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剛剛比護選手可是進球了,你這家伙怎么不去球員通道要合照呢?上次你可是幫了他的忙,說不定有優(yōu)先權呢。”大偵探邊走邊和身邊的女孩說著,少偵三人仍然在兩人身后爭得面紅耳赤的。
“...喂元太,這明明是你說的,如果兩邊打平你就帶我們?nèi)プ钚麻_的拉面館吃面的”
?“我說的明明是沒有進球的平局...”小島回應道
?“怪不得隔壁C班的森山總是要請你吃鰻魚飯,原來你這么狡猾...”
?
.......
?
江戶川柯南說要帶灰原哀去西班牙是這次球賽回來以后的事,而且請求博士幫忙瞞住少年偵探團的其他三個人,并且預定好了一個星期之后的飛機票前往加泰羅尼亞。在護照問題上,工藤新一使出了軟磨硬泡的手段,讓自己的爸媽為他們辦妥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在江戶川柯南向自己說了這件事情的一個星期,灰原哀發(fā)現(xiàn)偵探越來越奇怪了。
?有一次下課她看見江戶川君絲毫不懼尷尬的打斷了步美她們的聊天,把步美單獨叫到了一邊講了好幾句話;就在下午放學前,江戶川柯南又用同樣的方法像是在叮囑什么似的神情嚴肅地和吉田同學說著什么,灰原哀只聽見了類似“帶球、最新款、周六”這樣的字眼。
步美擺出半月眼不知道說了一句短短的什么,男孩突然停了下來中斷了對話離開了教室。步美后腳笑著也出了教室,留下一臉懵的哀君。可他們彼此之間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發(fā)生的事。
?這天夜里,東京市的月光皎白,灑在熱鬧了一天的大街上,小巷里幾棵櫻花樹飄落著花瓣,不時有幾盞大車燈從阿笠宅門前呼嘯駛過。屋內(nèi)老人的呼嚕聲宣告著夢境的美好和夜里的安寧,門外灌木叢剛被修理過,窸窣作響的聲音尋常無比但卻騙不過屋里的女孩;女孩掀開被子的動作如此地輕柔生怕驚醒一旁的老人,用腳尖輕輕地觸地,躡手躡腳地走向面前的日式抽屜;
昴先生已經(jīng)在一個月前回到了美國,隔壁的工藤宅儼然淪陷在了廣闊本州島夜幕中,幾朵櫻花瓣越過圍墻不由分說地進入阿笠宅;那個組織在最后被英美日國的聯(lián)合勢力一舉剿滅,當局并沒有傳出有余黨竄逃的風聲,可是十多年來始終保持的警惕并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就土崩瓦解。
?女孩用最小的動靜抽出屜柜,取出了第二把麻醉槍手表,倚靠在象牙白的梁柱上,地磚和墻面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幽美,院子圍墻外隱約還可以聽到貓叫聲,夜風吹著屋子里的盆栽擺動著,可女孩并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女孩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家伙的樣子;她輕輕推開門,偏頭觀察了四周在反復確認安全之后,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穿上鞋子。女孩扶額,在一晃神間,她聽見了門外的不尋常,少女修長的手指回轉在手腕上,麻醉槍的表蓋已經(jīng)打開,她細眉微微皺,眼下,只要用自己的食指一摁就可以制服眼前的敵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動靜似乎已經(jīng)消失,終究是小孩子的身體,在凌晨一個多小時的精神高度緊繃損耗下,灰原哀也只好作罷,將門窗反復確認能觸發(fā)警報聲后回到了位置上。
?清晨,江戶川柯南在門外如往常一般等著灰原哀一起去上學,“工藤,我昨晚察覺到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在看著我,但是我又沒有找到這樣的人,會不會是...”
?“灰原你不要多想了啦,那些家伙已經(jīng)被法律制裁,將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余生了”
?“可、可是,我真的有察覺到不尋常的地方,就像在被監(jiān)視了一樣”
?男孩頓了頓,“什么?監(jiān)、監(jiān)視,不會了啦!今天有小林老師的課噢,你是不是昨晚熬夜預習猜測老師可能會講的故事,入戲太深了嘛”
?女孩輕輕咬了咬下唇,沒有再說什么,撩了撩耳邊的碎發(fā),身后米花町的金色朝陽映在兩人的后背包上,留著黑色劉海的男孩心里想著這可一定不能讓你這個目光兇狠的哈欠女這么快就知道。
?周五的一年B班課程少的可憐,兩節(jié)課的早上和一節(jié)課的下午,下午還是一節(jié)體育課;初春的陽光照在了學校的肌膚上,接連幾天都是好天氣,操場的綠草蘸在沁人心脾的陽光中,孩童嬉戲的身影如同一支支顏色各異的畫筆描繪著絢爛的圖畫。
看臺下,灰原哀眉頭微微皺著,一只小手放在了精致的下巴處,陽光播撒下來,女孩長長睫毛在臉蛋上蓋出了若隱若現(xiàn)的陰影,男孩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遞過來一罐果汁,自己則從販賣機摸出了一罐綠茶,看著陽光下足球的跳動,兩人相依而坐著。
?平靜直到下課鈴響十分鐘后才被打破......
?“可是...真的沒有問題嗎?那些家伙...”放學的路上,灰原哀一路低著頭,偵探團今天也因為體育課上的事情鬧了矛盾,今天只有兩個假小學生一起回家了。
一旁的偵探輕輕地安撫著身旁的女孩,他有著自己的安排,飛往巴塞羅那的末班機就在十個小時之后,他意識到自己的安排可能犯下了一個不小的錯誤,以至于讓灰原哀陷入到不必要的誤會當中,但他預料到如果說出真相,可能會迎來一頓暴揍,而且按照這女人的脾性,可能這機票就得轉手賣出去了,一通思考下來還是保密吧,到了那邊應該就沒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