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為本門正式弟子后,第一個月的收入給我一半。”蓮飛也沒有掩飾,直接對張墨說道。“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不明白,亦或者有需要我?guī)兔Τ鲱^的,我自會替你解決?!?p> 張墨點了點頭,這就跟他去參加鄉(xiāng)試的時候需要送點東西給考官一樣,哪怕你不作弊,也能因此博得考官的一絲好感,結(jié)個善緣。
同時蓮飛還能照應(yīng)張墨,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費。
而這些行為雖然畸形,但是卻很普遍的被大部分人遵守,屬于修仙界的潛規(guī)則。
“這份是去門派的路線圖,你且收好?!鄙忥w掏出一份地圖遞給張墨?!暗搅松介T之后,拿出信物,門派里的師兄自會給你說明一切?!?p> 張墨接過地圖,眼神卻巴巴的看著蓮飛,這讓蓮飛老臉一紅,當即有些肉痛的從懷里摸出一張發(fā)皺的符紙頗為不舍的遞給張墨道:“此乃定身符,可以使用三次,此符我已經(jīng)用過兩次,還可用一次,只需將符紙貼在對方身上即可激發(fā)將其定住?!毕惹吧忥w為了裝逼在張墨身上用了一次,這會兒僅剩下一次可以使用,他送給張墨也不算特別心疼。
“多謝師兄。”張墨伸手去拿符紙,奈何蓮飛不肯松手,張墨用力的一抽,蓮飛才肉痛不已的撒開。
蓮飛之所以會給張墨這張符紙也是抱著‘投資’的心態(tài),因為他看好張墨的前途,才會對張墨進行資助,期待日后張墨飛黃騰達以后回報他。
“罷了,罷了。”蓮飛一跺腳,整個人就往地里鉆,瞬間就沒入地底沒了蹤影。
張墨捏了捏手中的符紙,發(fā)覺這符紙雖然發(fā)皺,但是紙質(zhì)堅韌,觸摸上去有種滑膩的感覺,看模樣并非用普通樹漿制造。
對于蓮飛的種種行為,張墨覺得難以揣測此人的善惡,因為一旦踏入修仙之道,很有可能便會舍棄一些普通人的感情。
“烏老,我真的要去嗎?”張墨收起符紙問道,烏老雖然在張墨體內(nèi)沉睡,但是張墨相信他定然外界發(fā)生的一切。
“想去就去?!睘醮笙蓱醒笱蟮幕貞?yīng)道?!耙院蟛灰眠@種小事來煩我,你自己決定就行,不要打擾我睡覺。”
“是你讓我去修仙的,這會兒又不管我,真是虎頭蛇尾。”張墨只好在心里腹誹了幾句,轉(zhuǎn)身便走回村里,他還是要和奶奶告別。
臨近家門口,張墨喃喃著說道:“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p> 張墨的家里,張墨的奶奶張陳氏取出一套嶄新的青色長袍交給張墨,叮囑道:“墨子,你去那邊安頓好以后給奶奶來個信兒,莫要像你父親那般出去那么多年,連封信也沒有。”言畢,張陳氏已經(jīng)是淚眼滂沱。
“知道了,我安頓好一切,就會回來接你過去一起享福!”張墨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好,我孫兒有出息了。”張陳氏嘴里念叨著,又給了張墨一個包裹吃的干糧,這才依依不舍的送他到門口。
月光下,張墨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他奶奶就趴在門口遠遠的望著張墨離去,而張墨頭也不回的徑直走了。
不是張墨不回頭,而是他不忍,怕一回頭就會忍不住哭。
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而已。
走出烏墓村的張墨看了一眼烏大仙墓的方向,想起了先前烏大仙說得那個‘試煉’,自嘲的說道:“什么好處都比不過小命。”
“這小子倒是挺識時務(wù),不莽撞?!备C在張墨識海里的烏大仙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道。
張墨一離開,烏墓村似乎又恢復了平靜,不過楊天賜的家里這會兒卻有些鬧騰。
因為長生無望,楊老三也暫時斷了心思,同楊天賜不咸不淡的瞎扯了幾句便自顧離去,因為楊老三的身份,楊天賜也不敢動他,即便楊天賜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奈何不得楊老三。
楊天賜當年無意中救下一名修仙者,那名修仙者為了感恩,送他一枚傳訊丹,原本楊天賜想留到最為關(guān)鍵的時刻來用,誰知道竟然被楊老三給逼得提前用了,而且還只換回一枚木牌和一個不值錢的掛名弟子身份。
“虧了,這次是徹徹底底的賠了?!睏钐熨n自覺地在商??v橫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做過這么虧本的買賣。
楊天賜想到最近一段時間,原本與人訂好婚的女兒與村中秀才張墨私訂終身,這會兒又被人逼得用了傳訊丹,楊天賜就氣得用手拍爛了面前的案幾。
“去把小裳叫過來?!睏钐熨n壓抑心中的怒火對站在外面的下人吼道。
小裳是楊天賜女兒的乳名,那下人聽到以后立即匆匆離去,換做平時楊天賜對小裳可是寵愛得不行,可是這會兒煩心事太多了,再加上小裳和張墨私通,差點毀了他和別人定下的婚約,楊天賜也有點不管不顧了。
“老爺,不好啦,大小姐不見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那名下人急吼吼的跑回來。
“混賬東西,急什么?!睏钐熨n心里一沉,倒不是擔心女兒,而是怕女兒再出點事情約定好的親事就徹底泡湯了,這樣一來他也沒辦法和對方交待。
梟雄就是把一切人和物都能用利益來衡量之輩,很顯然楊天賜就屬于這類人,這次聯(lián)姻的人是豐足縣城里縣令的長子。若是能成,楊天賜在縣里自然是橫著走路,這也是楊天賜急著把張墨弄死的原因之一。
在女兒小裳的閨房里,楊天賜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有些驚愕的發(fā)覺女兒房內(nèi)所有東西都是整整齊齊的,沒有絲毫打斗的痕跡,而且門是鎖著得,但是人卻不見了。
“難道是張家的小子帶走小裳?”楊天賜腦子里立即浮現(xiàn)出張墨的身影,不過隨后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和楊老三親眼看到蓮飛帶著張墨離去,而且這會兒的張墨連他家護院家丁都打不過,怎么可能越過府中層層護院帶走小裳。
有些心力交瘁的楊天賜不由自主的坐在女兒床上,手上去觸碰到一點溫潤的硬物。
咦。楊天賜伸手一拽,一塊玉佩便落入他的掌中。
因為玉佩呈淡綠色與被子的顏色相近,不細看還發(fā)現(xiàn)不了。
楊天賜小心翼翼的拿起玉佩,發(fā)現(xiàn)這是一塊圓形的玉佩,玉佩的上面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最為奇異的是,當楊天賜的手指輕撫玉佩上的蝴蝶時,玉佩當中竟然真的浮現(xiàn)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綠蝴蝶在玉佩內(nèi)扇動翅膀飛翔而出。
這只綠蝴蝶帶著熒光落在楊天賜的手指上,一股意識霸道地傳入楊天賜的腦中。
楊天賜‘嘎’的一聲當場暈死過去,跟在一旁的下人嚇得立即上前扶著楊天賜,同時用手揉著楊天賜地胸口推宮活血,還給楊天賜掐人中。
忙活了好一會兒,楊天賜才從昏迷中醒來,隨后他一把推開下人,手里握著蝴蝶玉佩在原地傻笑。
沒一會兒,晶瑩地口水就順著楊天賜的嘴角流了下來,下人有些驚恐的看著楊天賜露出一抹孩童般的嗤笑,心里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結(jié)果,楊天賜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