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里,宋嬈一直慌亂的心得到些許安穩(wěn),她哽著聲問傅褚臣:“你剛剛說,你哥讓你護著我,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去年顧漾開車撞我哥,顧漾他媽打了你一巴掌,我哥知道后就這么跟我說?!?p> 宋嬈低下頭,垂著眸,眼淚掉在了手心里,片刻后,她緩和下心情,告訴傅褚臣。
“是成輝財團的劉嘉駒,我把你哥、”宋嬈難以開口:“……那些交易的合同證據(jù)和有關資料都交給了他,那些報道也是他弄出來的,如果找到他,會不會有解決的辦法?”
傅褚臣:“我會告訴爺爺?shù)??!?p> 去監(jiān)獄的幾個小時里,宋嬈忐忑得坐立難安,恨不得能夠飛過去。傅褚臣確實能進去,至于宋嬈,他也把人帶進去了。
坐在探監(jiān)室冰冷的金屬椅上,宋嬈不敢抬頭去看傅司承等會兒會出現(xiàn)的通道,低著頭,死死掐著手心。
不過幾分鐘的等待時間,卻想是過了幾個世紀那么長,終于等到動靜傳來,宋嬈身體一僵,腳步聲有些沉——不是傅司承。
宋嬈猛然抬頭看去,果然沒見到傅司承他人,只有獄警。
“犯人不接受探監(jiān),你們回去吧?!?p> 獄警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宋嬈慘白了臉,立馬求助地看向旁邊的傅褚臣,后者一臉束手無策:“……我哥他不愿意見,我也沒有辦法。他肯定是不想我們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小嫂子我們走吧?!?p> 宋嬈一顆心沉入海底。
她雙手撐著臺面艱難站起身,沖著獄警離開的方向想要喊,可張了張嘴,傅司承三個字卻堵在了喉嚨里,怎么也喊不出來。
她急紅了眼,急得六神無主。傅褚臣強行帶她走:“小嫂子我們走吧?!?p> 宋嬈被傅褚臣強行帶走,她扭著頭不斷往回看。
重新坐回車上,宋嬈絕望道:“……他不會原諒我了……”
宋嬈不肯去醫(yī)院,傅褚臣便準備帶她回岑苑,岑苑也有醫(yī)生。
可宋嬈要回紅樹灣,見她這半死不活的模樣,傅褚臣沒辦法,只能送她去。
一開門,就見滿屋的狼藉。
“這怎么成這樣這樣了?”傅褚臣來不及驚訝。宋嬈一進門,將門關上反鎖了。
看著自己親手砸掉的家,宋嬈后背抵著門,虛脫的身體無力滑落,跌坐在地上。
“小嫂子你開門啊,你別想不開啊。”
門外傅褚臣在敲門。
不知過了多久,沉浸在悲痛中的宋嬈忽然想起什么,她一瞬間恢復力氣,急忙爬起身搖搖晃晃跑進客廳,看向那一地的雜亂。
她跪下身在地上急切找著什么,可地上都是打爛的東西混在一起,根本很難分清它們,她一片一片區(qū)域扒開,一點一點找,卻怎么也找不到,眼淚一次次將視線模糊,更是讓她著急。
她將大廳這一塊地方都翻找個遍,可都沒有,急得幾度嗚咽出聲,翻開一堆花瓶碎片,手指被割出血,宋嬈像是察覺不到,繼續(xù)找著。終于在她快要瘋掉時,在桌腳底下發(fā)現(xiàn)了靜靜躺在那兒的戒指。
她呆了下,而后趕緊撿起,戴回到無名指上,失而復得讓她如獲至寶地珍惜。
指腹不斷用力摩挲著戒面,宋嬈跪在地上,捧著戴著戒指的手。破鏡難重圓,戒指可以撿回來,她和傅司承只怕再也沒有了可能,想到這兒,宋嬈抱著戒指再次淚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