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好!我同意了!”
一道聲音突兀想起,李澤驚愕轉(zhuǎn)頭,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姜承。
“大哥!”“哥!”
姜順一臉委屈的走過來,姜琬直接撲倒了姜承的懷里,嚎啕大哭。
“嗚~,大哥你終于來了,琬兒好怕?!?p> 姜承輕撫著丫頭,聞聲安慰:“琬兒不怕,大哥來了,沒事了?!?p> 又摸了摸姜順那腫起來的半邊臉,微笑著問:“疼么?”
姜順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哽咽道:“不疼。”
姜承的笑容愈加燦爛,贊道:“好,不愧是小大人了,知道保護妹妹,哥哥為你驕傲?!?p> 聽到夸獎,姜順忘記了危險,小聲嗯了一聲,乖乖站在姜承的身邊。
所有人都被姜承的氣勢壓的大氣不敢出,姜承又安慰了幾句,站起身,冷冷的看著李澤。
“你,很好!”
李澤囂張不在,對方比自己強,強很多,自己是三重武者,對方之少是五重以上。艱難擠出一絲笑容:“你是他們的哥哥?也好,只要讓你弟弟妹妹給我家少爺?shù)纻€歉,這事就這么算了?!?p> 姜承淡淡道:“你之前不是還要斷手么?”
“呵呵!開玩笑罷了,不用當真。”
“我覺得你并沒有開玩笑?!?p> 姜承說的很認真,表情也很認真,讓被嚇到的李澤一時忘記了對方的強大,語氣也不復(fù)之前的客氣:“那你想怎么樣?”
姜承一板一眼道:“斷手我覺得挺合適的,就斷手吧!”
李澤一愣,暗自鄙夷,還以為是什么難纏的人物,結(jié)果還不是畏懼千仞宗的威名,竟然主動要求斷手賠罪。難道想以此巴結(jié)千仞宗?
越想越是這種可能,李澤不屑道:“看你也是個高手,沒想到竟然是個小人。既然你有心,那就親手砍下那兩人的手,回去我跟宗主說幾句好話,說不定能收你為弟子?!?p> “呵!”姜承嗤笑:“我說的是你倆自斷一手,我就原諒你們?!?p> 李澤色變,厲色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知道我家少爺是什么人?少爺可是千仞宗宗主最疼愛的孫子,別為了一時嘴快惹禍上身?!?p> 同樣被嚇壞的那個男孩都快哭出來了,小臉兇狠的開口:“我要你死,我要你全家都死,回去我就告訴爺爺,我要爺爺把你們?nèi)珰⒘?!?p> 李澤臉色一變,暗道我的小祖宗誒,這話能是現(xiàn)在說的么。你看不到別人比我強啊!
聽了小男孩的話,姜承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澎湃的氣勢壓向一大一小兩人,瞬間讓他們渾身僵硬,口不能言。
不再搭理兩人,轉(zhuǎn)頭對沈世明拜托道:“請沈先生先照看一下舍弟舍妹。”
沈世明吞了吞口水,僵硬的點頭:“好。”
“你們先跟著先生,哥哥一會兒就回來?!?p> 姜順牽著姜琬的小手,很是乖巧?!班?,哥要早點回來。”
姜承笑了笑說道:“好,很快就回來?!?p> 轉(zhuǎn)身提起被氣勢壓的動彈不得的李澤和那個小男孩,身形一躍消失在眾人眼前。直到這時人群才長出口氣,實在是姜承的威壓太強。
一路橫沖直撞,直接來到縣尉的府邸。在一片呵斥阻攔中,徑直來到后院,嚇壞了正與小妾曖昧的縣尉大人。
來人身穿捕快官服,手里提著兩個人,縣尉沉下臉呵斥:“放肆,這里不是巡捕房,你是何人?竟敢不通抱就闖入本官家宅?!?p> 姜承淡淡道:“下官從九品捕快,姜承,前來找大人借兵?!?p> “借兵?笑話!”后天七重的氣勢全開,縣尉大人冷冷道:“吃了熊心豹子膽,姜承是吧,現(xiàn)在立刻給我滾出去,回去等候發(fā)落?!?p> 迎著愛妾崇拜的目光,縣尉大人的王八之氣更加雄厚。
姜承雙眼微瞇,一品境的實力讓他在瀘廣縣無所畏懼。屬于武道一品的氣勢一放既收,再次問道:“現(xiàn)在呢?”
縣尉大人冷汗淋漓,心中怒吼:這是武道強者,瀘廣縣這種地方什么時候出現(xiàn)武道強者了?
在愛妾不解的目光中,縣尉大人掏出一個兵符,雙手遞給姜承,小心翼翼道:“憑此兵符可調(diào)動所有城衛(wèi)軍?!?p> 姜承收下兵符,快速消失。
縣尉大人放松下來,只感渾身濕漉漉的。小妾嗲聲嗲氣道:“老爺,你怎么隨便就把兵符給了別人?難道那人是你的心腹愛將?”
“唉!”縣尉嘆了口氣:“那人我惹不起?。 ?p> 小妾一聽心中一驚,臉上卻是不露聲色道:“在瀘廣縣除了縣令還有老爺惹不起的人?”
縣尉輕笑一聲:“呵,這個世界可是復(fù)雜的很啊!豈是你這小小女子能了解!”
小妾心中一動,媚笑道:“奴家自然不懂那些大事,可是奴家知道怎么能讓老爺開心。說著小妾的手深入縣尉的衣服內(nèi),順著往下滑,在縣尉一臉享受的表情中,寬衣解帶。
剛剛經(jīng)歷了驚嚇,放松一下也挺好!
不提縣尉的成年運動,姜承提著一大一小來到城衛(wèi)軍駐地,拿出虎符喝道:“城衛(wèi)軍聽令,留下五百人維持城內(nèi)治安,其他人立刻出發(fā)。”
緊急軍令下,三名千夫長檢查過虎符后,立刻行動起來。
城衛(wèi)軍的素質(zhì)還行,不到五分鐘就集合完畢,騎上一名千夫長牽來的坐騎,姜承大手一揮:“發(fā)出!”
兩千五百名城衛(wèi)軍出動,霎時驚動了所有人??h令急忙派人質(zhì)問,沒有自己的命令,縣尉這是要造反么?就連神秘的玄天衛(wèi)都被驚動,玄天衛(wèi)統(tǒng)領(lǐng)更是親自出馬,一路跟隨。
四匹戰(zhàn)馬前方帶路,后面士兵緊緊跟隨。
距離二十里的千仞宗,在軍隊急行軍下,僅用一刻鐘就趕到目的地。
老遠瞧見城衛(wèi)軍的千仞宗也是戒備異常,宗主帶領(lǐng)所有在宗門內(nèi)的高層和高手嚴陣以待。
待得城衛(wèi)軍近前,千仞宗宗主朗聲詢問:“是哪位大人當面,不知……”
啪!兩道人影打斷他的話語,千仞宗宗主低頭看去,頓時目眥欲裂,其中一人正是他最疼愛的孫子。原本活潑可愛的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冰冷的尸體。
“峰兒!”
人群中一聲慘呼,姜承冷笑道:“看來我沒找錯!”
千仞宗強忍著悲痛,憤恨開口:“我那孫兒究竟犯了何時,惹得官府竟然傷人性命,要是不給老夫一個說法,休怪……”
姜承不耐煩打斷千仞宗宗主的話,直接下令:“殺!雞犬不留!”
三位千夫長一怔,隨后互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眼神交流片刻,同時下令:“城衛(wèi)軍聽令!雞犬不留!殺!”
“殺!”
命令已下,兩千五百名士兵沒有絲毫猶豫,結(jié)成攻擊陣型,殺向千仞宗。
不得不說縣尉雖然沒擔當不作為,可作為立身之本的城衛(wèi)軍他還是跟看中的。該有的訓(xùn)練一樣不少,逢年過節(jié)也有犒賞,是以士兵們也是遵紀守法,號令如一。
兩千五百人的正規(guī)軍結(jié)成軍陣,豈是普通的宗派之人能夠抵擋的?
在千仞宗宗主和高層還在愣神時,已經(jīng)有不少弟子被殺戮。慘叫聲求饒聲不絕于耳,刺激的千仞宗宗主紅了雙眼。
“為什么?”
千仞宗宗主聲音凄厲,發(fā)生喝問。
姜承腳下一蹬就消失在馬背上,身影連閃出現(xiàn)在千仞宗宗主的身前,手掐對方脖頸,在對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扭斷了對方的脖頸。
千仞宗到死都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城衛(wèi)軍為何毫無緣由的找他們的麻煩,也想不清楚那人怎么那么強,自己竟然毫無反手之力。只是臨死前隱約聽到一句話。
“下地獄問你的孫子去?!?p> 一招,后天八重武者,千仞宗宗主身死!
這一幕震撼了所有人,也驚到了暗中的那人。
“饒命!饒命!我不是千仞宗的人,不要殺我!”
看到宗主一招被殺,嚇壞了所有人,求饒者比比皆是。
姜承無動于衷,三名同樣被嚇到的千夫長攝于姜承的實力,在沒得到命令時,也不敢停手。
殺戮在持續(xù),本身千仞宗就沒有城衛(wèi)軍強,又目睹宗主被殺后肝膽俱散,在結(jié)成軍陣的城衛(wèi)軍攻擊下,沒有堅持多久就宣告覆滅。
戰(zhàn)爭結(jié)束,現(xiàn)場已是修羅地獄。殘肢斷臂充斥整個戰(zhàn)場,鮮血流淌,把大地染成暗紅色。
經(jīng)過一場殺戮,城衛(wèi)軍很多人都有點不適,他們哪經(jīng)歷過這種程度的廝殺!要不是平常訓(xùn)練養(yǎng)成了聽令行事,他們早就堅持不了了。
姜承胃里翻滾,強忍著不適,開口道:“打掃一下,把所有值錢的收集起來,城衛(wèi)軍分兩成,不計入功勛?!?p> 吼!
疲憊難受的城衛(wèi)軍頓時歡聲笑語,相互招呼著搜刮財務(wù),尸體挖個大坑掩埋,在百夫長的帶領(lǐng)下井然有序。
原本風(fēng)景秀美的千仞宗變成了巨大的墳?zāi)埂?p> 盡管身體疲憊,兩千多名城衛(wèi)軍還是十分興奮,有殺戮過后怪異感覺,也有對即將收入懷中收獲的期待。
招呼三名千夫長進前,姜承把虎符給其中一人,吩咐道:“你們領(lǐng)士兵回去,告訴縣尉,五層收獲歸我,兩成不計入功勛大家分了,就說是我說的。”
“諾!”
千夫長領(lǐng)命,帶著士兵踏上回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