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呈收拾好東西,就遁出了山洞。
來到地面,張呈微微跳兩臂一抖,變作一只尖尾雨燕向竹節(jié)嶺深處飛去。
這一路上可以明顯感覺到周圍的靈氣越來越濃郁。
張呈飛了大半天感覺到有些疲憊,想找處地方休息。
正好前方一座大山擋路,這山高約千丈,在竹節(jié)嶺里也算是高山了,山上枯藤纏老樹,修竹喬松,怪石奇貌數(shù)不勝數(shù)。
遠遠就看見山頂有一座道觀,那道觀不大也就百來平,不過道觀裝飾到是非常精致,屋面上鋪琉璃瓦,各種飛脊斗拱一應(yīng)俱全,尤其是道觀門前立著一根鎏金銅柱,這銅柱一尺多粗,三丈多長,上面刻著鎏金云紋,道觀門楣上掛著個牌匾離得有些遠看不清楚寫的什么。
張呈飛近些落在道觀不遠的樹上,可以看清道觀牌匾上有三個燙金大字——蟄龍觀。
張呈看著這精致的道觀有些稀奇,誰會這深山老林、妖魔混雜的地方建一道觀。
正想著就見遠處出現(xiàn)一道劍光,那劍光直接在蟄龍觀門前落下。
張呈一看那是一個中年道士,這個道士劍眉星眸,瀟灑英俊,模樣竟與張呈不相上下。
那道士像是感覺到張呈的目光看了過來,順著看了過去見樹上落著一只雨燕,見那雨燕眼中靈動不由感嘆道:
“好有靈性的雨燕,正好我這有些吃食?!?p> 說罷在袖子里掏出一把靈谷,伸向前示意雨燕過來吃。
張呈沒有理會那道士,只是翻了翻眼睛,傲嬌的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休息。
道士臉上出現(xiàn)一些尷尬,自己竟然被一只燕子鄙視了,
哼!
道士也是傲嬌的把靈谷揣回袖子,頭也不回的進了道觀。
張呈感覺到道士關(guān)上門就轉(zhuǎn)過身來,凝重的看著道觀的門,剛才那道士不一般,渾身感覺不到一絲法力波動,但張呈可以感覺到他身上那犀利的劍意,剛才只是看自己一眼就覺得頭皮發(fā)麻。
張呈知道這里不可久留,休息好后,抖抖翅膀剛要起飛就感覺落腳的這棵大樹有些震動。
一看就見遠處一個白色身影正一蹦一跳的向著邊跑來,大樹的抖動就是那身影落地導(dǎo)致的。
等身影離近張呈才看清是什么,那是一頭白猿,四丈多高,渾身銀白色毛發(fā),腰間圍了一塊不知名的獸皮,身上散發(fā)的氣息與三首鳩有些像。
那白猿幾個跨步來的道觀門口,而后雙手攥拳,用力拍打著胸口,發(fā)出的聲響傳出十?dāng)?shù)里。
蟄龍觀里的道士被他吵到,懶散的打開道觀的門,瞇著眼看著白猿,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猴子真是欠打擾我美夢,我剛夢見得了一壺好酒還沒喝就被你吵醒了?!?p> 巨猿聽了這話有些委屈把手伸進腰間的獸皮一頓摸索。
中年道士疑惑的看了白猿,說道:
“你又拿什么來啦?我可告訴你,別再拿一些蟲子、爛果子什么的惡心我……”
還沒說完,就看見白猿在獸皮里掏出個青皮小葫蘆,當(dāng)然這小葫蘆是那拿白猿來比較,對人來說那兩尺高的葫蘆可不小了。
“這……這是……你成功了?”
道士一臉不確定的問道。
白猿只是把手向前送了送,比劃了個喝的手勢。
道士遲疑一下上前拿起青皮葫蘆,打開塞子里聞了聞后說道:
“唉?別說還真有點那味?!?p> 說罷直接拿起葫蘆喝了一大口里面的液體。
白猿見道士喝了自己的酒,激動的來回蹦跶,而后有些期待的看著道士,那表情像是在說快來夸我啊!
張呈在樹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道士的表情,一開始是享受,后面色開始變綠,再后來變成黑色,直接把嘴里的液體噴了出來。
正好一陣山風(fēng)吹來,張呈在下風(fēng)口可以聞見那液體的味道,有點淡淡的酒味,還有些水果味,應(yīng)該不會難喝???
道士吐出嘴里的液體后,在儲物袋中拿出個水袋就開始漱口,等把一袋水都用完才罷休。
而后道士直接跳起來拍了下白猿的腦袋,說道:
“我讓你給我釀猴兒酒,你這是給我弄的什么!”
白猿也不懂,這剛才還好好的一人,現(xiàn)在怎么打起自己來了,只是用手一頓比劃。
看著白猿裝作解下腰間的獸皮比劃了個動作,張呈看懂了是什么意思,直接笑的站不住了。
道士也看見了樹枝上停留的雨燕眼了的笑意,眼角不由的抽搐幾下,臉色都黑的發(fā)亮了,氣的抱起插在觀前的鎏金銅柱向白猿抽去。
白猿只是一臉委屈的待在原地,任由道士抽打。
那巨大的桐柱打在白猿身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響,白猿竟跟沒事人一樣,只是一臉委屈的看看這道士,偶爾比劃一陣。
道士見了他比劃的手勢更加生氣,忍不住向銅柱輸入法力,大聲說道:
“你還說!誰讓你在里面撒尿了!”
隨著道士輸入法力,銅柱上的云紋亮起,直接把白猿抽飛數(shù)十米,撞倒張呈落腳的樹才停下來,張呈裝作受到驚嚇飛到旁邊的樹上,落地后的白猿只是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枯葉,繼續(xù)向道士走去。
張呈看著這一人一猿,心中暗自吃驚,聽剛才擊打的動靜,那銅柱應(yīng)該是實心的,這么大一根銅柱最起碼兩三萬斤,在這道士手里猶如玩具般隨意舞動。
在看那白猿挨了這么多下,除了毛發(fā)凌亂了些,沒有任何損傷,而且看著銅柱上發(fā)亮的云紋,這銅柱應(yīng)該是個法器吧?
又打了白猿一會,那道士也撒完了火,把手中的銅柱戳在之前銅柱放置的位置,說道: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猿猴別的猿類都會釀酒,就你除了吃什么也不會,我來這山里這么長時間,嘴里都快淡出鳥了,早知道出來前就該學(xué)一下怎么釀酒了,哪像現(xiàn)在除了會耍劍什么也不會?!?p> 白猿聽他說完,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道士,還把之前被道士扔到一旁的青皮葫蘆撿回來遞給道士。
道士在白猿手里接過葫蘆,直接一腳踢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哎!你啥時候能釀出真正的猴兒酒??!”
隨后一人一猿就坐在道觀前大眼瞪小眼。
突然白猿像是想起什么,起身一頓比劃。
但他比劃的太雜亂,道士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你這是什么意思?。俊?p> 白猿見道士不懂,急的抓耳撓腮,直接上前要抓道士,道士也沒躲避,白猿抓起道士放到自己肩上,就向遠處跑去。
張呈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白猿,想了想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