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把全部責任擔走:“是我混蛋,明知道你還沒準備好,還不做措施?!?p> 宋嬈看了看他,垂下了眸去。
醫(yī)生來查看過宋嬈情況后,傭人端了些吃的上來,宋嬈勉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她整個人虛弱得說話都費勁,傅司承端了湯喂給她喝,給她潤了喉嚨后給她喂飯。
宋嬈餓得慌,可又實在沒胃口吃,吃了幾口飯菜,喝了碗湯后,覺得渴。
“我想喝水?!?p> “我去給你倒?!备邓境蟹畔峦耄D著輪椅去給她倒水。
宋嬈看著去給她倒水的傅司承,本來大腦有些放空,可忽然,恍恍惚惚間她想起了什么,眼神隨即漸漸清明起來。她努力回想自己當時看到的那是夢還是現(xiàn)實。
這幾天她雖然昏著,可她一直知道傅司承在床邊照顧自己,因為身體原因,她這幾天大腦一直浮浮沉沉,夢魘不斷,以至于她現(xiàn)在完全分不清哪些是現(xiàn)實哪些是夢。她當時想努力睜開眼看看,可掙扎無果。
“喝水?!备邓境幸痪湓捵屗螊苹亓松瘛?p> 宋嬈看著他,眼神茫然。
見她這模樣,傅司承問:“在想什么?”
宋嬈微搖搖頭,無力抬起手托上傅司承拿杯子的手,就著他的手喝了起來,一邊卻極力想著什么,可都徒勞無功,似乎是夢。
傅司承讓她再吃點,宋嬈勉為其難又往下咽了幾口。
“你怎么還穿著那天的衣服,不會這幾天都沒洗澡吧?”宋嬈問他。
傅司承沒搭話。
“你不樂意讓女傭碰,岑苑那么多男保鏢,或者讓你弟過來也行啊,多埋汰?!?p> 聽宋嬈嫌他。
傅司承終于說:“我洗了,我只是腿不方便,手沒事,還不至于生活不理?!?p> 宋嬈不滿嘟囔句:“你自己能洗怎么還天天要我洗?”說完又覺得自己不該埋怨。
于是岔開話題:“你晚飯吃了沒有?!?p> 傅司承端起宋嬈剛剛吃過的飯,回答一句:“沒?!比缓缶妥灶櫝粤似饋?。
宋嬈看他吃,見他去夾肉片,剛剛吃過的宋嬈阻止道:“這肉油有點多,你還在吃藥呢,別吃這個了,吃青菜吧。”
傅司承看了她,笑了笑,去夾了青菜。
宋嬈問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喜歡你這樣管我,像妻子管著丈夫,不,我們本來就是夫妻?!?p> 宋嬈睨他一眼,沒搭腔,可傅司承的話卻讓她想到從前,自己確實對他發(fā)怵,在他面前永遠不自在,他做什么,自己根本不敢干預他,更別說語氣不帶商量地攔著他不讓吃了。大概是失憶那段時間攢的勇氣,大概是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愛她,被偏愛的就是有恃無恐,不是么?總之她現(xiàn)在面對他更多的是自然而然地下意識。
“再吃點?!?p> 傅司承的聲音再次將她驚醒,宋嬈看了送到嘴邊的一筷子米飯和青菜,接著看了傅司承一眼,低頭吃進嘴里。
宋嬈問:“你不生氣嗎?”
傅司承:“我生什么氣?”
宋嬈:“我吃藥?!?p> 傅司承笑了笑:“我沒那么惡霸,我縱然再可怕,也會好好維護我們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