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魂穿異界的易清朵
“朵兒表妹,這可怨不得我,是沁兒害的你殞命,你若是要找就找她好了,這不關(guān)表哥的事。”男子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閉目不醒的白衣女子道。
當(dāng)看到那張傾城絕色的臉時,不由地兩眼冒出邪光,自語道:“瞧瞧,就算死了,這小臉蛋還是那么漂亮迷人,把表哥的三魂都給迷了去,嘖嘖……”
“嗚嗚……”
床邊還綁著一個丫鬟,嘴里被布條塞著,只見她不停地?fù)u著頭,滿臉是淚的掙扎著想要起身阻止那個男子。奈何因著身上的傷勢太重怎么也起不來,只能干著急。
男子被她發(fā)出的聲音打斷,轉(zhuǎn)頭笑瞇瞇的起身,走過去在丫鬟面前蹲下,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伸手摸上那清秀的臉道,“你雖是個丫鬟,但小模樣還算清秀可人,先別急,等我享用完你家小姐后再來讓你放松放松。”
小丫頭不停的搖著頭,眼睛示意男子她有話說。
男子有些好奇的扯下了布,道:“干什么?”
“表少爺,余鴦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請你給她一點(diǎn)尊嚴(yán),余鴦愿意伺候你,求你了表少爺……”
“沒想到你個小丫頭還挺忠心的。余鴦,我沒記錯變得話,你只不過是蕭氏撿回來的一條狗而已,怎么著,現(xiàn)在居然連死都不怕了?”
“余鴦命賤,要不是有夫人,余鴦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夫人對余鴦恩重如山,余鴦愿意為夫人、小姐做任何事。還請表少爺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放過我家小姐,余鴦愿意代小姐受這一切?!庇帏勔а勒f的異常堅(jiān)定。
“呵,沒想到還能看到一出重情的戲碼,還真是讓本少爺都聞著心痛,聽著感動的淚眼汪汪??!”男子呵笑一聲,輕拍了拍那張清秀的臉,道:“你雖清秀可愛,但跟蕭清朵比起來,那可就是云泥之別了。就是沁兒表妹都沒法與之相比,你算什么!你什么身份,也配?!”
“秦獸!”余鴦恨聲罵道。
“呵,更秦獸的還在后面呢,別急?!闭f完再次堵住她的嘴,在那小臉上捏了一下便起身走向床邊。
易清朵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渾身似被車子碾壓了一遍似的渾身疼痛不已,頭腦也好似是遭受過強(qiáng)烈的撞擊一般,嗡嗡作響,似乎要裂開一般……
她無力的輕皺了下眉,還沒完全睜開眼,借著微弱的燭光,朦朧中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向自己慢慢的靠近,饒是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身體本能對外界的危機(jī)感應(yīng),條件反射的伸腿就是用力一腳出去,男子猝然不防被踢了個正著,痛苦的捂著痛處滾下床去。
“滾!”清冷的嗓音如冰,毫無溫度。
“哎呦,痛死我了……咦?蕭清朵你居然沒死?”男子看到旋身而起的白衣女子先是一怒,隨即是驚喜的激動。
“沒死就好,朵兒,既然你沒死,就好好伺候伺候表哥我……”男子狂喜道。
旋身而起的易清朵沒有理會他,而是半跪在床上,一雙冰涼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雕花鏤空的碎玉屏風(fēng),上好的金絲楠木刻著精美樣花的古風(fēng)式梳妝臺,古色古香的實(shí)木床,復(fù)古的紗幔,床邊不遠(yuǎn)處的地上還有一個被捆綁的小丫頭,藍(lán)色衣裙,怪異的服裝和古風(fēng)的打扮,還有那意圖侮辱自己的男人……這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詭異。
這是哪里?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此時的她心里滿是疑問。
她記得自己與莫鑰一起隨著大BOSS和miss金一起參加游輪宴會,后來二人合力殺了那倆人,最終是葬身火海。怎么現(xiàn)在沒死,還出現(xiàn)在這奇怪的地方?
還來不及多想,地上那光著的男人再次起身撲向她。
“還是活著的朵兒表妹夠味,還是這么辣,表哥我喜歡!”男子笑的極其猥瑣。
易清朵眸光一冷,殺氣頓現(xiàn),“找死!”
在那男子迫不及待的撲向易清朵沒有一絲防備時,易清朵在男子靠近時迅速抬手遏制住他的咽喉。這個身體滿身是傷太弱了,感覺不是一般的柔弱無力,她沒力氣直接殺他,只能趁著男子不防用巧勁將男子按倒,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時,拔出頭上一只簪子,精準(zhǔn)迅猛地插進(jìn)男子的咽喉。
整根簪子沒入,血頓時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床單。
男子不敢置信地捂著自己的咽喉,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驚恐的瞪大著雙眼看著眼前那道倩影,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男子痛苦掙扎的神情,只換來易清朵嘲諷一笑。
意圖辱她者,死!
一擊斃命,男子再沒一絲氣息。只怕男子到死都不相信,一個身受重傷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居然將自己殺死,到死都不瞑目。
易清朵抬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虛汗。為了殺這男子,她可是快把自己的力氣都抽干了。她嫌棄的看了那男子一眼,走下床,腳下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這身體不僅破敗不堪,傷痕累累,還服用過藥物,簡直弱爆了。
床邊的余鴦早已嚇傻了,瞪大著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在她和那已經(jīng)死了的男子身上不停來回徘徊看著。
完全清醒過來的易清朵冷眼打量著這里的一切。后腦還是痛的厲害,伸手一摸,濕濕的粘手,一看原來是出血了。
她忍著痛,開始整理那些如潮水般蜂涌而來的記憶。
蕭清朵,青云大陸九大家族之一的蕭家嫡出大小姐,年僅十五歲。三歲洗筋筏髓,習(xí)武練氣,天賦異稟,九歲時便已成為蕭家?guī)装倌陙碜钅贻p的玄王,身份尊貴、高高在上。母親是同樣來自大家族的冷家嫡女,叫冷茹心。
只是這一切的榮耀都在她滿十四歲生日那日消失終止。一年前,這個被蕭家予以厚望的大小姐,在生日那天突然一夜之間所有玄氣化為烏有,而在后來的玄力測試中竟是零。曾經(jīng)的天之嬌女,站的多高,跌的就有多狠。
青云大陸是以武為尊的修煉界;哪怕是天賦異稟的天才,沒有了玄力,也是廢物一個。沒有了玄氣的蕭清朵,意味著以后也永遠(yuǎn)無法再修煉出玄氣,天才成為恥辱。玄氣廢了,在大家族里等于被判了死刑,連聯(lián)姻和親的資格都不配有。
她這個蕭家嫡出大小姐,也不能躲過這樣的命運(yùn),往日的寵愛不復(fù)存在。姐妹欺凌,姨娘折辱,最后家族眼不見心不煩把她這個蕭家恥辱送離本家至蕭家最遠(yuǎn)的領(lǐng)地不凡城,卻被垂涎她美色已久的表哥李默聯(lián)合蕭勻沁一起中途抓了來,關(guān)在郊外的別莊,想金屋藏嬌。
易清朵清冷的臉上難得一現(xiàn)的窘色,心里無聲的吐槽:這都什么破事,這么老掉牙的劇情路線居然被自己撿到。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她干脆就著地上坐了下來,認(rèn)真檢查了一遍傷勢,無奈的一嘆:“這到底有多大的仇怨,被人這么虐待,這鞭傷條條分明,皮開肉綻的,整個身體除了臉再無完整。蕭清朵,你到底惹了多大的禍,殺了人家子女還是刨了人家祖墳,竟是被活活抽死……”也是個夠可憐的女子。搜了原主記憶,才知道原來這些傷都是來自蕭家二小姐蕭勻沁所賜。
“哼,沒想到看似一朵嬌嫩的白蓮花,實(shí)則是一朵罌粟花,蛇蝎心腸,當(dāng)真是白白糟蹋了白蓮的臉,下次再碰到我不介意直接將之毀了。蛇蝎心腸只配蛇蝎臉。”易清朵冷哼一聲。蕭清朵,你若在天有靈,就看著我如何為你報仇吧!雖然不知為何會在你的身上重生,但是既然我占用了你的身體,那么你的那些委屈和不甘以及沒能完成的遺愿就由我來為你完成,至于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你的人,我會一一向他們討還。你放心,他們一個個的都會不得善終的。
“嗚嗚嗚嗚……”
聞聲望去,正對上一雙惶恐焦慮的眼,這丫鬟正是蕭清朵母親冷茹心在世時收養(yǎng)的一個孤女,叫余鴦。小丫頭跟著蕭清朵也遭了不少罪,滿身被鞭打的傷痕累累,還不忘想著護(hù)著自家小姐,真是個忠心可愛的小丫頭。易清朵內(nèi)心不由地一軟,有些艱難的爬了過去。
解開余鴦的繩索,余鴦卻不顧自己手腳麻木和疼痛,邊哭著邊驚恐的拉著她,焦急說:“小姐,你快逃!表少爺是我殺的,跟小姐沒有關(guān)系?!?p> 丫頭的聲音發(fā)著顫,顯然很是害怕。
易清朵看著這個年紀(jì)不大,嚇的臉色蒼白卻滿是堅(jiān)毅的小丫頭,淡淡勾唇,輕笑地輕撫上那張滿是淚水卻又焦急的臉道:“傻丫頭,可苦了你了,讓你受罪了!”
余鴦?chuàng)u頭,“余鴦不覺得苦!”
“余鴦,你信不信我?”
余鴦看著易清朵那張傾城之容上漾著太陽般的溫暖陽光,那雙清澈明亮的桃花眼璀璨的日月黯淡,直覺感覺她家小姐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由內(nèi)致外散發(fā)出的一種自信的光芒,比當(dāng)年聲望達(dá)到巔峰時更加自信,更加奪目耀眼。
“余鴦信小姐!”
“既然你信我,那就不要再說什么傻話的把我推開,我不會一個人一走了之,要走我們一起走,一起離開這里?!?p> 她本是二十二世紀(jì)世界排名第三的暗界殺手飄,本以為那次游輪宴會身葬火海,沒想到靈魂竟然奇異的穿越了,穿到了一個叫蕭清朵的女子身上。這種光怪陸離的怪事沒想到讓自己給碰到了,當(dāng)真是……顛覆了自己的想象。
只是不知是為何原因,為何會到這里?天意么?還是什么前世今生傳說不成?這其中的媒介又是什么?無緣無故穿過來會有什么使命等著自己?
既然自己能穿,那么莫鑰呢?她是否也能像自己這般幸運(yùn)?自己當(dāng)時與鑰兒是手牽著手的?;蛟S她也能如自己這般,也能魂穿?
……
她眉頭微蹙,思緒有些飄逸。
算了,還是先不想了,如今也不允許她多想。等處理了原主這些破事后,她再去打聽鑰兒的下落也不遲,希望自己能找到她。
打定主意后,她靜下心來專心處理眼前事。
她撿起男子散落的衣服,找了找,找到一個深藍(lán)色的袋子。這里是玄幻大陸,看到這個袋子她知道這不是那種普通的錢袋子,而是一個儲物袋。如今她沒有玄力,只能讓余鴦動用玄力打開儲物袋。二人取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各自吞服下去。
“趕緊抓緊時間療傷恢復(fù),等會咱們還要打一場硬仗?!?p> 余鴦點(diǎn)頭,她知道接下來即將發(fā)生什么。而且就算她和小姐都恢復(fù)了傷勢,也不見得能夠逃的出去。小姐已經(jīng)沒了玄氣,而自己資質(zhì)又不行,修煉了那么久還只是玄者,沒到達(dá)玄師境界。在那些侍衛(wèi)眼里,還不夠送菜。
二人抓緊時間療傷。
療完傷,易清朵憑著記憶,在腦海里描繪出了這個別莊地形圖,哪里護(hù)衛(wèi)多,哪里護(hù)衛(wèi)松懈。
好在蕭清朵現(xiàn)在是個沒有玄氣的廢柴,那個李默出于對自己的自信,對她的看守沒有那么嚴(yán)。
“余鴦你去找兩件男服?!睘榱税踩鹨?,還是換上男裝最為保險,不然她們兩個女子即便逃出去了也太過顯眼。
易清朵收了李默的儲物袋,又在屋子里找了找順手的武器。她曾是頂尖殺手,很多場合不允許佩帶槍支,她便只能運(yùn)用冷兵器殺人,沒想到現(xiàn)在回歸老本行?,F(xiàn)在她倒是有些感謝那死去的miss金等人對她的殘酷摧殘了,不然自己還不會如此優(yōu)秀。如果不是遇到miss金的劫持,她還只是那個為了躲避家族紛爭的開著服裝店不想事的富二代易清朵,雖然也會點(diǎn)拳腳功夫,但是卻遠(yuǎn)不如做殺手時學(xué)到的東西多。
這個時候,那些護(hù)衛(wèi)定然不會來打擾他們主子的好事,正好給了她們有機(jī)可逃的機(jī)會。只是,若她自己一個人倒還好,帶著余鴦就有些麻煩,雖然修復(fù)了外傷,但是內(nèi)傷還沒有完全好,而且這個身子還沒有玄氣,簡直弱爆了。
“余鴦,叫兩聲?!比羰欠块g里太長時間沒有動靜,外面一定會生疑。
“?。啃〗?,叫什么?”余鴦?wù)V劬σ蓡柕乜粗?p> 正在換衣服的易清朵手一頓,微挑起眉梢。她也不知道叫什么。
余鴦剎那間明白過來,那蒼白的小臉頓時紅了起來,一臉的不好意思。不過,她知道小姐說的是對的,讓她叫總是沒錯的,她總不能讓小姐叫吧。
余鴦咬了咬唇,一臉的難為情,閉上眼睛用力的咬牙喊了出來:“啊……放開我……你給我走開……魂淡,放開我……啊……”
易清朵嘴角抽了抽,一臉的黑線,無言的搖了搖頭。
那聲音也太難聽了。就像被人掐著脖子似的,喊的極為艱難。
為了不讓余鴦繼續(xù)荼毒自己的耳朵,她趕緊揮手阻止了余鴦的叫聲,卻隱約聽見外面有人的笑聲。
“來來來,咱們接著喝,少爺應(yīng)該是要爽個一夜無眠了。”
易清朵將屋子里搜尋而來的東西藏好,冷冷的掃了眼那床上已經(jīng)涼透的尸體,冷然勾唇一笑,一夜無眠么?應(yīng)該是就此長眠才對。
一腳踏在窗框上,帶著余鴦悄無聲息的從后窗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