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倒霉悲催的月傾冷
歷經(jīng)一場鬧劇后,易清朵才回到自己的書房,此時執(zhí)法者也正將案卷呈上來,易清朵坐到書案后,翻開案卷看了起來。
“這倒挺有意思!”
“大人,此案很是詭異,知興城七人,穆陽城一人,全都死的莫名其妙,仵作驗過尸,尸身沒有任何被害的痕跡,也沒有一絲傷口,更是沒有中毒現(xiàn)象。而且這幾人死狀驚恐,死前都仿佛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像被抽去靈魂一樣,再無生跡可尋。蕭家執(zhí)法堂查到至今,絲毫沒有任何線索,就像真的是鬼怪殺人?!?p> 易清朵看著案卷還有仵作的驗尸報告,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翹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循,“可有調(diào)查這些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蕭家執(zhí)法堂那邊最先也是順著這個線索去查了,可是,這些人并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蕭家執(zhí)法堂?”易清朵看著案卷,頭也沒抬,聲音卻是冰冷刺骨,“王領(lǐng)隊,需要本使提醒你,這案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屬我執(zhí)法閣了嗎?”
王韌瑯臉色有些不好,但是易清朵說的確實是實話,他也瞬間便明白了易清朵的意思,恭敬道:“屬下明白了!”
“王領(lǐng)隊,你要明白,這世上最可靠的,便是自己。蕭家執(zhí)法堂這么久了都找不出一點有用的線索,除了證明他們無能,還能證明,他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沒有任何作用?!?p> “屬下,受教了!”
王韌瑯有些納悶不解,大少爺也是蕭家人,難道真的如傳聞那樣不被蕭家人所待見?而大少爺也對蕭家有怨恨?只是,不管是怎樣,于他而言都無關(guān),當(dāng)事人都態(tài)度冷淡不在乎,他這個外人就更加不好說什么了。
王韌瑯的想法易清朵又怎會不知道,但是她不可能去跟他解釋什么,也沒那個必要。
易清朵看著蕭家那邊移交過來的死者身份檔案,這些人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有男有女,有尊貴富有的,也有貧困卑賤的,看上去的確沒有什么聯(lián)系,即便她是穿越過來,也見過鬼怪,卻直覺相信這些并非鬼怪所為,必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
若是有人故弄玄虛,處心積慮地將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都?xì)⒌?,若不是心理、精神上有問題,那便是早有預(yù)謀,這些人也必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是他們現(xiàn)在還沒有調(diào)查到的。
正在此時,門口出現(xiàn)一道白色身影,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月傾冷帶著一身風(fēng)塵和一臉疲憊,不請自入地走了進(jìn)來。
“總…總指揮使!”王韌瑯驚訝地看著來人,慌亂地下跪行禮。
易清朵蹙眉不解地看著來人,有些摸不清楚他來的用意。
從之前被他喊去下了一日的棋見過他那一面后,她就再也沒見過此人了。而且此人也不在執(zhí)法閣里,不知道去哪里了,似是消失了一般在執(zhí)法閣蒸發(fā)了。
如今卻突然出現(xiàn),還親自到他的書房來。她還真的有些蒙圈,摸不著方向。
月傾冷也有些無奈,他覺得自己最近霉運連連,倒霉悲催到家了。才結(jié)束幽暗森林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又被苦逼的被催命一樣馬不停蹄地趕回執(zhí)法閣,就為了接手蕭清奕現(xiàn)在手里的案子。好吧,他承認(rèn)有點嫉妒這個蕭清奕,前有暗閻王為他撐腰,現(xiàn)在還有法主的另眼相看親發(fā)的執(zhí)法令,他真的想不明白這小白臉到底有什么通天的能耐,惹得兩個大人物青眼相加。他知道這蕭清奕優(yōu)秀,也有些能耐,但是還不至于優(yōu)秀到高階強者這般維護他。
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之所以從幽暗森林也是因著他的關(guān)系,他才能提早結(jié)束那枯燥無比的生活。
實際上去幽暗森林也是因為易清朵,月傾冷被暗忻辰整的有點冤,又被易玥潁催命。簡直是屋逢連夜雨,太倒霉了!
只是他真的很費解,也不知道法主怎么突發(fā)奇想地給自己下了這么個任務(wù),這明明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案子,好吧,就算有一點點棘手,但是對于一個稍微有能力的人還是可以應(yīng)付的。再說那蕭清奕才破了案子,給他不是更合適么?
他心里極其矛盾。但是法主有令,他不得不從。
月傾冷有些幽怨地看著坐在那一臉懵逼的易清朵。
易清朵眉骨一跳,眉毛一挑。他那是什么眼神?
為毛這么幽怨的像個怨婦一般看著自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怎么著了他了。無語的唇角抽了抽,扯出一抹柔和的笑,道:“不知總指揮使大人大駕光臨屬下的寒舍,有何貴干?”
“聽說你接了一個案子?”他幽怨開口,溫潤如玉的臉除了倦意還帶著一抹清寒。
“嗯,是啊,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她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還敢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問題大了去。就是你沒事隨便亂接什么案子,害得我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月傾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又是那怨婦般的眼神。易清朵當(dāng)即緊蹙眉頭。她真是搞不明白,有事做不好么,難道讓大家都閑著無事做么?他那什么怪異眼神?沒毛病吧!
看著一身風(fēng)塵的他,她起身,有些驚異道:“總指揮使這是風(fēng)塵仆仆的趕過來的?”
“嗯!”他點了點頭。
“王韌瑯,跪著干什么,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到總指揮使大人在么,趕緊給咱們總指揮使大人沏茶來!來,總指揮使大人,您請上座!”
她堆著笑,殷勤地招呼道。
月傾冷坐在了她給搬的椅子上,端著王韌瑯泡的靈茶,淡淡看了一眼易清朵,算他識相。喝了兩口,才淡淡道:“本座確實有事!”再看向王韌瑯,道:“你先下去吧!”
“是!”王韌瑯行禮,退下。
房間內(nèi)只剩下兩人了。
月傾冷再沒有說話了,只是慢悠悠地喝著茶。
他沒開口,她也不好多問,只能耐著性子等著。她在他對面坐下,也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好一會,月傾冷才看向她,有些意外,道:“你不好奇是什么事嗎?”
“好奇,只是您是大人,清奕是下屬。哪有下屬催促上司的道理。總指揮使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就算清奕問了也是白問。”易清朵含笑道。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淡笑了下。
“清奕一直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時刻端正著自己?!彼?。
“你可知我之前去了哪里么?”他沒有接著這個話題,換了個話題。
她微微蹙眉,有些好奇道:“屬下之前從見了總指揮使那一面后就再也未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去了哪里?”
“本座去了幽暗森林。”他淡淡道。
她驚訝地看著他,眉頭緊蹙。好一會,才道:“聽說幽暗森林兇險無比,大人此番去還能平安無事回,可見大人不一般?!?p> “是呀,本座……”他眉頭微蹙,似是想到什么,長嘆一口氣,道:“罷了,此事不提了。不過本座還是要感謝你!”他看著她,笑了起來。
感謝她?她挑眉莫名地看著他。她沒做什么,他感謝她什么?易清朵一頭霧水。
“要不是因著你接了這勞什子案子,本座還在幽暗森林里待著?!痹聝A冷一想起自己在幽暗森林那苦逼的日子,心里就無聲地流起面條淚。
這跟我接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易清朵瞪大眼睛看著他,靜等他下文。
“法主有令,著令我即刻返回執(zhí)法閣接手你的案子?!彼苡猩钜獾乜戳怂谎郏溃骸半m然我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但是從執(zhí)法閣建立以來本座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情?!?p> 原來是自家哥哥給自己減壓?。∫浊宥淞巳灰恍?。難怪他會這么看著自己。如今也算知道他為什么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原來是被派去了幽暗森林了。
幽暗森林是一個極寒環(huán)境極其惡劣的兇險之地,里面有許多奇珍異獸,也有許多高階靈藥,那里的魔獸等級比別的兇地魔獸等級要高,可以說是玄獸、靈獸。沒有一定修為的人,連外圍都無法待。那里也是各大宗門、家族子弟、傭兵急速提升自己的最佳試煉之地。
而月傾冷去的是森林的深處,那里的危險系數(shù)更高。
“蕭大少爺?shù)故峭τ泻萌司壍?,連法主都對大少爺另眼相看啊!”月傾冷眸光幽深地看著她淡淡道。
“這算是清奕的福分。大人不也對清奕印象不錯么!清奕自問做的還算尚可?!币浊宥浜貌恢t虛地笑著回看他,眸光深邃。
月傾冷微愣,隨即笑開了,道:“呵,倒還是個臉皮厚的!”
“臉皮厚還得與實力和背景有關(guān)。如今的清奕在同輩中也算是佼佼者,法主投來另眼也不無可能,因為清奕終是借了暗閻王的勢,法主有這份好奇也在情理之中??傊笓]使之前不也……”后面的她笑笑不語。意思就是你不也一樣,好奇我么,不然怎么會約見我呢!
月傾冷朗聲一笑,道:“你倒是說的有幾分理?!?p> 喝了一口茶,看向她道:“既然法主有令,本座不得不攬下這件案子了。你等會把資料整理一下,送去我那里。至于你么,回去歇著吧!就當(dāng)休沐放假?!?p> 既然法主給他下了命令,也沒有要求蕭清奕干什么,那么他就隨意打發(fā)好了。剛好心情有些不快,也不想看到這小白臉。說完不由地伸出左手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心疲力竭,也沒個休息時間,如今回來了雖然有案子在手,但對于他來說能應(yīng)付自如,倒是可以適當(dāng)?shù)姆潘梢幌隆?p> 易清朵看著他有些疲憊的樣子,眉頭微微蹙起。看著那張與麂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心也沒由來的一軟,多了抹關(guān)心,道:“大人一路風(fēng)塵仆仆趕回,再加上最近一直在幽暗森林里戰(zhàn)斗,還是稍作休息一下為好。案子發(fā)生也有些時日,再急也不急于一時,既然如此,大人還是以身體為重?!?p> “無妨!”他有些疲倦道。他還能應(yīng)付。
“清奕知大人還能應(yīng)付,只是大人的身體不止關(guān)系到大人自己,還關(guān)系到咱們整個執(zhí)法閣,如若大人有個什么好歹,執(zhí)法閣被其他的欺負(fù)了誰為我們做主出頭?!眻?zhí)法殿分設(shè)的各執(zhí)法閣都是獨立的部門,而且部門與部門之前還存在激烈的競爭關(guān)系,這關(guān)系到執(zhí)法閣的排名。故而易清朵這么一說,月傾冷知曉她的本意。
他雙眸幽深地看著她,繼而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沒想到蕭大少爺?shù)故峭ι平馊艘獾摹H羰潜咀賵猿旨阂?,就是本座的不是了!?p> 他長嘆一口氣,淡淡道:“罷了,為了咱們執(zhí)法閣今年年底的排名,本座就好好的愛惜自己的身體,聽大少爺?shù)慕ㄗh。”
“謝謝大人!”
“我去補眠去!你等會記得送資料過來。”月傾冷起身,抬步就走。
“是!恭送大人!”易清朵起身行禮。
月傾冷擺了擺手,抬步走人。
門外的王韌瑯走了進(jìn)來,看著易清朵微微蹙眉,疑惑道:“大人,總指揮使大人來干什么的?”
“來接手我們剛接來的那樁案子?!?p> “?。俊蓖蹴g瑯驚訝地看著她。
“很驚訝是吧?不止你驚訝,本使也驚訝!”她淡淡一笑。
“為什么?”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一臉的疑問。
“我也不清楚??傊?,現(xiàn)在是總指揮使大人全權(quán)料理這個案子,我們從旁協(xié)助。不,是你們從旁協(xié)助,我被放回蕭家待著?!彼质且恍Α?p> 王韌瑯更加驚訝了。
易清朵不管他驚不驚訝的,看著他道:“等會你把那些案件和相關(guān)資料送到總指揮使那邊去。我就先回家了!”既然哥哥給她放假,那么她也就好好地利用這個閑暇時間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說完,漂亮的桃花眼帶著滿滿的笑意,拿出自己之前在暗鳴街買的那把冰晶玉骨玄冰扇展開,瀟灑地邁步走出了書房,留下目呆口瞪怔愣在原地的王韌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