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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狂妻

第一百二十四章:皇帝的眼線

侯府狂妻 煮碗面 3019 2021-07-02 13:25:15

  方才還躺在地上的女子,此刻緩慢站起身來,擦去臉上的鮮血,盯著葉皛的背影。

  背對著樂姚的葉皛倒吸了一口冷氣,右手突然捂著胸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武功高,但你現(xiàn)在想運功逼出毒,是已經(jīng)不可能了。”身后,樂姚得意的聲音響起。

  原來方才的一切不過都一場戲罷了!

  葉皛苦笑起來,多年來他自己善于偽裝,騙過許多的人,最終,卻栽在了她的手里!

  他突然低頭苦笑起來。

  “告訴你吧,我不打算將你中毒身亡的事情隱瞞,相反,我還會主動告訴侯爺。”樂姚的聲音再度響起。

  葉皛抬起頭來,猛的轉(zhuǎn)過身去,冷冷盯著距離自己一丈的樂姚,不過一瞬間的時間,整個人已經(jīng)掐住了樂姚的脖頸,逼問:解藥給我!”。

  “呵呵······”被迫仰起頭的樂姚又得意的冷笑起來,眼里鄙視之余,還不屑的脫口:“原來,你這么怕死啊”。

  不是他怕死,是他不能現(xiàn)在死!

  眼看他和慕華就要去鄧定城了,慕府和雲(yún)府的血海深仇若是僅僅只靠慕華一人,他怕慕華根本就應(yīng)付不來!

  “解藥?!彼麤]時間跟她解釋這么多,掐住她的脖頸手力度又加深了一些。

  “解藥,葉皛,原來我以為你至少還有些氣魄,看來,現(xiàn)在你連氣魄都沒有了?!睒芬﹄m然難受,但又繼續(xù)開口:“葉皛,我說過,我們之間終將會有一人死去!”。

  話音剛落,葉皛瞬間悶出一口鮮血,抓住樂姚脖頸的手終是因為胸前劇烈的疼痛而松開,一時找不到可以支撐的東西,他慌亂靠在茶臺邊上,穩(wěn)住要倒下的雙腿。

  “沒有必要,你為什么要演戲殺我,真的只是因為我武功高么?”葉皛有所懷疑,真的極為疑惑起來。

  像樂姚這樣高傲之人,直接將真相告訴秋傅七好了,為何偏偏要殺他?

  “問得好。”樂姚冷看著眼前茍延殘喘的男子,冷不丁的解釋:“我是舒城的公主,但真的很不巧,我來這江海城,是皇上的命令!”。

  提到身在鄧定城的皇上,葉皛驚訝的目光帶著不可思議。

  “葉皛,當(dāng)初國家被滅,我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皇上讓人救了我一命,我來這江海城,是因為我皇上身邊的眼線,你做的這些事情只能讓我猜測你是想要謀反,我不想殺你的,是你逼我的?!睒芬粗饾u衰弱的男子,繼續(xù)冷冷開口:“你若還真的對我有半分真心,或許,我真的不至于于此”。

  五年前舒城國被戰(zhàn)硯拿下,卻原來,年幼的皇帝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部署,防止叛國之徒!

  可他的目的,又怎么能夠讓樂姚知道呢?

  “樂姚,我不是你想得那樣?!比~皛用盡全力轉(zhuǎn)過去,極度想要解釋,卻最終吐出蒼白的一句話。

  “哼,你的話我已經(jīng)不相信了!”樂姚冷冷盯著眼前的人。

  他是為了慕府和雲(yún)府,為了慕華,慕華······

  想起了慕華,他站在原地,仰起頭,叫得極其聲嘶力竭:“慕華,慕華······”。

  原本安靜的青花樓,被這樣嘶吼的聲音填滿后,樓上的不少人被吵醒。

  “什么事啊,吵得這么大聲?”。

  “是呀,是呀,真是半夜的做什么妖”。

  “怎么好像是葉少爺?shù)穆曇簟ぁぁぁぁぁず孟袷堑摹薄?p>  “不會吧······”

  有不少女子跑到欄桿處,俯身看向樓下,發(fā)現(xiàn)葉皛一直連連吐血,頓時樓上的女子嚇得尖叫起來,不僅如此,他們互相逃竄,一時之間,亂成了一團(tuán)。

  此刻,海役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捕快的衣裳男子一路行色匆匆,剛一跑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正好走出大廳的霓萱。

  “方才有人說有急事,大有,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霓萱加緊追問。

  “是青花樓,青花樓突然亂了起來,說是,說是什么樂姚姑娘殺了葉家大少爺?!贝笥写掖一胤A起來。

  “什么。”霓萱一驚,想也不想,馬上吩咐起來:“我去叫侯爺,我們一同過去!”。

  “是!”

  青花樓內(nèi),樓上的女子還在四處逃竄,只有樂姚雷打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依然在堅持的葉皛。

  “臨死之前,原來你想見的人是籬姑娘啊。”樂姚面無表情,突然諷刺了一句:“可惜,你就算見到了又能怎么樣呢,還不是一樣天人永隔了”。

  房間內(nèi)籬銀被屋外亂叫的聲音給驚醒,蹙眉以后,瞬間穿好衣物,跑出房間。

  剛一出去,就瞧見樓道四處亂竄的人,順手逮了一個,連忙詢問:“葒姐姐,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殺人了,殺人了······”對方只是不停的重復(fù)一句話,看向?qū)Ψ降哪抗?,發(fā)現(xiàn)了樓下站著的葉皛和樂姚。

  放開身側(cè)的女子,籬銀一個驚慌下樓,就瞧見了淡定的樂姚。

  “喲,來得可真是時候?!睒芬偤们埔娤聵堑幕h銀,不急不緩的開口說了一句。

  葉皛已經(jīng)痛苦得倒在地面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籬銀瞬間蹲下,扶著葉皛的上半身,匆匆說了一句:“你,你怎么了?”。

  “我給他下了毒,他必死無疑!”樂姚見在籬銀懷里的人已經(jīng)不能完整開口說話了,索性替葉皛解釋起來。

  凜利的目光對上冷若冰霜的樂姚,籬銀想起戰(zhàn)硯說過樂姚有問題,馬上質(zhì)問了一句:“戰(zhàn)將軍人呢?”。

  “你且放心,他好好的在屋里睡著呢,不會有事。”樂姚回答,又解釋了一遍:“我要殺的人只有他葉皛!”。

  什么葉皛,他根本就不是葉皛!

  籬銀心中有怒氣,但這句話,理智告訴她,不能說出口。

  “你罪無可??!”籬銀沖樂姚發(fā)火。

  “他一直在騙你,難道你不知道么,籬姑娘,你要我說你什么好,你難道想要當(dāng)?shù)诙€我么?”樂姚一臉冷漠。

  “慕華?!比~皛突然抓住了籬銀的手腕,口中又涌出一口鮮血,見到籬銀視線回到自己身上,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你且聽我說,她是皇上派在江海城的眼線!”。

  一句有用的信息,讓籬銀頓時打了一個冷戰(zhàn)。

  皇上的眼線,原來這位舒城過的公主,竟然是皇上的眼線!

  “好好保護(hù)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他湊近她的耳側(cè),小聲的說了一句以后,又馬上用盡全力補(bǔ)充起來:“慕華,其實,其實我的名字叫雲(yún)瑾,好想······我好想聽你叫一聲瑾哥哥啊”。

  站著的樂姚皺起眉頭,不知道那葉皛湊在籬銀耳邊說些什么。

  離開籬銀耳側(cè)的葉皛,葉皛勉強(qiáng)笑了笑,見到籬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又猛地點了頭,就知道,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叫過了。

  如此,便好······

  一雙抓著籬銀的手,這才終是沒了一絲力氣,劃落在了地面。

  “瑾哥哥,瑾哥哥······”籬銀在心中拼命的吶喊,抱在他背后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真苦惱自己,連光明正大的叫一個人的名字都不行,這個多年來一直承擔(dān)家族仇恨的人,就這么死在籬銀的面前,就連他的死,也都只能做葉皛,不能做回雲(yún)瑾。

  雲(yún)瑾啊,雲(yún)瑾······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全名,但至此以后,她再也不能聽到他真誠的喚她一聲慕華了。

  “你難過做什么,他本就該死!”樂姚雖然心中也難受,但這句話,她認(rèn)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籬銀并未回話,腹中只覺積滿了怨氣。

  他是該死,可他的家人呢,他的仇恨呢,又有誰理解他?

  唯一能夠理解的人,唯一能夠平反冤案的人,就只剩下了籬銀了,他們之間的秘密,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她前行路上的孤寂,此后,再無人可理解!

  他說過,慕華二字是他取的,也許在他心里,慕華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袒露所有心事的人,畢竟,這世上,一個人的所有面像,也不是輕易可以交出的!

  忍住心中的痛楚,籬銀輕輕將葉皛的腦袋擱在地面上,起身站起以后,并未看向不遠(yuǎn)處的樂姚。

  “樂姑娘,你既然是皇上的眼線,那殺了王爺?shù)娜?,你可有征求皇上的同意?”籬銀問得一針見血。

  “我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樂姚警惕起來,回答了并未看向自己的籬銀,發(fā)現(xiàn)籬銀的敵意非常大。

  籬銀苦笑了一下,想來也是明白了這個樂姚權(quán)力不小,這皇帝小小年紀(jì)也是極為聰慧,知道該怎樣讓一個亡國公主忠心耿耿,本來,籬銀對這個樂姚是有幾分喜歡的,可現(xiàn)在,倒也小看了這個樂姚。

  如此不露痕跡在江海城的呆了這么多年,心機(jī)定是頗為深沉。

  看似風(fēng)平浪靜遠(yuǎn)離皇都的地方,卻原來也是波譎云詭,暗潮洶涌,葉皛就是這樣,聰明偽裝一世,到頭來,卻被一個什么武功都不會的女子給殺死了。

  葉皛說得沒錯,籬銀不能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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