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圃眉頭緊皺,從莘涵的話里面,他得知了兩個糟糕的消息,李志宇帶著李老六隨意走出涵星池的監(jiān)牢,其二是李老六和李志宇濫殺看守弟子。
“老三,李老六雖然死有余辜,但是他是老四的親兒子,李志宇又是老五的愛徒,涉及兩位長老?!币灼晕@了一聲道:“此事召集長老討論一下吧。”
陳璋點了點頭道:“我先帶張墨回去,你通知好了,我自會去參會?!?p> 說完之后,陳璋便扶著張墨上雪蟒后背,雪蟒扭動著身軀離去。
易圃從須彌袋里取出一把小旗子,往上一拋,小旗子懸空而起,隨即落在四周的地面上,穩(wěn)穩(wěn)的插在泥土之中,一道半透明的光罩立即形成,將剛才事發(fā)地悉數(shù)籠罩其中,這是為了保護現(xiàn)場,以便待會召集長老后,可以就現(xiàn)場發(fā)生的痕跡說事。
“五行起,陣成。”易圃布置好之后,對莘涵說道:“這套五行陣如何布置你看清楚了嗎?”
莘涵吐了吐舌頭應(yīng)道:“師父,人家才剛醒過來,腦子還暈暈的,看不清啦。”
易圃搖了搖頭,帶著莘涵離去。
陳璋帶張墨回去之后,立即給張墨服用了一顆固本培元丹,這是門派里用來給新入門弟子增強血氣用的,張墨氣血虧損,正好服用此丹。
陳璋囑咐皋央照顧好張墨,便去參加長老會了。
祖師殿內(nèi),七位長老已經(jīng)到齊,除去親臨現(xiàn)場的易圃和陳璋,其他人也去涵星池看過事發(fā)地,各位長老這會兒正神色各異的竊竊私語。
殿內(nèi),易圃高坐主位,二長老孫緒坐左上首,陳璋坐在右上首,面色陰沉的看著大殿當(dāng)中李老六那具尸體,目光不停地在陳璋身上游離。
同時還有五長老閆波也是一直盯著陳璋看,李志宇雖然沒死,但是也接近于廢了,對于閆波來說也是打擊頗深。
六長老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一副潛心修煉的模樣,坐在末尾的七長老也是如此。
“咳咳。”易圃輕咳兩聲說道:“此事是由李志宇和李老六引起,他們一共殺死三位同門,傷了兩位,我認為李志宇、李老六觸犯門中規(guī)定‘同門相殘’,其罪當(dāng)誅,李老六已然身亡,身死道消,功過一筆勾銷,李志宇還存一息,我覺得李志宇需繼續(xù)執(zhí)行門規(guī),請諸位表決吧。”
易圃說完之后便看向二長老孫緒,長老議事,表決由大及小,所以孫緒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
孫緒眼睛一瞇道:“李志宇丹田被廢,生命垂危,即便活過來也是時日無多,已無需處罰?!?p>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五長老強忍著并沒有去看孫緒,四長老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孫緒后繼續(xù)盯著陳璋,其余長老也紛紛向?qū)O緒投去各種眼神,孫緒旁若無人的低頭喝茶,不予理會。
“李志宇罪大惡極,不但殺害同門師兄,還擅自帶關(guān)押在涵星池的李老六出來,簡直是沒有門規(guī)戒律?!标愯翱犊ぐ旱卣f道:“我認為,李志宇當(dāng)誅。”
陳璋說完之后,閆波看了一眼陳璋,有些惱怒,他雖然知曉陳璋的態(tài)度,但是聽到陳璋說出來,心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畢竟李志宇再壞也是他的弟子,是他手把手教起來的,說殺就殺,他的內(nèi)心是接受不了。
四長老李單干啞的聲音響起:“三長老所言極是,李志宇當(dāng)誅?!?p> 閆波有些愕然地看著李單,他沒想到的是李單竟然會認同陳璋的說法,按理說李老六和李志宇一起出事,他應(yīng)該護著李志宇才對。
不過李單的想法是,他兒子死了,那么李志宇也得給李老六陪葬才對。
“我認同二長老的想法,李志宇無需處罰?!遍Z波咬牙切齒地看著李單說道。
“我認同二長老的想法。”六長老和七長老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易圃和陳璋兩人眉頭大皺,四比三,李志宇免死,這個結(jié)果有些出乎陳璋的意料。
“四對三,李志宇可免于受罰?!币灼悦鏌o表情的宣布道:“但他若是蘇醒,需到涵星池囚禁。”
對于囚禁這一點,其他長老均沒有意見,易圃面色泛冷的宣布長老會議結(jié)束。
眾人陸續(xù)離去,唯有陳璋和易圃兩人留下來,易圃長嘆一聲道:“老二做的有些過分了,老六和老七肯定是得了什么好處,才會聽從他的調(diào)遣?!?p> “木已成舟,李志宇逃過一死。”陳璋有些可惜地說道:“但是孫緒為何要幫閆波,這里面似乎有些問題?!?p> 易圃嘿嘿一笑道:“無非是看上了我的位置,老二這些年經(jīng)營得很好,長老會里有三票他可以掌控,等我退下來,他接位就順得很,可惜吶,你不喜歡坐我的位置,不然……?!?p> “無論是誰坐上大長老的位置?!标愯安灰詾橐獾溃骸爸灰菫榱碎T派考慮,為了門派著想,我都沒有意見?!?p> “你呀,你?!币灼月牭眠B連搖頭?!岸颊f你神通第一,我看你這個腦子是榆木疙瘩,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标愯翱嘈χf道:“我天生不喜與人交往,這脾氣是改不了?!?p> 易圃輕吐一口氣道:“門派已經(jīng)沉穩(wěn)多年,近些年門中弟子也好,長老也罷,大部分人都松懈了,可是修仙一道,松懈了,還有什么可求的呢?一個個酒色財氣,比世俗人還世俗,這偌大修仙門派,已經(jīng)成了烏煙瘴氣之地,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p> “修仙為欲,如果脫離了欲,我等凡人修仙為何?”陳璋反駁易圃道:“酒色財氣并非壞事,但是門中弟子長老為了酒色財氣不擇手段,陷入旁門左道之中,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p> “我看你的嘴皮子是挺利索的?!币灼源蛉さ溃骸叭绻隳芘c其他人也如此放松,想必你同他們的關(guān)系也能變好一些。”
“罷了,不提此事?!标愯皳]揮手道:“我先回去看看張墨,你也可以回去照看莘涵,這丫頭可是差點就出事了。”
“說的也是,我這就回去?!币徽f到莘涵,易圃比陳璋還急,當(dāng)即就喚出火麒麟,騎上去以后,火急火燎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