,不放過每天,宋嬈天天咒罵他米青絕人亡。
這會兒差不多凌晨,傅司承難得大發(fā)慈悲放她早點休息。
“明天晚上八點有個宴會,我給你準備了禮服,到時候你陪我去。”傅司承撐著上身,俯看著宋嬈,大手有一下沒一下梳理她半濕的長發(fā),手背蹭蹭她潮紅的臉頰。
既然已經(jīng)藏不住了,那就告訴全天下知道,她宋嬈是他傅司承的妻子,哪怕最后弄得無法收場,留他一人收拾殘局,他也不想開頭和結(jié)尾都與她無聲無息,至少,明天還能收到祝福,至少,她別想和他斷得干凈。
宋嬈掀了掀眼皮:“我跟你參加宴會?”
原來明天有事,難怪今晚這么人性。
傅司承:“不想去嗎?”
宋嬈:“你愿意我出去拋頭露面?”
他做了騙婚這種虧心事,不是恨不得把她藏起來,連門都不想她出嗎?
他這是放下戒心了,還是、不,她天天和他同床共枕,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她怎么會一點也沒發(fā)覺,何況傅司承那么要強一個人又怎么會允許她恢復了記憶卻繼續(xù)裝失憶?
傅司承:“以前你作為我秘書,這些場合都是你陪同我出席的?!?p> 宋嬈應了聲,答應了,許是覺得自己有些冷淡,也瞬間沒了話題,怕他多疑,于是宋嬈主動摟上他的脖子,目光看向他被自己咬出印的下巴,手在他頸側(cè)輕撫。
“那在我之前,都是誰陪你出席這些活動的?”她吃味地問,情潮剛褪的眉眼自帶幾分魅惑。
明知道她這些吃醋都是假的,心里還不知道恨他成什么樣,可傅司承還是開心。
“你還不在我身邊工作之前我?guī)缀醪粎⒓舆@些活動,之后你來了,我就借著工作的幌子時常帶你出去,給你機會讓你追我?!?p> 真是夠厚顏無恥,趁著她失憶,竟然說是她追求的他,宋嬈心里罵,臉上笑。
傅司承低下頭,側(cè)臉蹭著宋嬈柔軟的臉頰,附在她耳邊說:“宋嬈,我愛你。”
明知一腔癡情會被當笑話聽,對方不會給他留半點尊嚴和臉面,甚至可能聽得反胃想吐,可傅司承還是克制不住想說,想讓她知道,千遍萬遍,總有一句她能聽進心里去的,對吧?她不能那么冷血的吧?
宋嬈不知道傅司承是帶著怎樣一種心情說出這句話,她抱著他脖子,側(cè)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回應一句:“我也愛你?!?p> 她嘴上柔情蜜意,說得炙熱,可眼里卻冰冷得沒有半分溫度啊。
可對傅司承來說,有這一句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