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經(jīng)過近兩個小時的路途之后,文光和李彪來到了一望無際的綠海藍(lán)天。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李彪下車,遞給文光一支煙,給兩人點了后,深吸一口。
這里的風(fēng)景令人心曠神怡,可李彪?yún)s還沒完全從先前的戰(zhàn)斗中恢復(fù)過來,吸煙的手仍然在顫抖。
文光拍拍他的肩膀:“緩緩,我們等個人?!?p> 說完,文光不知給誰打去一通電話,之后便和李彪坐一起抽煙。
藍(lán)天白云,一望無際的草原,天地仿佛安靜下來了。
李彪抽完煙,回到貨車上準(zhǔn)備休息,忽然發(fā)現(xiàn)前座手套箱里還有半盒餅干,他拿出來與文光一起吃了。
有了東西入肚后,李彪這才恢復(fù)些精氣。
兩人在等待時,李彪一刻也不停地抽著煙,文光則躺在草地上閉眼養(yǎng)神。
一小時后,遠(yuǎn)處傳來發(fā)動機的轟鳴聲。
文光坐起來一看,東邊一輛吉普貼著陽光疾馳而來。
李彪下意識地做出應(yīng)對姿態(tài)。
“自己人?!?p> 文光解釋了一聲,朝前走去。
等吉普車靠近停下后,文光和李彪二人才發(fā)現(xiàn),這兩吉普是上世紀(jì)的產(chǎn)物了,已經(jīng)破舊不堪。
隨著車子發(fā)動機一陣咳痰般的轟鳴,老舊的車門被咔嚓一聲推開,里面走下一個身著背心、渾身肌肉的壯漢。
“好久不見了!”
文光熱情地伸出手。
“啥好久不見了,讓你來幫我訓(xùn)一訓(xùn)那群新兵蛋子你都不愿,怎么現(xiàn)在知道叫咱了?”
壯漢爽朗地笑著,抖了抖肩膀的肌肉與文光緊緊握手。
“介紹一下,這位是大勇,隊里面的?!?p> 文光對著李彪說道:“他是我們自己人,你被太緊張了。”
李彪愣愣地點點頭。
大勇卻上下打量一番他之后,微微瞇起眼:“這位兄弟,看樣子也是練過的?”
“花拳繡腿而已,上不了大場面?!?p> “哎,我大勇一向看人很準(zhǔn)的,不如咱哥倆趁現(xiàn)在比劃比劃?”
大勇說著,就欲準(zhǔn)備動手。
文光見了不由扶額,趕忙將他拉?。骸坝赂缢懔怂懔耍@是我兄弟李彪,他也就道上混過罷了,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咱們辦正事要緊?!?p> “那行吧?!贝笥乱荒槕賾俨簧岬厥栈啬抗?。
文光覺得這肌肉男哪兒都好,就是太容易上頭。
很快,三人來到貨車車廂。
等到文光打開車廂以后,饒是見多識廣的大勇也不由得愣住好幾秒,隨后兩只拳頭捏得綁緊:
“這群該死的吸血蟲,這些東西幾乎可以買下十分之一京州了!”
大勇咬牙切齒著,一拳重重地砸到車廂門上,竟將車廂門打凹進(jìn)去一部分。
文光笑道:“這還只是劉家家里的,更別提他們在外面偌大的資產(chǎn)了,如何?大勇我沒騙你吧?”
大勇點點頭,對文光豎起大拇指:“剛開始我接到你的電話還不信,現(xiàn)在看來,劉家真的有問題?!?p> “不是真的有問題,而是有問題一直沒人去管,也管不了。”
文光抿了抿嘴,隨后又裝著哀傷的樣子,嘆口氣:“但愿這次能有個交代吧。”
“肯定要有交代的!”
大勇義正言辭道:“不能就這樣允許他們無法無天,這回我回去就跟上面打報告,定要將……”
“哎哎哎,你先等等。”
“怎么了楊兄弟?”
“你剛剛說,直接打報告?給誰打報告?”
“我老大黃炳炎??!他可是……”
文光真想給這塊“石頭”一巴掌:“黃炳炎?大勇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他可是黃家的人?!?p> “對啊,我老大是京州黃家的沒錯,可是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絕對不會允許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大勇拍著胸脯。
文光想笑。
論與劉黃朱齊莫五家打交道次數(shù)最多的,恐怕全天下還沒有一個人敢跟他比。
不過這會兒他也不想解釋,這個鐵憨憨是認(rèn)死理的,日后吃了虧就知道了。
“我打電話叫你來,就是想將這些東西交給你處理的,不過我也有幾個要求?!蔽墓庹f道。
“楊兄弟你說,有什么需要的地方盡管跟我提,咱倆誰跟誰?!?p> 不,人和石頭是不一樣的……文光保持微笑:“第一,這個東西交到你手上,無論你怎么處理,都不能跟我扯上關(guān)系。”
“這個我懂,沒問題!我回去就說我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碰巧遇上不法分子,染紅從他們手中搶到這車錢的?!?p> 文光點點頭:“好,第二個,我想要在京州立足,需要你的一定支持,當(dāng)然,不會太為難你的。
我想以自己人身份,從你手里拿到一筆贊助資金,以你為代表,給咱們隊里入股,這筆錢就從這車文玩里出,你看如何?”
大勇皺眉思考片刻:“你要多少?”
“一個億。”
文光怕大勇不知道這車貨究竟值多少,以為他要價太高了,便補充解釋了一句:“這車貨價值不下十位數(shù),有幾樣還是外面有價無市的,你覺得呢?”
大勇想了想,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很好……文光心滿意足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