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給我殺了他——!”
閻治明憤怒的大叫著。
“居然還有力氣吼叫?”
蘇默笑了。
此時的閻治明眼睛上,臉上,都布滿了不規(guī)則形狀的玻璃碎片,蘇默手中的啤酒瓶就只剩下了一個可憐的瓶頸。
“那這樣呢?”
他把只剩一個瓶頸的啤酒瓶塞進了閻治明的嘴里,獰笑道:“嘴巴就應(yīng)該要合上才美觀啊,你看看現(xiàn)在的你,什么也做不了,以前你不想做的事都是我?guī)湍阃瓿傻摹@次也不例外,我?guī)湍愫仙习??!?p> 蘇默抓住了他的下巴和腦袋,在他的哭腔中,猛得合上他的嘴巴,無數(shù)的玻璃碎片在這一刻飛濺。
“咔嚓!”
那是牙齒把玻璃咬碎的動聽的聲音。
“咔咔咔咔咔——!”
閻治明已經(jīng)連慘叫都無法正常的發(fā)出了。
“閻哥!”
兩個小弟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人一腳踹飛了蘇默。
兩個小弟想要照顧閻治明,但是閻治明用顫抖的手指著蘇默,破碎的嘴里模糊的發(fā)著意味不明的單聲調(diào),隱約是一個字——“殺”!
意思很強烈——殺了他!
閻治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無法說話了,碎片刺破了他的舌頭和喉嚨,就是縫上一千針也治不好。
“閻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弄死蘇默!”
兩個小弟眼眶通紅的,帶著恨意,對蘇默拳打腳踢,招招往死里打。
此時的蘇默已經(jīng)完全脫力了,他本來體力就沒有閻治明強,但是卻壓制了他,那短時間的爆發(fā)扯斷了他不知道多少肌肉,此時的他根本提不上力氣。
蘇默的頭被他們扯住了頭發(fā)狠狠的用力撞到廁所門邊的墻上,與冰涼的瓷磚親密接觸。
一陣蜂鳴的嗡響回蕩在腦海中,蘇默感覺自己的后腦一片溫?zé)?,?yīng)該是出血了。
他盡量蜷縮起自己的身體,保護好頭部,縮成一個球。
窗外的大雨如銀河傾瀉,噼里啪啦的落在城市之中。
城市的排水系統(tǒng)全力運作,但是降雨量已經(jīng)遠遠的超出了它的負荷,積水的地方越來越多。
積水蕩漾出一圈一圈的波紋,無數(shù)生長著恐怖利齒的小狗從波紋中浮現(xiàn),雖然每一只都只有巴掌大小,但是數(shù)量無窮無盡,黑壓壓的一片,在街道上狂奔著,嘶吼著,啃噬著所有能夠啃噬的一切。
正在快餐店里吃飯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都驚呆了,透過透明的玻璃門,他們看到有一個穿著雨衣的騎著自行車的中年人慘叫著被小狗們撲倒,接著就被黑壓壓的小狗們覆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當(dāng)小狗們蜂擁而過后,那個中年人已然不存在了。
骨頭都沒有剩下。
快餐店里的人感到徹骨的心寒。
一些悲觀的人開始歇斯底里的大叫,卻被身邊的人捂住了嘴巴,警告不要把小狗們引過來。
還好,那些小狗仿佛都是有組織有目的的,并沒有闖進快餐店,吃掉那個中年人也只是因為順便。
片刻后,幾個還算鎮(zhèn)定的人拔打了警方的電話。
離快餐店的不遠處,有一架直升機正朝著酒店的方向飛去。
飛速轉(zhuǎn)動的螺旋槳切割著雨幕,發(fā)出沉悶又巨大的聲音。
直升機中,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用望遠鏡看盯著遠處,聲音清冷的說:“狼級詭物,噬骨小狗,連骨頭都可以吃掉,成群噬骨小狗可擁有鬼級的能力,也就是毀滅整座城市。”
女子有著一頭標志性的火紅色長發(fā),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腰間胯著一把黑色的長刀。
前面正在駕駛飛機的男子說道:“你要小心,這次的任務(wù)目標對我們非常重要,他的異能量反應(yīng)是A級的整整十倍!”
“我知道?!?p> 諾諾放下了望遠鏡,那張富于古典美的俏臉依然是那樣清冷,她想起了臨行前院長所交代的話“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帶回來”。
此刻,正在酒店里享受著宴會的大家并不知道,詭異的小狗正在向著他們接近。
大家都喝多了之后,中間的舞池就利用了起來,男男女女們隨著音樂在舞池中扭動著青春的身體。
宴會到了高潮,氣氛漸漸起來了,大家都有些嗨。
費寶俊也活絡(luò)了心思,他一桌一桌的敬酒,每桌都會派出一個代表回敬,大家也都給足了面子,畢竟他是東家。
終于到了宣甜恬的那桌。
宣甜恬周圍的女孩們早早的開始勸說:
“甜恬,你看費少來敬酒了,我們這桌只有你才有資格做代表啊?!?p> “對啊甜恬,你可是知道費少一直都喜歡你的,他那樣一個大家公子,多少人盯著他,但是為了你,他全部都拒絕了?!?p> ……
她們一個個的嘰嘰喳喳的在宣甜恬的耳邊說著。
宣甜恬被她們說得有些煩,氣憤的說:“啊呀!他拒絕別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那是他自己樂意?!?p> 費寶俊來到了宣甜恬這桌,但是卻沒有和他敬酒的人,顯得他有些尷尬,但是他很快就主動進攻起來,說:
“甜恬,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了你。你文靜的性格更是深深的吸引著我,在那個陽光燦爛的上午,我就決定,這輩子非你不娶?!?p> 對于費寶俊的甜言蜜語,宣甜恬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
費寶俊雖然隱藏的很好,但其實是是個花花公子,表面上看上去他似乎沒有什么緋聞,但是暗地里和他不清不楚的大有人在。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p> 宣甜恬內(nèi)心暗嘆一聲對不起,只能拿你當(dāng)擋箭牌了。
“誰……?”
聽到這話的費寶俊一驚,細想了一下,應(yīng)該沒有什么男生和宣甜恬走的很近啊?畢竟自己一直都有派人盯著她。
“你一定是騙我的不對?!辟M寶俊端著酒說道。
“不,是真的?!毙鹛窭淅涞牡?。
“那他是誰!”
費寶俊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目露兇光,究竟是誰?敢動他看上的人!
“是……”
宣甜恬話未說完,一陣巨大的螺旋槳轉(zhuǎn)動的聲音迅速的由遠及近,其中還夾雜著小狗汪汪的叫聲。
“啪嚓!”
“噼里啪啦——”
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美女從窗戶跳了進來,砸碎了玻璃窗戶,細小的玻璃碎片砸在地毯上,發(fā)出被緩沖后的沉悶聲響。
在她的身后,窗戶外面,是被大風(fēng)吹得不斷搖晃的懸梯,那懸梯一直連到空中懸停的直升機,她剛才就是從懸梯上直接跳下來的。
諾諾在地上翻滾一圈,順勢站了起來,長發(fā)如火焰般飛舞,她迅速的跑到了宣甜恬的身邊,沒有絲毫拖延的、開門見山的問:“蘇默呢?”
“蘇默他在……”
宣甜恬向著蘇默的方向看去,卻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直在那里的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