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七完全站在蘇柔這邊,認(rèn)為霍輕洲肯定是誤會了。
“殿下,蘇柔是怎么樣的人我們是清楚的,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肯定是有什么誤會不是嗎?”雷七焦急的說道。
霍輕洲負(fù)手而立并不說話,雷七和蘇柔都開始有些著急,蘇柔更是取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殿下都不愿意相信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殿下,你說句話啊!”雷七頓時著急起來。
霍輕洲原本還想給蘇柔保全體面,沒想到她居然想要威脅自己。
他冷冷的轉(zhuǎn)身看過去,看得蘇柔心中一陣顫栗,可為了自己能夠留下去,她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
兩方僵持的時候,霍輕洲直接讓人去請來大夫,蘇柔心中大叫不妙,她知道霍輕洲想做什么。
不多時大夫前來,霍輕洲把自己的手臂遞過去,上面還有一些藥粉,大夫?qū)⑺幏凼占饋?,很快就查出這是迷情香。
不僅如此,還在蘇柔身上找到了藥包,這是怎么回事不言而喻。
蘇柔跌坐在地上,雷七難以置信地看著蘇柔,沒想到蘇柔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你……你怎么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雷七喃喃自語質(zhì)問道。
蘇柔見這一切已經(jīng)成了定局,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她苦笑起來,“我做錯了什么?我不過是喜歡殿下而已,我有什么錯!”
“殿下心里惦記著的居然是個男人,還想要去偷藥給那個男人,誰能夠忍受?我不過是做了我認(rèn)為正確的事情而已,難道這就錯了嗎?”
霍輕洲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蘇柔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頓時更加的失望,就連旁邊的雷七都沒想到蘇柔美好皮囊下居然是這樣。
呆呆的盯著蘇柔看了好一會,到底是自己第一次喜歡的人,并不至于真的鬧出什么來。
“殿下,饒他一命吧。”雷七說道。
霍輕洲深深地看了雷七一眼,點頭讓雷七自己處理這件事。
雷七蹲下身看著蘇柔,“你不應(yīng)該這樣做。”
“我沒錯!”蘇柔依舊是堅持自己。
“你真的覺得自己沒錯嗎?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錯得一塌糊涂嗎?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怎么還有臉說自己沒錯?殿下能夠饒你一命已經(jīng)是恩賜,你怎么就還不明白呢?”雷七有些忍無可忍。
蘇柔將雷七視為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是殿下的心腹,你肯定有辦法讓殿下回心轉(zhuǎn)意對不對?你去跟殿下說說,讓殿下不要攆我走好不好?”
“你若是做錯了別的事情,還有回旋余地,可是這件事已經(jīng)觸及殿下底線,殿下不會留下你,我也留不下你,你還是自己離開吧。”雷七對蘇柔最后的一點憐憫也在蘇柔的不知滿足中瓦解,他現(xiàn)在才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蘇柔是個怎么樣的人。
雷七目送蘇柔離開,心中百感交集,染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讓他不要繼續(xù)胡思亂想。
“殿下心中一定很苦吧,畢竟自己喜歡的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雷七苦笑著說道。
聞言染擎愣了愣沉默下來,他明白雷七這話是什么意思,稍加思索后說道:“殿下現(xiàn)在想要的不過是那個神藥,我們可以去幫忙偷!”
雷七眼前一亮,頓時和染擎達(dá)成協(xié)議一起出門去,兩人在多年的默契配合下,輕松就拿到了神藥,回去后就像是獻(xiàn)寶一樣交給霍輕洲。
霍輕洲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兩人居然有這樣的能耐,愣怔的同時感謝兩人。
“現(xiàn)在殿下正好禁足在家里,可以利用這個機(jī)會前往大周,至于陛下那邊,我們會幫忙盯著。”雷七說道。
霍輕洲實在是擔(dān)心宋染月那邊的情況,畢竟聽聞和碩說宋染月已經(jīng)病入膏肓,他更是等待不得。
謝過雷七和染擎后,霍輕洲就快馬加鞭離開了祁國,一路朝著大周去。
已經(jīng)是入秋的時候,天色漸漸地冷下來,宋染月的咳嗽也更加的頻繁,不管太醫(yī)準(zhǔn)備了多少藥物都無濟(jì)于事,失眠的癥狀也一點沒有緩解。
勤政殿主事的幾個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又是著急又是無能為力,恨不得去尋找天下名醫(yī),卻被宋染月給拒絕了。
宋染月沒有如之前那樣醉生夢死,日日都在處理公務(wù),有時候季文生就在想,怎么會有那么多政務(wù)需要處理?讓人一點休息的機(jī)會都沒有。
掌燈進(jìn)去的時候就看見宋染月一邊掩口咳嗽一邊翻閱奏折,季文生咬咬牙忍不住開口,“皇上還是當(dāng)心身體才是,這些奏折就明日醒來了再看吧?!?p> 宋染月擺手表示自己無事,可明顯臉色看上去就慘白得很,“有什么奏折是今日必須處理完的嗎?若是沒有,皇上何必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宋染月翻閱奏折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向季文生,季文生趕緊說道:“奴才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心疼皇上,皇上繼續(xù)這樣下去,肯定會累壞身體、”
或許是真的還有些顧及,宋染月也想到了自己剛從這個軀體醒來的時候的想法,分明就是想要借這個身體好好地過一過公主應(yīng)該有的生活,沒想到最后居然把自己累成了這樣。
“這是特意去熬的羹湯,皇上趕緊嘗嘗吧。”季文生見宋染月把話聽進(jìn)去了,頓時高興起來,趕緊端著羹湯過去。
宋染月喝了羹湯有些困倦,就打發(fā)了季文生離開,她剛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床前的人目光似乎是在掃視自己,她緩緩開口,“沒想到太子殿下這么喜歡不請自來?!?p> 霍輕洲有些詫異,沒想到宋染月居然會知道自己來了,只是宋染月并沒有睜開眼睛看自己一眼。
她開始咳嗽起來,好像是要把心肺多咳出來,霍輕洲伸手試圖去撫摸她,可想到宋染月對自己排斥的態(tài)度,他的手僵在了半道上,只是安靜地看著宋染月趴在床邊咳嗽。
咳嗽許久后,宋染月躺在床上突然間笑起來,“謝謝你還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