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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第九十章 只此一次

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飄莫隨風 3315 2022-07-09 21:54:43

  單莫鑰斂起自己的情緒,看著馮遠琛,“這里面是一株千年靈芝,真能救得了鈴兒?”

  “這里面不是普通的靈芝,若老奴沒猜錯的話,這里面裝的可是千年黑血靈芝,是難得的一種靈藥。世間就此一株?!瘪T遠琛看著錦盒,沉聲道。

  “哦?”單莫鑰低頭,看著錦盒,伸手照著盒子的暗扣一按,“啪”的一下,盒子應聲打開,頓時一道血紅的光芒閃耀。

  單莫鑰被閃得不得不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只見盒子里平躺著一株巴掌大的黑血靈芝。通體黑色,卻散發(fā)著耀眼的紅色光芒。錦盒內(nèi)四壁鑲嵌著拇指大的紅玉石,里面不如外面溫潤溫滑,而是帶著一股寒徹骨的清寒清冷。

  單莫鑰將手指伸進去錦盒內(nèi),頓時手指染上了一層冰霜。她微微一怔,毫不懷疑里面的溫度在零下二三十度以下。

  手指一動,也不理會,就要將里面的血靈芝拿出,她要好好的看看,這靈芝和別的靈芝有什么不同。世間真有此物能起死回生。

  單莫鑰的手還沒碰到靈芝,似乎察覺她的意圖,馮遠琛頓時驚呼:“小姐住手!”

  “嗯?”單莫鑰頓時住了手,看著馮遠琛。

  馮遠琛嚇出了一身冷汗,老臉慘白的看著她,看著里面完好無損的血靈芝,才松了一口氣,立即道:“小姐萬不能拿出來,這血靈芝必須在此有靈氣的玉鳳盒里存放。出來必須立即服用,否則便會立即化于無形。”

  聞言,單莫鑰慢慢的撤回了手,蹙眉看著盒子里的血靈芝,這玩意還挺神奇。伸手蓋上盒蓋,看著馮遠琛:“這東西既然是我娘的,為何在塵離季手中?是我娘給他的?”

  馮遠琛神色凝重的搖搖頭:“這個老奴也不知道。只是知道當年夫人將玉鳳盒交給了一個人保管?!?p>  “嗯?”單莫鑰蹙眉。

  “夫人當時離去時也沒說那個人,只是說時機到了,這玉鳳盒便會交給小姐?!瘪T遠琛看著錦盒,頓了頓又道:“如今既然玉鳳盒和血靈芝在季王殿下手中交給小姐,想來那個人便是肖貴妃。就是季王殿下的生母?!?p>  “肖貴妃?”單莫鑰想起塵離季看著這個盒子的神色,眉頭更是蹙緊。據(jù)她所知肖貴妃和慕容若雨的娘親是同一年死的。她娘在前,肖貴妃在后。

  “肖貴妃和夫人早先因為一次機緣下相識,很是要好。后來肖貴妃入了宮。再后來夫人嫁進了侯府,更是絕了來往。就是在小姐出生時,夫人進了一次宮,回來之后圣旨便也下了,將小姐許配給那時已經(jīng)四歲的季王殿下?!?p>  馮遠琛說著,頓了頓又道:“后來直到夫人離世的時候,肖貴妃也在同一年去了,至此未見。有些事情老奴也不是很清楚?!?p>  “嗯!”單莫鑰點點頭。

  “不過夫人臨終交待老奴囑咐小姐一句話,說小姐拿回玉鳳盒和里面的千年血靈芝,務必要交給一個人,也算報答了她對你的生養(yǎng)之恩了?!瘪T遠琛沉重的道。

  “哦?那個人是誰?”單莫鑰一怔。

  “那個人是……”馮遠琛看著單莫鑰,剛要說。

  單莫鑰鳳眸猛的看向一處,打斷馮遠琛的話,面色一寒,厲聲道:“誰在那里?”

  伴隨著單莫鑰一聲厲喝,話音未落,腳下的石子已經(jīng)閃電般的飛出,射向遠處的假山一角。

  馮遠琛此時也猛然的發(fā)覺,飛身向著假山而去。

  石子落入假山后,發(fā)出清脆的與山石碰撞的響聲,單莫鑰眸光一冷,知道沒打著人。

  遠處一道黑影閃過,馮遠琛老臉一寒,身影也尾隨著追去。但是那人影快若閃電的消失在了侯府的高墻外。

  “別追了!”單莫鑰看著那人消失的方向,清冷的喝了一聲。

  僅此一眼,便知道那人的輕功高過馮遠琛,根本就追不到。

  馮遠琛本來攢著勁追去,眼看就要尾隨出了墻外,聽到單莫鑰的喊聲,猛的止住身形,回身看著她。

  單莫鑰也看著馮遠琛,再次強調(diào):“別追了!”

  自知也追不到,馮遠琛向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撤了回來,看著單莫鑰,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盒子,神色凝重:“小姐……”

  單莫鑰也低頭看著手中的盒子,眸光微微瞇起。

  “小姐,會不會是季王殿下的人來探聽消息?”馮遠琛試探的問道。

  “不像!”單莫鑰搖搖頭。先前她清楚明白的告訴塵離季,鈴兒若有事,季王府陪葬,他若想知道消息,自然不必離開,可以跟她一起等著看是否這株千年靈芝到底能不能救回鈴兒的命。

  “那……”一聽不是塵離季的人,馮遠琛的神色更是凝重了幾分:“剛才我和小姐說的話,怕是那個人聽到了?!?p>  “沒有。他剛來,我便發(fā)現(xiàn)了。”單莫鑰搖搖頭,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百米之內(nèi),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她都能及時發(fā)現(xiàn)。

  那人落身之處正是百米的地方,若是再遠一點兒,以他的武功,她怕是都不能發(fā)現(xiàn)。

  “幸好!”馮遠琛驚異單莫鑰的敏感,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小姐居然發(fā)現(xiàn)了,這份敏銳讓他懷疑是小姐的封印解了,但是看小姐印堂中那一抹青色,很肯定她的封印沒解。

  馮遠琛看著單莫鑰,疑惑不解。不明白如今小姐沒有內(nèi)力和武功,可是如何有如此敏銳的感覺?

  不理會馮遠琛眼中的疑惑,單莫鑰低頭看著手中的錦盒:“你說我娘讓我將這錦盒和千年靈芝交給一個人?”

  “是!夫人臨終是這么交待的。”馮遠琛回神,立即應聲。想不明白的便也不想了,有夫人當年的風骨,小姐天生敏銳也是應當??傊呛檬虏皇菈氖隆?p>  單莫鑰看著手中的錦盒,臉上神思不定:“她說將這個東西交給誰?”

  “夫人說臨終留給小姐一個方盒,那個方盒里有書信和信物,自有言明。如今夫人已逝去幾年,不知小姐可還是記得?”馮遠琛看著單莫鑰,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有些擔憂的輕聲道。

  單莫鑰一怔,在腦中搜索記憶。凌亂繁雜的記憶接踵而來。多數(shù)都是被那些姨娘姐妹們欺負的情景。

  嫌惡的蹙眉,單莫鑰略過那些記憶,定在慕容若雨她娘,那個孱弱美貌的女子離開時的情形,但是記憶很是模糊。朦朦朧朧,如云霧籠罩,她看不清。

  眉頭緊蹙,試探了半響,還是僅有這點滴的記憶。而且頭隱隱的疼了起來。

  “小姐?”馮遠琛看著單莫鑰半響沒出聲,擔憂的開口。

  伸手撫著額頭,單莫鑰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想不起來?!?p>  “小姐想不起來?”馮遠琛的老臉頓時白了。焦急的看著她。

  單莫鑰不再言語。再次平穩(wěn)了一下心緒,慢慢搜索。忽然腦中閃過一幕慕容若雨埋東西的情形。

  似乎是在一處院子里的一棵樹下。所埋之物正是那個她娘留給她的方盒。似乎還能感受到當初慕容若雨埋方盒的珍重和小心翼翼。大概是怕別人知道。更是怕那些姨娘姐妹們知道給搶走。

  那棵樹是……那個院子正是清幽閣……

  她忽然抬頭看著馮遠琛。

  馮遠琛見單莫鑰抬頭,立即緊張的開口:“小姐,是不是想起來了?”

  單莫鑰看著馮遠琛緊張的神色,忽然想起鈴兒為她擋劍的情形。還有她說過一定要護佑鈴兒不受傷害的話。如今鈴兒情況危險,這靈芝要是給別人的話,那么鈴兒的命便完了……

  可是如果不給那個人的話,便對不起她娘對她的生養(yǎng)之恩。慕容若雨雖然死了,但是這個身體活著,她如今占用了這個身體,她是慕容若雨。便理應代替慕容若雨遵行她娘的遺愿……

  真是一個兩難抉擇!

  “小姐?”馮遠琛期意的看著單莫鑰,再次試探的開口。

  單莫鑰不語,臉色不太好。

  馮遠琛不敢再言語,只是老眼緊張的看著單莫鑰。

  半響,單莫鑰低頭又看向手中的錦盒,手指尖細細的摸索著,紅色的玉質(zhì)表面溫潤如暖陽,里面寒冰如臘月天。這錦盒一看就是世間至寶。

  能擁有這樣的寶物,還有馮遠琛這樣的人,更證實了她先前的猜測,她娘絕對不是尋常女子,更不是侯府一個普通女人這么簡單。

  她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不管是什么身份,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幾年了,過往的一切早該煙消云散了?既然煙消云散了,那么這錦盒和千年靈芝還有那個人,也該隨著歲月流逝才對?

  慕容若雨她娘雖然給了她生命。但是這十幾年的歲月,還是鈴兒陪著她走過來的。沒有鈴兒,慕容若雨怕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更何況今日鈴兒為擋劍的人可是她……

  人都有自私的時候,看來只有對不起慕容若雨她娘了。

  許久,單莫鑰抬頭,似乎下定了決心,目光充滿哀傷的看著馮遠琛:“我想不起來。能想起的就是被那些人欺負,險些死了無數(shù)次,都是有鈴兒陪著我走了這十多年。否則我早死了不知幾次了。”

  馮遠琛頓時老臉一白:“小姐……”

  “別說了,我們?nèi)タ纯粹弮?!”單莫鑰擺擺手,阻住馮遠琛要說的話,抬步向清幽閣走去:“如今那人指不定早就用不到千年靈芝了呢!況且我也想不起來了。今日也是因為鈴兒,季王才給了這個東西。所以,就先給鈴兒用,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p>  “小姐……”聞言,馮遠琛老臉更是慘白。剛要說什么。單莫鑰已經(jīng)快步走遠。

  馮遠琛老臉慘白的看著單莫鑰拿著那方錦盒走遠。錦盒散發(fā)出淡淡袖色光芒,和她身上的光芒相輝映。

  須臾之間,單莫鑰便消失在了長廊一角。直去清幽閣的方向。

  馮遠琛這才猛然驚醒,連忙的追了上去。

  “小姐!萬萬不可!”馮遠琛三步并作兩步的追上單莫鑰,“噗通”一聲跪在她的面前:“夫人為了這玉鳳盒和千年靈芝,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艱辛。幾乎重過于性命。當年也險些因為這玉鳳盒和千年靈芝而丟了性命……”

  單莫鑰猛的停住腳步,看著馮遠琛。

  “小姐,老奴知道鈴兒陪了你許多年,可是這是夫人唯一的遺愿啊。”馮遠琛說著老眼含淚:“老奴求小姐了。遵循夫人遺愿讓夫人在天之靈可以安息?!?p>  單莫鑰心里頓時一緊,低頭看著錦盒。看來這個錦盒和千年靈芝還有那個人對她娘很重要。

  “小姐,老奴是夫人所救,便一直跟隨在夫人身邊數(shù)年。后來夫人入了侯府,老奴便改名換姓入了侯府。夫人離去,老奴想追隨而去。但夫人留有遺愿,護佑小姐長大成人。看到玉鳳盒給予那人,便是此生宏愿?!瘪T遠琛看著單莫鑰,幾乎聲淚俱下,似乎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馮遠琛一生困守侯府,為的便是夫人。夫人一生便是為了玉鳳盒和千年血靈芝給予那人。夫人這一生…實在是太苦了……”

  “小姐…老奴求小姐了。鈴兒,那孩子命苦,老奴會給予厚葬…逝者為大,這是夫人一生宏愿啊……”馮遠琛說著,老淚橫流,匍匐在地,對單莫鑰叩頭。

  單莫鑰看著跪在她面前的老人,想抬步離開,但是腳底下像是灌了鉛一般,動不了分毫。

  “小姐…老奴求你了……”馮遠琛一邊叩頭一邊哭。

  單莫鑰看著馮遠琛,眸光現(xiàn)出蒼涼和無奈。慕容若雨她娘親死了幾年,還有人如此忠心惦念,此生足矣。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過了多年之后,可還會有人想起她?

  靜默半響,四周的空氣似乎凍凝了一般,沉重而哀傷。

  “小姐,夫人此生沒有別的愿望,只此一件。老奴求小姐了……”馮遠琛一句一句,聲淚斷腸。額頭都在青石板上磕出了血。鮮血染在了青石板上,格外顯眼。

  “別磕了,我答應了!”許久,單莫鑰看向清幽閣的方向,清冷的開口。

  “小姐?”馮遠琛老臉頓時一喜,抬頭不顧臉上鮮血和眼淚混流,雙眸驚喜的看著單莫鑰。

  “只此一次!”單莫鑰看著馮遠琛的眼睛,美眸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念我娘的生養(yǎng)之恩,念你的守護之恩,只此一次你讓我為難,從今以后你的主人不再是我娘,而是我。要唯我之命是從。”

  馮遠琛一怔,老眼看入單莫鑰的眼底。那美眸中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身子頓時一顫,感覺一股寒徹骨的冷意襲擊心肺。忽然這一刻對慕容若雨如此陌生。這樣的小姐,哪里是他守護了十幾年的小姐?可是眼前的人偏偏就是。就是夫人的女兒,她如今鋼骨正是夫人所盼。他本來就是要守護一生的小主人。

  這樣的小姐……薄情薄幸,但是他還是看到了她心中的柔軟。這樣的小姐……是否已經(jīng)看出他如今完成夫人遺愿之后要相隨地下效忠?

  心里嘆息一生,馮遠琛心中片刻寒意過后,便是深深伏首:“老奴完成夫人遺愿,本也無可去處,唯有一死殉主,如今小姐看得起老奴,老奴今后一定唯小姐之命是從!肝腦涂地,死而后已?!?p>  單莫鑰點點頭:“好!”

  說完一句話,看了一眼手中的錦盒,抬步繼續(xù)向清幽閣走去。一身清華的背影清冷了幾分。

  “小…”馮遠琛看著單莫鑰還是去清幽閣的方向,剛要開口再說,猛的頓住。小姐既然應了,定不會動用玉鳳盒和千年血靈芝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跪著的身子站起。抬步跟在了單莫鑰身后。

  單莫鑰一步一步走著,腦中想著的是來這短短時間和鈴兒相處的情形,那小丫頭渾身傷痕累累,還有一雙哭的袖袖的眼睛,還有她的保證,會護她一生……

  腦中的片段來回翻滾,都是這些年慕容若雨和鈴兒相處的情形。臉上的冷意更甚。攥著錦盒的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攥緊。

  須臾之間,來到了清幽閣的門口。

  “大小姐!”門口有人恭敬見禮。

  單莫鑰停住腳步,看著清幽閣,清幽閣精美,雅致,滿院蘭花盛開,院中沒有一根雜草。向內(nèi)一看,里面窗明幾凈,不染纖塵。

  “這里都是你在打掃?”單莫鑰不回頭,對著身后跟來的馮遠琛道。

  “是!”馮遠琛老臉滿臉傷色。

  慕容若雨不再言語,也不抬步,只是站在門口看著里面的蘭花。各種珍貴的品種,墨蘭、鈴蘭、蕙蘭、大雪蘭、蝴蝶蘭、秋芝蘭、……

  美不暇目。

  許久,單莫鑰收回視線,回身看著馮遠琛,淡淡的輕聲道:“鈴兒是為了救我,才如此。如果不是鈴兒相救,也許躺在那里的人就是我。如果是我,你還會如此阻撓我么?”

  馮遠琛頓時老臉一白,看著單莫鑰:“即便不是鈴兒相救,老奴也不會讓小姐有事的。”

  單莫鑰不置可否。的確不是鈴兒相救,她也不會有事的??墒钱吘鼓茄绢^還是擋在了她的身前,這份情,她要承。

  看著馮遠琛,緩緩開口:“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有。雖然娘親遺愿,但是這么多年,若算起來,娘親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也不及鈴兒相陪之情。畢竟娘親早逝,鈴兒還有希望,我自當理應眷顧活者。一朝一夕容易,十幾年日日相陪難。讓我看著她死而能救卻置之不理,我做不到。”

  “小姐……”馮遠琛張了張口,半響,吶吶無言。

  “如今風魅玦可是還在京中?你去查查他的下榻之處?;貋砀嬖V我,盡快!”單莫鑰如水的眸子涌上一抹幽光,隨即厭惡之色一閃,有些無奈的道。

  “小姐是說風公子能救鈴兒?”馮遠琛頓時看著單莫鑰,老眼閃過光亮。

  “他如果真是風族之人,應該可以?!眴文€點頭。多虧的朵兒以前經(jīng)常拉著她看些言情小說,如今卻有些用處。如果那風魅玦真的修煉靈氣,那么定然是能救得了鈴兒的。

  “那好,老奴立即去查!”馮遠琛連忙應聲,立即快步離去。

  單莫鑰看著馮遠琛身影轉(zhuǎn)瞬間便消失了視線,微微蹙眉,伸手揉了揉額頭,將手中的錦盒揣進懷里,向著清幽閣里面走去。

  她真不想見那個魂淡。更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可是如今……果然是事與愿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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