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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里的賞金獵人

40.巫山神女

諸天里的賞金獵人 白玉無俠 3941 2021-04-03 21:06:05

  天師府的職責(zé)就是除魔衛(wèi)道,保護(hù)夜之城百姓不受妖獸襲擊。

  而張玉衡剛剛當(dāng)上天師,由于年齡問題,并不足以服眾。除了像天師府這樣獵殺妖獸的機(jī)構(gòu)之外,還有著鎮(zhèn)衙司、驅(qū)魔公會、傳教團(tuán)....等等異人組織。

  他們接受上層或者直接從獵人公會接受任務(wù),賺取積分。其中最為龐大的勢力就是天師府,而老天師故去,一些跳梁小丑就開始蠢蠢欲動。

  沒有了沈候淵這一尊大神的威懾,利益當(dāng)前,誰都想分一杯羹。

  陸序雖然跟天師府關(guān)系很好,但是這屬于江湖斗爭,律法無權(quán)干涉。江湖一派向來安分守己,若是朝廷公然插手其中。眾人不但不會服氣,有可能還會引起變相的暴動。

  不過礙于九龍首的面子,這些人也不敢得寸進(jìn)尺。但是想要成為他們中間的領(lǐng)頭羊,那自然就得做出一番成績來,讓大家心服口服。

  于是張玉衡應(yīng)下任務(wù),就是為了堵住這群人的嘴。

  真能給自己找事,許不仁暗道,站在街頭狠狠的吐出一口煙霧。

  遠(yuǎn)處的車子打著強(qiáng)光燈疾馳而來,身穿道袍的張玉衡下了車,許不仁剛想說走吧,就看見他不好意思的伸出了右手。

  “干嘛?”

  “車費(fèi)結(jié)一下。”

  許不仁:.........

  走在十七區(qū)陰暗的小巷子里,他不免吐槽張玉衡剛才的舉動。

  “你這個天師當(dāng)?shù)靡蔡俚傲税?。?p>  “別提了,一言難盡啊?!?p>  張玉衡嘆了一口氣,臉上別提多郁悶了:“以前我還是道士的時候,工資都是我?guī)煾到o我發(fā)的,哪里還愁這些?,F(xiàn)在成了天師才知道,原來天師是沒有工資的。”

  “天師府看似家大業(yè)大,一千多名弟子,那可是都需要積分來養(yǎng)活啊。”

  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師傅有多辛苦,天師府的積分進(jìn)賬雖然龐大,但是卻不能流入天師之手,這也是其中的一劫修行。

  除去弟子的日常開銷,房租水電。每逢節(jié)假日整點食物施舍難民,宣傳一下道教思想....

  他這個天師是真的一分錢都拿不到。

  “最近鎮(zhèn)衙司的人逼得又緊,這次的任務(wù)完不成,那我天師府的弟子可就得喝西北風(fēng)了?!?p>  許不仁撇了撇嘴,又是一個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年輕人。

  “老二呢?“

  這次的任務(wù)可并不止他們兩個,江流兒也被張玉衡拉了進(jìn)來。

  看著面前屏幕共享的位置,張玉衡回應(yīng)道:“他在前面等著我們?!?p>  ....

  十七區(qū)廢棄小店里,鐵三角再一次相聚。

  “簡段截說,這一次的任務(wù)大概是這么個情況?!?p>  張玉衡打開了Gaea的虛擬投影,上面的情報都是屬于一級機(jī)密,還是托了陸老才搞到手的。

  鎮(zhèn)衙司的人逼得緊,連情報都封鎖的死死的,為的就是不想讓張玉衡完成任務(wù),從而順利的成為新一代的“話事人”。

  “三年前十七區(qū)出了一件怪事,西街一戶人家的兒子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后來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附近的巫山上,整個身體凍成了冰塊,而且連內(nèi)臟都不翼而飛。”

  “關(guān)鍵是當(dāng)時是三伏天,而且十七區(qū)從來沒有下過雪。鎮(zhèn)衙司和天師府合力搜山,也沒有找到妖獸的蹤跡?!?p>  “然后過了三天,又發(fā)生了類似的事件。鎮(zhèn)衙司請來了陰陽師占卜,最后也是一無所獲?!?p>  許不仁察覺到了不對勁,隨即開口:“執(zhí)法司當(dāng)時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呢?”

  “沒有結(jié)果?!?p>  “根據(jù)尸檢報告里的說明,兩名死者都是死于變異疾病。然后執(zhí)法司的人搜遍了整個巫山,也沒有找到妖獸遺留的痕跡。久而久之,這就變成了一樁懸案?!?p>  “所以到底有沒有存在妖獸?”

  江流兒也覺得有些古怪,如果不是妖獸傷人,那么為什么內(nèi)臟會不翼而飛?變異疾病會使人變成冰人,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么奇怪的病。

  “這就是我們的任務(wù)?!?p>  張玉衡看向了兩人:“事情過了半年后,巫山出現(xiàn)了一只妖獸。但是她只是吸人精魄,完全沒有傷害過一個人的性命。但是與她交手的獵人卻全都死了,身體也不會變成冰人,內(nèi)臟也沒有消失?!?p>  “她是不是三年前殺人的妖獸,這一點還有待考證。后來她開始肆無忌憚的入侵民宅,吸食成年男人的精元。百姓們都說觸犯了巫山里的神女,這就是老天爺給他們的報應(yīng)。奇怪的是,不論異人們怎么圍捕,她始終都能提前逃走。又或者是憑空消失,怎么找也找不到。多方圍捕無果,百姓們實在是不想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開始搬離十七區(qū),所以這里就此荒廢了下來?!?p>  這么一說,許不仁倒是想起了當(dāng)時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這件事,接話道:

  “后來不少賞金獵人想要除掉這個巫山神女,可結(jié)果都是慘死在她的手里。而唯一活下來的一個翡翠獵人也只是說了三個字:雷劫境?!?p>  大天位妖獸之上便是雷劫境,堪比宗師還要強(qiáng)大的存在。

  “巫山神女是赤帝的小女兒,又名瑤姬。未嫁而死,葬于巫山之陽,精魂依草,實為靈芝。《墉城集仙錄》稱其為西王母之二十三女,將其納入道教體系?!?p>  “如果這只妖獸真的是瑤姬,那我們要面對的可是神?!?p>  張玉衡心里一緊,雷劫境的存在本身就是無法逾越的大山,況且還要面對上古神話中的人物。

  許不仁搖搖頭:“絕對不會是瑤姬,如果是真的神,為什么她要對付山下的百姓?這些可都是她的子民?”

  “可是除了神靈之外,想要突破大天位簡直是難上加難。圓鏡師傅曾經(jīng)告訴我,妖獸想要踏入雷劫境,除了先天的機(jī)緣,還要靠修煉百年甚至千年的靈體才能承受雷劫。”

  江流兒頓了頓,眼神里有些擔(dān)憂:“而根據(jù)賞金獵人圖鑒中,多數(shù)雷劫境妖獸都是神族靈體?!?p>  為了這件事,張玉衡是操碎了心:“麻煩就麻煩在這里,我們連對手是到底是什么都搞不清楚?!?p>  “也不排除那個人說的是假話?!?p>  “看我干嘛?”

  “你看我干嘛?”

  江流兒虎軀一震,就像是被兩頭餓狼盯上了一樣:“你們兩個怎么都在看著我?”

  “都說聰明絕頂,你這小光頭的腦袋也不機(jī)靈啊?!痹S不仁說著又在江流兒的腦袋上摸了一把。

  他們?nèi)司拖袷菬o頭蒼蠅一般,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這哪里是賞金獵人,明明就是賞金偵探。

  說好的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可他們在這里頭腦風(fēng)暴了半天,啥也沒有想出來。

  在十七區(qū)分頭行動搜索了半個小時,最后又跑到巫山上調(diào)查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蹤跡。

  事后只能暫時分別,約好了第二天在看看。

  許不仁要前往第六區(qū),江流兒要回獵人學(xué)院報道,張玉衡繼續(xù)回天師府當(dāng)個苦命的天師。

  ...

  第六區(qū)龍蛇混雜,相比夜之城其他地區(qū)都要危險幾分,又被人稱為罪惡搖籃。

  其中盤踞諸多獵人團(tuán)隊,地下幫派份子。

  以暗殺出名的王國組織,最強(qiáng)雇傭兵之稱的“死亡騎士”。

  還有全是女子組成的修女會、黑百合等等勢力。裴御的前東家就是黑百合,她一年前就跳出來單干,至于具體的原因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這里曾經(jīng)貧民窟的前身,誰能想到夜之城被諸國管理之后,這群刀口舔血的惡人,搖身一變穿上了西裝革履,變成了朝九晚五的五星好市民。

  但是不管外表如何光鮮亮麗,也遮不住他們身上的血跡斑斑。

  一路走進(jìn)來,許不仁被許多人用著戒備的目光打量著,但看到他身上的腰牌之后,一個個又噤若寒蟬。

  繞過人聲鼎沸的廣場,順著小胡同走了不一會兒,面前不遠(yuǎn)處的白色大樓就是裴御的獵人組織。

  “無利不起早咖啡店?!?p>  望著斜掛著的招牌,許不仁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進(jìn)去。

  裝修是有些復(fù)古風(fēng)格,此時店里的客人也不多。

  女仆裝的服務(wù)員正在吧臺坐著,門口的迎賓小姐盯著魚缸里的錦鯉,然后看著她撈起錦鯉,放在手中摸了一會兒,又把錦鯉放回水里。由于太入迷,連許不仁走進(jìn)來都沒發(fā)現(xiàn)。

  這里只是一個掩飾,裴御的大本營卻是在后面的小院子里。

  “站好了!站直了!”

  “我看誰沒有扎好馬步,晚上就別睡覺了?!?p>  院子里一個短衫老者抽著旱煙,對著三四個小孩子嚷嚷道。把煙斗在鞋底上敲了翹,又插回了腰間別著。

  他叫霍叔,真名阿斗,是裴御的管家,也算半個師傅。

  古武八極拳的傳承人,曾經(jīng)也是在賞金獵人中大名鼎鼎的高手。

  裴御的身份一直是迷,許不仁問了很多遍也沒有得到結(jié)果,索性就懶得問了。不過能有管家這號人物,想來也不是什么尋常人家。

  看到許不仁來了,霍叔拱著手迎了過來。

  “許公子,辛苦?!?p>  見面道辛苦,必定是江湖。

  “霍叔,好久不見,身體可好?”許不仁抱拳還禮。

  “小姐在里面等你很久了,老頭子就不陪你進(jìn)去了?!被舭⒍凡缓靡馑嫉男α诵?,許不仁看在眼里,總感覺他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一樣。

  見你家小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也沒有多想,只是點了點頭,邁步往裴御的小樓閣走去。

  只是剛剛走到樓梯拐角,就聽到了裴御拍桌而起。

  “什么?”

  “敢搶老娘的生意,龜兒打腦殼,不要命了邁?”

  “集合弟兄們,老娘今晚一槍打爆這龜兒子的腦殼。”

  越說越激動,裴御伸手就要拿起旁邊的狙擊槍。可剛剛踏出兩步,卻猶豫了一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又座回了位置上。

  “明天再說吧,黃歷說今晚不宜殺生,讓他睡個安穩(wěn)覺。”

  丫鬟小陸覺得小姐今晚很奇怪,甚至可以說是一反常態(tài)。平時這個點都睡下了,今晚上卻描眉打鬢,換上了平常都不穿的旗袍。

  像今晚的這個情況,還是一年前曾經(jīng)有過一次,而且那晚小姐還發(fā)了很大的脾氣,連門都踢爛了。

  正想著,門外走進(jìn)來的男子讓小丫鬟覺得有些眼熟。剛想說些什么,就被裴御趕了出去。

  小丫鬟坐在院子里撐著小臉,打量著房間里的動靜,霍叔在一旁吧嗒吧嗒抽著老煙,開口道:

  “小陸,你猜會不會像上次一樣?”

  “上次?什么上次?”

  小陸揚(yáng)起腦袋,看著一臉笑瞇瞇的霍叔,心里還在納悶,隨即瞪大了眼睛,她終于想起來那個男人是誰了。

  怪不得小姐今晚像動了春心一樣,敢情是在等相好的。

  砰!

  只聽得閣樓上的窗戶應(yīng)聲破裂,一把椅子就從上面扔了下來。

  “這就是你跟老娘說話的態(tài)度邁?”

  “我沒有說什么啊,這不是求你幫忙嗎?”

  “幫錘子幫,個人爬!老娘不想在看到你,再也不想看到你了?!?p>  “就這一次。”

  “沒得談,你要是想死,我絕對不會攔你?!?p>  ....

  樓上傳來兩人的吵架聲。

  沒過一分鐘,許不仁就灰頭土臉的從樓上下來??粗鹤又械膬扇?,他悻悻的對著霍叔抱拳,然后快步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裴御蹬著高跟鞋也從樓上走下來,手里還拿著狙擊槍,看了兩人一眼,杏眸冒火的質(zhì)問道:“姓許的呢?”

  小丫鬟喏喏的應(yīng)了一句:“走了?!?p>  “霍叔集合人手,老娘要一槍打爆他的狗頭?!?p>  望著自家小姐怒氣沖沖的揚(yáng)長而去,小丫鬟瞪大的眼睛看著霍叔。

  不就是吵了一次架么,不至于吧?

  “小姐她不會是想把姑爺給斃了吧?”

  “什么姑爺,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霍叔敲著她的小腦袋笑了笑,收起了煙桿,負(fù)著手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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