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容這惡徒如此囂張不成?”顧逸疏氣的拍案,捧在掌心的妹妹,怎么能容人這么欺侮?
就算是知道妹妹也樂意退親,但是還是心里很憋屈。
顧清儀看著家人,“賀潤笙剛擊退宇文部大勝而歸,此時聲望正隆,顧家與之硬碰硬委實不當(dāng)。君子報仇十年尚不晚,如今識清這小人真面目才是大幸之事,若是他一狠心待娶我進門再露出獠牙那才是悔之晚矣。”
“七七說的有道理。”顧母拿著帕子擦拭眼淚,“只是心中到底意難平,我們顧家何曾對不住他?”
“哼,如此目光短淺之輩,我且要看他能囂張幾時?!鳖欌x皺眉,他也想為女兒出口氣,但是現(xiàn)在皇叔當(dāng)權(quán),如今他們家跟宋封禹素?zé)o往來,摸不清楚底細(xì)貿(mào)然動手,就怕這些年的臥薪嘗膽全都白費了。
“不急,我自有主張。”顧清儀怎么會輕易饒了賀潤笙,只是一切要等到皇叔到來再說。
想起皇叔此人,顧清儀細(xì)細(xì)的眉峰微微蹙起,著實是此人毀譽參半,最要緊的是秉性難測。
正因為如此,顧父才讓賀潤笙請皇叔來作證,既有為難賀潤笙的意思,也有給女兒出氣的意思。
但是顧清儀十分忌憚皇叔此人,好在只是來做個見證,以后也不會有交集,恭敬著就對了。
天色將暗,賀潤笙還未到,就在顧家認(rèn)為今日事情怕是不能解決了,沒想到人到了。
皇叔駕到,顧家自然是闔家出迎。
顧清儀跟在父母兄長身后,抵達府門外,就看到長檐車上下來一人,只見他容貌極美,眉如墨畫,色入春曉,眸若朗星,頭戴籠冠,身穿紅色廣袖綾袍,內(nèi)襯白色曲領(lǐng)衣,下穿白色大口褲,褲大如裙,腳穿黑色笏頭履。腰帶二重,內(nèi)系寬帛絲帶,外束革帶,帶兩頭綴有金帶頭和銙飾,帶頭之間用細(xì)織錦帶系接。
當(dāng)真是筆墨難描風(fēng)姿神韻,若他展顏一笑,必能引得無數(shù)女郎歡呼尖叫,為他打call。
皇叔這還穿著朝服,看來賀潤笙真是迫不及待,怕是在宮門口候著把人請來了。
“微臣拜見大司馬?!鳖欌x帶著家人上前行禮。
先帝托孤弟弟東海王宋封禹,加封大司馬,皇叔是眾人私下稱呼,畢竟當(dāng)今陛下要稱大司馬為皇叔,因此這稱謂傳遍天下,提及大司馬多會稱一聲皇叔。
“顧大人無須多禮,本王受定北王相托前來見證兩家退親一事,不知此事兩家可是商議妥當(dāng)而為?”宋封禹站在顧家門口并未有進門的意思直接開口問道。
顧清儀聽到這話,微微抬頭看過去,只是沒想到皇叔眼角微微一轉(zhuǎn),那雙烏黑幽深的眸子看向她正好將她偷看抓包。
顧清儀心神一凜,忙垂下頭,好敏銳!
皇叔,果然是名不虛傳。
顧鈞原還想著請了皇叔進門一敘,但是看他這架勢怕是心有不耐,這是要速戰(zhàn)速決。
即便是心中惱火,但是顧鈞想起女兒之前的話,壓下火氣,直起身看了賀潤笙一眼,嗤笑一聲說道:“定北王竟是這樣跟大司馬提及退親之事?只怕此言不妥當(dāng),定北王毫無預(yù)兆以軍功相抵退親,下官一家吃驚不已,自從陛下賜下婚事,小女并無任何不當(dāng)之處,定北王前來退親卻辱及小女清譽,惡語撲面言曰小女草包。事已至此,我顧家之女豈能任由這等小人欺負(fù),這婚事必然是要退的。”
顧鈞心中早就存了火氣,又聽著賀潤笙居然顛倒是非至此,心中火氣再也壓服不住,立刻將其戳穿,將他的臉面踩在地上毫不憐惜。
顧清儀在旁聽著給親爹點個贊,干得漂亮!
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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