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把柯南的事拋到腦后,秦遠開始為毛利偵探和小蘭解釋他的推測。
“昨日深夜,中世美術館的兩名警衛(wèi)在進行巡邏時突然聽到某處傳來異響?!?p> “然而當他們趕到傳來聲響的地點,也就是這個地獄之間展廳時,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具會動的中世紀盔甲!”
一邊說著,秦遠看向墻邊。
“沒錯,就是我面前這具。”
“什么,就是它?”
毛利蘭和小五郎不自覺地退后了一步。
這父女倆,一看就是親父女??!
感慨的同時秦遠也很無語。
你們倆不是看了報紙才來的嗎,這都沒認出來嗎?
就離譜...
小蘭這個普通女子高中生也就算了,畢竟這比較黑,展廳里也有不少其他盔甲,她可能沒看清楚。
但身為偵探的毛利大叔你怎么也沒認出來啊!
你這個偵探,他到底真不真???
不想多深究這一點,秦遠繼續(xù)了講述。
“在來之前,我就進行了推測,發(fā)生在中世美術館的詭異事件有三種可能。”
一:這的確是鬼怪作祟
二:是美術館的惡意炒作,目的是炒作熱度吸引游客
三:有人在半夜穿著這幅盔甲搞事,目的不明
...
“在出發(fā)前我比較傾向于第二種可能,不過在聽到落合館長的話后我卻改變了想法?!?p> “難道說,真的是鬼怪作祟嗎。”
毛利蘭適時插了句嘴,臉上一副恐慌的表情,雙手本能的抱住了胸口。
秦遠:“?”
你們這都什么腦回路?。?p> 怎么一言不合就往鬼怪上面扯呢...
當然不是了!
干咳了一聲打破尷尬,秦遠繼續(xù)說道:“對于一個即將關閉的美術館來說,炒作熱度是毫無意義的一件事?!?p> “更不用說,落合館長他還將這些美術品視作他自己的孩子一樣珍愛,就更不可能為此弄臟了它們?!?p> “既沒有利益也不符合觀念,這很不合理?!?p> 見狀,毛利小五郎又插嘴道:“這么說既不是鬼怪也不是炒作,那就是有人穿著盔甲到處晃唄?”
“一定是小偷吧!”
“之前落合館長不是說那個叫洼田的小子偷過美術館的展品嗎,就是他沒錯了!”
撇了個白眼,秦遠對于屢次被打斷有些許的不滿。
“拜托,偷盔甲的話用得著穿在身上嗎?”
“哼,這你就想錯了小子。”
小五郎胸有成竹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墻壁,那里有一道暗淡的紅色光點,正是一臺監(jiān)控攝像機。
“我想那個小偷一定是害怕被監(jiān)控拍下,所以故意穿上盔甲防止暴露真面目的!”
...
我服了...
為什么你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這么離譜的推理啊!
還好,毛利蘭及時站了出來替秦遠說出了他心中的問題。
“爸爸,怕被看見臉的話只要蒙上臉不就好了嗎,用得著這么麻煩嗎”
可惜小五郎還是不死心,低頭沉思了一下后,一拍手連忙解釋道:“那就是他聽到警衛(wèi)的聲音怕被發(fā)現(xiàn),所以穿上盔甲想把他們嚇走!”
理論上來講的確有這個可能,然而事實上,這具看上去威風凜凜的盔甲穿起來可不是一般的麻煩。
包含靴子、護腿、腰帶、胸甲、護臂、手套、護頸、頭盔等數(shù)量眾多的部件,加上長劍全重更是輕松超過六十五公斤。
想在一片漆黑的情況下,在那么短的時間穿上至少半數(shù)以上的部件,這個小偷該不是快銀吧?
對不起你走錯片場了回你的復仇者聯(lián)盟好嗎?
“所以昨晚的那個人并不是小偷,這個人是抱著其他目的才穿上那副盔甲的?!?p> 看著這具盔甲,秦遠淡淡說道:“我說的沒錯吧,落合館長!”
“什么???”
果不其然,在毛利蘭和小五郎難以置信以及柯南果然如此的目光下,原本保持站立姿態(tài)不動的盔甲猛然一顫。
金屬關節(jié)嘎吱嘎吱的活動聲響起,在這陰暗的展廳內(nèi)聽起來格外的滲人,盔甲人緩緩伸出了空閑的左手。
一把摘下?lián)踝∧樀慕饘倜嬲?,一個眉毛胡須皆老長的老者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正是中世美術館的館長落合先生。
此時的落合館長面色陰沉,在陰暗的光線下完全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股無形的壓抑感在空氣中彌漫,不過秦遠卻完全沒有感受到一樣。
“雖然不知道你穿著這盔甲半夜里到處走動的意圖,不過我卻已經(jīng)知道你今天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了?!?p> 盯著面色復雜的落合館長,秦遠繼續(xù)說道:“展廳內(nèi)其他位置都沒有什么挪動的跡象,但你身旁的美術品卻都被搬走了?!?p> “所以我在想,你穿著的這幅盔甲想必也是之前在大廳見過的,由洼田先生處理的那些仿制品吧。”
而這旁邊又莫名其妙留有一張寫有洼田兩字的筆記紙,和一支...
說到這,秦遠拿起圓珠筆隨手在筆記紙的背面畫上了幾筆。
“嗯,果然不能使用呢?!?p> 這是一支無法使用的圓珠筆。
“既然線索已經(jīng)全部集齊了,那剩下的只要發(fā)揮想象力,將所有線索全部串聯(lián)在一起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得出結(jié)論了?!?p> ...
一個視美術品像親兒子一樣珍惜的人,突然把附近的美術品統(tǒng)統(tǒng)搬走,又刻意穿上這么一副仿制品盔甲。
也就是說你知道這里不久之后就會被什么東西弄臟。
并且你還在展廳外的通道上放置了禁止入內(nèi)的告示牌防止其他人進入,顯然是不想有人在這期間進來,從而影響到精心準備的計劃。
最后你又在身邊最近的桌子上準備了寫有洼田兩個字的筆記紙,以及一支無法使用的圓珠筆。
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對美術館內(nèi)了如指掌,明明能輕易避開紅外監(jiān)控相機的鏡頭。
然而你不僅沒有這么做,反倒刻意挑選在正對著它的位置。
就好像,你故意要讓人看到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這一切。
“所以,你的目的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