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藝?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好了我去接你的嗎?”
喬行之見到自己漂亮的妻子出現(xiàn)后,趕忙找了塊兒干凈抹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屁顛屁顛地迎了過來。
“哦,半路上恰好遇到了對門云大哥跟嫂子,我把薇薇交給他們后就過來了?!?p> “云大哥?”
聽徐藝這樣一解釋,喬行之似乎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多問了兩句:“那你都跟他們交代清楚了吧,孩子交給他們應該沒問題吧?”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趕緊收拾收拾出發(fā)吧。”
徐藝有些不耐煩,不過想想也是,平日里她總是一副工作十分繁忙的樣子,難得今天能好好休息一天放松放松,她可不想把時間都用在解釋這個、解釋那個上面。
“寵妻狂魔”喬行之嘴都不敢還一句,連忙收尾后將炸串店的防盜鐵門給拉了下來,跟在徐藝身后出發(fā)去爬山。
周一舟跟在二人的身后,心想在這個靈魂世界之中,喬行之是如此一個溫柔、體貼的男人,與現(xiàn)實世界中截然相反。
沒走幾步,徐藝突然發(fā)現(xiàn)周一舟依然跟在后面,于是疑惑地問道:“嗯?一舟今天也跟著我們一起去爬山嗎?”
還沒等周一舟向她解釋,一旁的喬行之率先發(fā)話:“這小子今天不知道哪根兒筋搭錯了,平日里躲我們還來不及,今天非要跟我們一起去爬山,你要實在介意……”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一舟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三個人一起去也安全?!?p> 真沒想到徐藝倒是個挺大度的人,也不知道后來的她遭遇到了什么不測,總之今天由我守護在你們身旁,看看誰敢造次,周一舟內(nèi)心這般想道。
原本徐藝跟喬行之計劃坐大巴車前往爬山的地點,結(jié)果周一舟的加入徹底打亂了他們二人的計劃。
“打車?”
徐藝與喬行之異口同聲地驚嘆道,喬行之肥嘟嘟的下巴差點都掉到了地上,“一舟,你知道從這里打車去要多少錢嗎?頂我們兩天賣炸串的錢了?!?p> “沒關系,今天本來就是我厚著臉皮跟你們?nèi)ネ?,一切費用都由我來買單,你們今天就敞開了玩!”
周一舟之所以敢放出如此豪言壯志,他其實心里也清楚,反正在這個靈魂世界一切不過是“虛擬”的,兜里的錢又不是自己辛苦掙來的,可勁兒花便是了!
除此之外,周一舟已經(jīng)檢查過了自己手機上的支付軟件,上面的錢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不拿來瀟灑難道還留著過年?
想清楚了這層邏輯后,周一舟的行為就變得更加豪橫,還沒等喬行之夫婦從驚愕中緩過來,他便隨手攔下了一輛豪華禮賓出租車。
“一舟……這未免有點浮夸了吧……”
喬行之端坐在轎車后方,忍不住地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戳了一下前面的周一舟,周一舟擺了擺手,笑著回答道:“不差錢?!?p> 這回倒是徐藝白了身旁的喬行之一眼,沒好氣地質(zhì)問道:“想不到你們賣炸串能掙這么多錢,平日里怎么不見你這么大方?”
這話一出可把喬行之給噎住了,平日里摳摳搜搜的周一舟今天咋就這么大方?還真是奇怪。
一路上風和日麗、景色秀美,車后面的兩個人自顧自地欣賞著周圍的美景,周一舟則獨自坐在前面精神高度集中,生怕遇到什么意外直接將徐藝帶走。
好在一切順利,幾人有說有笑,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前面就到信號山了,車費一共八百六十元?!?p> 如此級別的消費堪稱奢侈,別人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喬行之可不會拿出辛苦錢花在打車上面,他墜著百斤重的大腚坐在后面一動不動。
“還不到一千塊錢,比想象中的便宜啊……”
周一舟嘴里繼續(xù)耍著威風,伸出手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面部解鎖后再一次打開了手機上的支付軟件。
“想不到未來的自己這么有出息?!敝芤恢坌牢康貟吡艘幌萝囍鞯亩S碼,心想這不得瘋狂地把這筆橫財給造出來。
“支付密碼錯誤,請再輸入一次。”
軟件提示語一出,不禁令周一舟楞了一下,“沒問題呀?”
再次輸入后,依然提示密碼錯誤。
這下周一舟的臉上如雨后春筍般開始往外冒汗,見他的表情從囂張轉(zhuǎn)為了疑惑,最后直接變成了落魄,后方的喬行之不淡定了,扒拉開座椅望向周一舟,“一舟……這種玩笑可開不得的?!?p> “不會啊,我從小到大所有的密碼都是自己的生日,怎么會不正確呢……”
顯然周一舟也慌了神,接連試了好幾次后,軟件系統(tǒng)直接自我鎖定。這下可好了,周一舟緩緩地放下手機,滿頭大汗的他慢慢地扭過腦袋,望向身后的喬行之與徐藝。
“嘿嘿……出了些意外……你們能不能……”
“你別看我,我可沒錢……”喬行之趕緊撇過頭去,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
……
下了車后,徐藝獨自一人走在前面,百米開外都能感受得到她此時的不悅。喬行之與周一舟兩個人跟在她的身后,時刻保持著兩米左右的間距,二人誰都不說話。
眼看著就要走到信號山了,周一舟實在忍不住了,大步走到徐藝的身前,對著他們夫妻二人說道:“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跟著你們過來……”
“你別說了,我生氣不是因為你?!?p> 徐藝打斷了周一舟準備掏心窩子的發(fā)言,轉(zhuǎn)而將目光放在了身后的喬行之身上,“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這是咱倆第一次去這么遠的地方爬山,坐個出租車看把你給嚇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說罷,徐藝轉(zhuǎn)過身子快步向著信號山的方向走去,喬行之耷拉著胖墩墩的身體,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在原地,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摯愛的女人竟然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一步,周一舟的心里感到無比的自責,盡管他清楚這是一個近乎虛幻的靈魂世界,但是由于自己的執(zhí)拗與大意破壞了別人的感情,終歸是非常難受。
望著徐藝遠去的背影,喬行之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像極了一個失去心愛玩具的三百斤小孩兒。周一舟同樣席地而坐,陪在喬行之的身旁,倆人一言不發(fā)地等待著徐藝能重新回來。
“老喬……”
此刻,周一舟內(nèi)心復雜,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喬行之,只好就這樣與他肩并著肩坐著。
轟隆??!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壓過來一片烏云,天氣預報明明報著艷陽高照,怎么就突然要下雨了?這讓喬行之感到更加的失落,但是他現(xiàn)在關心的是上山的徐藝,于是連忙撥通了她的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您稍后再撥,Sorry……”
這可怎么辦?
喬行之有些站立不安,拔起他兩條大象腿就準備上山尋找徐藝,周一舟陪在喬行之的身旁,剛剛準備出發(fā),突然間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靈魂之身,正以飛快的速度從他們的頭頂劃了過去。
“這是……沉睡者!”
一休飛鳥
嗒嗒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