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一見傾心
看著陸蕭不為所動的樣子,土龍幫的幾人紛紛對視一眼,嗜血的殺意彌漫在空氣之中,他們都是刀口舔血的匪人,從拿起刀的那一刻就沒怕過。
“怪小子想出頭?”
陸蕭笑了,論生理年齡好歹也是171歲的人了,被人叫小子多少心中有些怪怪的,說不爽吧也還好,說是英俊的臉頰惹的禍吧又談不上。
呼~
“懶得跟你多說?!?p> 出刀收刀,速度快的可怕,如今的陸蕭已經(jīng)閃身來到了女子的面前,而他身后是飚射沖天的血柱。
幾分落魄,幾分孤苦,幾分憐惜。
少女年歲不過十八左右,眼神中有些稚嫩,她靜靜的站在那里,想必心中惶恐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要開口道恩。
能看得出她眼神中的害怕,但也能看得出她骨子里的堅強。
有些警惕,卻落落大方,即便是一身襤褸也掩不住身上濃濃的書香氣息,此人為貴子深閨。
精致的臉蛋有些慘白,纖細的胳膊上有條血口鮮血啵啵直流,另一只手壓著傷口細膩的膚脂長筍的指節(jié)被紅色鋪染。
圓潤纖細,凹凸有致,難怪這些山匪動了欲念,這樣的臉蛋配上這樣的身材。
衣衫不整有些花白卻沒有那種侵入的欲望,深處心底的那種憐惜讓陸蕭差點忍不住想要兌換物品給她遮上,但終究理智擋住了這股沖動。
“在下......”剛想自報家門的陸蕭一把摟住倒下的少女。
不會是死了吧?
下意識的探摸鼻息,呼吸有些緩慢,抹脖子心跳也如此。
想必是劇烈奔跑失血過多導(dǎo)致的昏厥。
戰(zhàn)魄收入系統(tǒng)背包,陸蕭不費吹灰之力將少女懷抱。
只見他腳下發(fā)力人已經(jīng)狂奔而去。
一土坡之下,徐徐微風(fēng)吹過少女臉頰,散落的頭發(fā)讓陸蕭忍不住伸手給她捋到耳后。
細膩的觸感亦或是觸電。
少女眉頭皺起,猛然睜眼,下意識朝后縮了縮。
看到是陸蕭這才雙眼流露出抱歉的神色。
她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很帥。
帥的一塌糊涂,身上的肌肉讓她有些臊紅,銀色的長發(fā)隨著微風(fēng)緩緩飄搖。
連忙轉(zhuǎn)移視線。
這是一個土坡,如今天色已晚一簇篝火在自己與少年面前,少年和自己很近應(yīng)該是為了照顧自己。
偶爾丟出的干柴讓篝火發(fā)出了噼啪的響聲烈火跳躍,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少女不敢想象。
喉嚨莫名的干忍不住一陣咳嗽。
陸蕭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荷葉魚和水袋遞給了她。
少女伸手去接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傷口給你包扎好了,如今你也算是病號一枚,右手還是少用的好?!?p> 少女甜笑,接過陸蕭遞來的食物和水,感恩的瞇著眼。
“我叫陸蕭?!?p> 少女將手中的水袋收好從地上撿起一根干柴,匆匆在地上寫下二字“芷珞”。
能聽不能言語,該不會是啞巴吧?
陸蕭有些愣,難怪當(dāng)初一字不吭,甚至被扯掉了薄紗喊都不喊。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給予了不一般的家世不一般的容貌身材,就奪走你可以說話的能力。
芷珞似乎看到了陸蕭的神色,失語者往往更會察言觀色,陸蕭的神情落在了芷珞的眼中。
本來臉上洋溢著的紅潤也逐漸消失。
是??!
自己又在想什么,自己可是失語之人,人家也不過是出手相救路見不平罷了。
將地上的兩個字劃掉,芷珞很快在地上寫到,“謝謝”。
“不用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能救下美人也是我的幸事?!?p> 果然,還是容貌惹的禍,天下之人為何都如此庸俗。
可能這就是世間吧。
餓是真的,雖然陸蕭已經(jīng)偷偷給芷珞打了一劑葡萄糖,但畢竟失血過多,如今她能坐在這里估計都是在強撐。
失語者從小估計就很堅強,過多的關(guān)懷可能會讓她誤會,陸蕭不想如此。
畢竟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內(nèi)心又怎么能活到這么大。
即便她很艱難的在吃烤魚,但陸蕭并沒有打算過多的幫助她,即便她如今是個病號。
同情?
有些,但并不全是。
若非要說更多的可能是敬佩,如果我是這樣能像她一樣么,答案無法得知因為從未盡力過甚至連假設(shè)都無法假設(shè)。
看著比贊的芷珞顯然是對烤魚的認可,陸蕭淡笑問道:
“你知道達州該走哪個方向么?”
地上字體流暢很清晰速度極快,顯然芷珞平日里就是這般與人溝通。
“很巧我也去?!?p> 真去假去,天下真有這么巧的事情?
“天子賜婚達州城黃家。”
有依有據(jù),看來還真是如此。
將一失語者賜婚給達州城黃家?
這不就是買賣商品強行掛鉤關(guān)聯(lián)兩個世家以達到某種目的么。
重點是為何會是達州城?
皇帝怎么會這么重視達州城呢?
“現(xiàn)在是幾月?幾年?”
芷珞很詫異,連年份都不知道?難不成是在深山老林中潛修之人?
“境元381年,十一月一?!?p> 陸蕭神魂一怔不可置信的囔囔自語道:“一年了?。 ?p> 做夢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棺材里被關(guān)了幾乎整整一年。
呵呵......真是好樣的。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少年和少女的模樣,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兩人,除非他二人死了。
濃濃的殺意淡淡漂浮,讓四周溫度驟降,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還好么?”
“無礙,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氣氛緩和,陸蕭問道,“東西境還在打仗么?”
“東境分崩離析,皇室無權(quán),西境坐收漁翁。”
短短幾個字就將東西境戰(zhàn)事一年發(fā)生的事情概括,陸蕭不由多看了芷珞兩眼,這女人不簡單。
次日晨曦之際。
輕摟著芷珞兩人一馬緩緩屈駕在官道之上。
馬匹是從匪徒手里搶來的,芷珞本想單騎但她手臂有傷,再加上失血過多困乏嗜睡根本牽不住韁繩,倔強之余也就被陸蕭強制共騎。
既然都是要去達州,當(dāng)個護花使者也不是什么壞事。
順著這條道走不久就可以到達彤城,作為東境的中心,它就是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
東境從來沒有冬天,不管是大北方還是大南方都是盛夏,這也讓每一個城池都極為富饒。
開始的芷珞還有些含蓄,但是真當(dāng)困意襲來根本就扛不住,仿佛當(dāng)機一般直接昏睡。
感受著她輕微的呼吸靠在自己胸膛上的臉龐,這個角度的寧靜她還真是漂亮。
讓馬兒緩步前進,直到彤城天已大黑。
大夏國內(nèi)戰(zhàn)亂,彤城居然夜不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