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你是戲精嗎
二十分鐘后。
紅色奧迪TT停在了環(huán)繞縣城的濱河路段。
“咯咯咯,你真的是,哈哈笑死我了?!?p> 白清雪整個人縮在座位上笑的花枝亂顫,兩條修長的小腿來回?fù)潋v。
李重陽就很尷尬。
自從給她講完在西餐廳相親的故事經(jīng)過之后,這女人就變成這樣了。
已經(jīng)持續(xù)了足足五分鐘,根本停不下來。
李重陽甚至覺得,白清雪肯定把一輩子都沒笑過的聲音,全用在今天了!
“我說大姐,你能稍微給我點(diǎn)面子嘛?!?p> “雖然我承認(rèn),你笑起來是很好看,但考慮一下當(dāng)事人的心情好不好?”
“還好意思怪我掀桌,你但凡來的早一點(diǎn)不就能給我解圍了嗎!”
李重陽說話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怨念。
白清雪這才停下了笑聲,一手捂腹肌一手擦眼淚。
“我又不認(rèn)識路,起初問了一個人還指錯方向了?!?p> “不然我非得看看你說的拖把成精的女人,是什么樣子……哈哈哈?!?p> “不行,不能再笑了,肚子疼?!?p> 李重陽降下車窗,感受著吹進(jìn)來的新鮮空氣,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你,真的應(yīng)該多笑笑的,比板著臉好看?!?p> 豈料這句話一出,白清雪立刻就笑容收回,光速變臉:“你意思是說這樣不好看了?”
“……你非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崩钪仃柈?dāng)場啞然。
仲夏河畔,風(fēng)兒輕撫,蟬鳴聲聲。
突然就讓車內(nèi)的兩個人,感覺心情開朗了不少。
平日里,這兩個人活的都太累了,恨不得都屬于那種一步三算的類型。
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像現(xiàn)在這樣拋卻一切煩惱放肆笑笑了。
氣氛逐漸安靜。
白清雪示意李重陽升起車窗。
李重陽照做。
白清雪調(diào)了調(diào)座椅靠背,整個人突然湊了過來。
李重陽當(dāng)場一驚:“你要干嘛,該不是想推了我吧?大白天,在車?yán)???p> 白清雪毫不客氣的給了李重陽一個大白眼。
“認(rèn)真點(diǎn),該說正事了?!?p> 李重陽這才收斂起玩笑。
畢竟能讓白清雪直接從市區(qū)殺過來面談的事情,肯定很重要。
白清雪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李重陽。
奧迪TT的車內(nèi)空間本來就不大,如此近距離甚至能夠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發(fā)香。
李重陽被盯得不舒服:“不是說正事嗎?到底什么事?!?p> 白清雪重新坐了回去,目視前方:“劉凱飛你知道吧?”
“知道?!崩钪仃枒?yīng)了一聲。
“你為什么會知道?”白清雪的一雙眼睛,似乎要看穿萬水千山一樣。
“劉凱飛這個名字,是昨天晚上福伯審問其他人,審問了很久才交代出來的線索?!?p> “包括陳一刀的名字,如果不是因為你告訴我,我們根本查不到那批人背后的關(guān)系?!?p> “從以前,我就很奇怪你總是好像什么都知道?,F(xiàn)在我只問你這次,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重陽當(dāng)場啞然了。
剛想開口,白清雪又搶先一步:
“別再說你會算命了,昨天那個情況,你連起卦的時間都沒有?!?p> 李重陽再次啞口無言。
白清雪的問題還沒有結(jié)束:
“另外,你是怎么一個人打倒那么多人的?福伯說了,下手干凈利索,絕對的練家子?!?p> 李重陽意識到不說實話是不行了。
就白清雪這么旺盛的求知欲,這么犀利的提問方式。
李重陽是真的招架不住。
深吸一口氣,醞釀情緒。
良久。
認(rèn)真開口:
“其實,我有一個系統(tǒng)?!?p> “這個系統(tǒng)的能力怎么說呢,你就理解成盜夢空間、讀心術(shù)之類的東西吧。”
“包括昨天對付那些人,跟你要了三萬塊錢,也是通過系統(tǒng)臨時購買的技能包?!?p> 說完,李重陽感覺心里舒服了很多。
把秘密坦白出來,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困難嘛!
白清雪皺著眉,死死盯著李重陽:“你是戲精嗎?”
李重陽大為吃驚:“你不信?”
“我信你我就是個P!”白清雪極為難得的,直接爆了粗口。
李重陽瞬間無語。
特喵的你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嗎?
你竟然不信,那就怪不得我了。
白清雪也意識到她剛才的反應(yīng)有些失態(tài),將頭發(fā)順到一側(cè):“好吧,你不想說也行?!?p> “但是現(xiàn)在你讓我感到徹底不可控?!?p> “而我同時又很期待,你的這份不可控能為我?guī)硎裁??!?p> “你懂這種感覺嗎?這就是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跟你面談一次的原因?!?p> “我白清雪,不可能把所有的計劃,都依托在你這個不可控的人身上!”
李重陽從沒想到,白清雪竟然會進(jìn)行如此深刻的自我剖析。
當(dāng)場有點(diǎn)接不住招:“你的意思是說,不喜歡我又離不開我?”
“……”白清雪再次一個大白眼飛了過去。
李重陽稍加思忖片刻,聯(lián)想到福伯的存在,立刻就明白了緣由。
“是福伯讓你除掉我吧?”
“是?!卑浊逖c(diǎn)頭承認(rèn)。
“那你是怎么決定的?”
“我決定先來見你。”白清雪依舊是那么剛,和李重陽正面對線。
李重陽側(cè)著頭,笑了笑:“那就是不想殺我咯?!?p> “其實福伯跟我,并沒有什么不可調(diào)節(jié)的矛盾?!?p> “他老人家無非就是怕我有一天會傷害到你,這個沒有關(guān)系,我保證永遠(yuǎn)不會……”
李重陽的話還沒說完,白清雪已經(jīng)搶先一步:“保證有用嗎?”
“在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的媽媽就教給我一個真理?!?p> “永遠(yuǎn)別聽男人怎么說,而要去看男人怎么做。”
李重陽再次敗下陣來。
“行,你美你有理行了吧。那你希望我干什么,直接去把嚴(yán)斌殺了證明給你看嗎?”
這次倒是白清雪被問住了。
此情此景,也確實沒辦法要求李重陽真的做出點(diǎn)什么來證明。
沉吟片刻,白清雪又道:“你昨天說今晚約秦天明出來吃飯,還約嗎?”
“約?!?p> 白清雪再問:“你說最近就要跟傅子建決戰(zhàn),還戰(zhàn)嗎?”
“戰(zhàn)?!?p> 白清雪皺眉:“那現(xiàn)在陳一刀派來石門的殺手還沒抓干凈,不抓了?”
“抓?!?p> “李重陽!你是在開玩笑嗎?”白清雪突然忍不住發(fā)火。
“這三件事,每一件都是緊急且重要的大事,你一個人怎么同時做的完三件?”
白清雪是真的認(rèn)為李重陽在開玩笑。
而李重陽,卻是認(rèn)真的看向白清雪,微微歪頭:
“不,這三件事,其實可以當(dāng)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