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進去了,言財務別擋著。哦——現(xiàn)在應該不能叫財務了吧?”
剛才她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言顏是要被遣回去跟新人一起參加培訓,或許叫她“實習生”更為準確些。
“你……”
言顏指著洛南舒的背影,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血。
余雪兒還站在原處,一臉崇拜地看著洛南舒,就差沒有沖上去抱住她了。
真的是太帥了啊啊啊啊?。。?!
回到辦公室,洛南舒沒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而是來到了陸寒之的面前,問道:“陸總,您找我有事?”
“廣告拍攝怎么樣?”
“挺好的,你找的那位很美,氣質(zhì)很足,不過好像沒有什么表演天賦,拍攝有點辛苦?!?p> 陸寒之薄唇微微勾起,“那辛苦你了?!?p> “我倒沒事?!甭迥鲜媲謇湟恍Γ拔矣X得碧卡拉小姐會比較辛苦?!?p> 她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坐下。
——
“明明已經(jīng)是八月份了,為什么天氣還是那么熱呢?”
坐在甜品店窗邊的余雪兒透過窗玻璃往外看,再看一眼對面的洛南舒,“南舒姐,你不熱嗎?”
洛南舒一只手拖著自己精致的側臉,手中小巧的勺子攪動著杯子里的咖啡,淡淡地說了句:“不熱?!?p> 余雪兒微微地撇撇嘴,一臉的疑惑,“不應該啊,我覺得好熱,是不是這里的空調(diào)溫度打得太高了?”
說話間,她朝著洛南舒伸出手去,碰了碰她的手臂,對方手臂上的清涼立刻朝她傳了過來,讓她感到一陣舒服。
“哇,洛姐姐,所謂的冰肌玉骨說的就是你這種吧。這大熱天的,你的皮膚竟然還是這樣清清涼涼的?!庇嘌﹥阂荒橌@訝地看著洛南舒,稱贊道。
“我覺得,這不是天氣的問題,是你心不靜的問題,心靜自然涼?!?p> 洛南舒輕抿了一口咖啡,笑著對她說道。
“今日清晨,有記者拍到陸氏集團總裁陸寒之親自開車送亞洲名模碧卡拉到工作現(xiàn)場,前段時間傳聞兩人秘密戀愛的事情,似乎有了實錘。”
“嗤……”余雪兒差點兒一口奶茶噴出來,看向窗戶外那面大屏幕,這樣就實錘了?他們家陸總都不知道送南舒姐來公司上班都送過多少次了。
洛南舒沒有往窗外看去,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好像是在聽著日日都會有的新聞聯(lián)播,或者是天氣預報之類的節(jié)目似的,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年頭,有錢有勢的帥哥,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都會被人那來大做文章?!庇嘌﹥阂е埽粗懞捅炭ɡ?,還真別說,兩人站在一起還真是蠻般配的。
是的,比她跟陸寒之站在一起不知道要般配多少倍。
但是陸總跟洛姐姐站在一起,那才是最最般配的啊。
余雪兒托著腮,眼神若有所思地看著洛南舒,心想南舒姐跟總裁,真是越看越有夫妻相……
怪不得他們會結婚,怪不得他們離婚之后陸總再沒有娶別人了……
畢竟,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當然,這些都是她自己一個人一廂情愿的看法。
“雪兒,你在想什么呢?這么出神?!?p> 洛南舒叉開五指,在余雪兒的面前晃。
“噢噢,沒事?!庇嘌﹥贺慅X放開一直咬著的習慣,對她燦然一笑。
“你喝完了嗎?一會兒我送你回去,明天周六,你不是說要早點起來復習嗎?再過四個月你就要考六級了,雖說你不是英語專業(yè)的,但多考個證也是有好處的?!?p> 洛南舒看著余雪兒面前還有小半杯的奶茶,問道。
余雪兒則是盯著她五官精致的臉,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大學四年,她的專業(yè)課門門都學得很好。唯獨這英語,怎么都學不好,花了四年時間,使出吃奶的力去學習,考了三次四級,才終于考過。輪到這個六級,是怎么也考不過了。父母原先還想讓她考雅思托福,好出國留學,但是看著她對英語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樣子,就放棄了掙扎,讓她在國內(nèi)找個工作算了。
余雪兒自己也不想掙扎,大學最后一年,除了畢業(yè)論文,她什么都不想費心思了。
再說了,進入陸氏集團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她在一眾長輩面前很是有面子,大家都說陸氏這樣的公司,是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擠不進去的。
余雪兒想,進去還是不難的,但是能不能在這個地方干出一番大事業(yè)就不好說了。
“南舒姐,咱們走吧?!?p> 余雪兒不想耽誤洛南舒的時間,將桌上沒有喝完的奶茶拿在手里,和她一起走出甜品店。
剛走出甜品店,迎面而來一股熱浪。
然而這卻并不是天氣帶來的,而是一輛突然出現(xiàn)的銀灰色卡迪拉克帶來的。
車上下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帶,腳上蹬一雙黑色皮鞋的男人,直直地走到洛南舒面前,“洛小姐,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夫人要見你?!?p> 他們口中的夫人即是趙美華——洛南舒曾經(jīng)的婆婆。
她認得這兩個男人,這是陸家的司機兼保鏢。
洛南舒看向了余雪兒,把鑰匙放到她的掌心里,“我那輛車就麻煩你幫我去開一下了,你會開車的吧?”
余雪兒將車鑰匙緊緊地握在手心,點點頭,然后她擔心地問道:“南舒姐,他們是誰?要把你帶去哪里?”
洛南舒抿唇,對她輕輕地笑,“沒事,姐姐就是去會會一個老熟人,你不用擔心?!?p> 說完她對雪兒揮揮手,走向那兩凱迪拉克。
“洛小姐,請?!彼緳C替她打開車門,洛南舒很快坐了上去。
緊接著,司機發(fā)動引擎,修長的車子在一片霓虹閃耀中絕塵而去,只留下一臉茫然的余雪兒。
再次回到陸家,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距離上次來已經(jīng)快有一年的時間,恍恍惚惚之間讓她感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嘴角勾起一抹薄冷的笑,陸家還是那個陸家,但是她,依舊不是那個洛南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