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并未說話,一手抓著欄桿,彎腰接過祝雨蒙緊緊死攥的滑板,滑板的左翼被大力踩過,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痕,少女看到滑板已經(jīng)是呆滯了,手依舊是那么伸著,忍不住哭起來。
霍湖緩慢輕柔的抽出祝雨蒙的手臂,看著水嫩的手臂上的血痕,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祝雨蒙,你特么干什么呢!”
祝雨蒙頭一次看見霍湖發(fā)火,嚇壞了,不再哭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括,括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把你心愛的滑板弄壞了?!?p> 霍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一時也沒控制好:“我特么說的是你!你特么還管什么滑板!你腦子進水了嗎!”
祝雨蒙被霍湖兇懵懵的,糯糯開口:“我,我,沒注意?!?p> 霍湖看著似驚嚇的小鹿,強忍著脾氣,不再發(fā)作。隨即抱起祝雨蒙,大步走向馬路口:“括弧,括弧,滑板!你把你的滑板落下了!”霍湖懷中的少女回頭大叫著,“閉嘴!我知道?!彼曰艉坏貌辉俅畏祷厝ト』濉?p> 祝雨蒙抱著滑板,也不在掙扎,老實的由霍湖抱著。“括弧,我們是要去哪里呀?”少女乖巧開口,霍湖繃著的弦是再也忍不住了:“你一天天在想什么!欄桿上有銹你知道不知道!不去醫(yī)院,你等著發(fā)炎截肢那!”
少女又被霍湖莫名的脾氣弄得暈頭轉向,頭腦也停住了思考:“我,我沒看到?!?p> 霍湖并未作答,急忙的攔了一輛出租車,彎下腰,把祝雨蒙小心翼翼地“塞”進出租車。
自此后,祝雨蒙再也沒有看見過霍湖的滑板。
當天夜里,有人歡喜地睡得香甜,有人懊惱地睡不著覺。
祝家,床上的祝雨蒙看著自己右手的纏繞的紗布,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他是在關心我?!边@天的祝雨蒙,翻來覆去在床上打滾。
霍湖則是不一樣了,滿腦子全是懊悔自己不該那么沖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回想起祝雨蒙被自己吼的一愣一愣的,而且自己還吐臟字了,她不會不理我吧?這天的霍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深深懺悔。以至于第二天清晨的霍湖都在忐忑,甚至都產(chǎn)生了想請假的念頭。

霧天封路
真正喜歡一個人,你就會在意自己在對方眼里的形象。至于霍湖,我只想說,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