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后,韓帥依舊是站在了15班門口等待著王曉琴下課。
此時班上有好事者吹著口哨高聲說道:“王曉琴,你的護花使者又來了~”
王曉琴扭頭看了一眼喬小嬌,喬小嬌故作低頭看書不曾聽到亦不曾看見韓帥等王曉琴。王曉琴想要開口解釋些什么,可是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說什么似乎都是蒼白無力。最終也是什么都沒有說出口,她想要叫喬小嬌與自己一起回家,可是喬小嬌已經(jīng)很久都不理會自己。
以前喬小嬌總會帶各種好吃的來找王曉琴分享,王曉琴也會帶著媽媽做的好吃的給喬小嬌分享?,F(xiàn)在她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層看不見的墻深深地阻隔著她們二人之間的感情。
韓帥在外面見王曉琴遲遲不肯出來,等的有些急了開口喊道:“王曉琴,你給我出來!”
王曉琴本就想避開他,想裝作看不見他,過一會兒他就會走開了。誰知他竟然喊了自己~
王曉琴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快步地從教室里走了出來。
“其實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蓖跣∏儆媚鞘堑偷母米咏幸粯拥穆曇粽f道。
聲音真的太小,韓帥根本就沒有聽到。還是只看到它的嘴巴一張一合。卻什么都沒聽清楚。不禁疑惑的問道:“你說啥。”
“我說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你不用接送我了?!蓖跣∏傧袷枪淖懔擞職庖话?。抬著頭看著韓帥,堅定地說道。
韓帥低下了頭,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的傷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這次韓帥沒有背著王小琴。韓帥依舊是送王小琴回家。可是他們之間好像隔了些什么一樣。
韓帥走在馬路的左邊。王小琴故意隔著一條大馬路走在馬路的最右邊。
兩個人遙遙可以看見,卻觸碰不到彼此。
因為隔著一條巨大的馬路,兩個人很難進行交流。
這一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說話。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丶业穆房傆斜M頭。終于走到了王小琴家的門口。韓帥開口說道。:“你到家了,快回去吧?!?p> 他淡淡的語氣就好像是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難道他沒有聽到過流言蜚語嗎?他的態(tài)度讓王小琴有點迷惑。
可是王小琴終究還是有一些害羞的。這畢竟是傳了與韓帥的流言。一個女生該要如何開口來詢問男生的感情呢?她沒有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這樣靜默地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王小琴在日記本里寫下了。
“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樣的色彩。但我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是彩色的。你像陽光一般照進了我的心??晌覅s像一個害怕陽光的老鼠一般,既渴望陽光,又懼怕在陽光之下,無所遁形?!?p> 少女的心事輕輕淺淺的藏在了日記本里,無人知曉。
這一夜王小琴睡得很不踏實。夢里的夢到喬小嬌與他漸行漸遠,韓帥轉(zhuǎn)身離去。整個世界里好像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孤單落寞又孤寂。無論他怎樣呼喊在這一片黑暗當中,照不進一絲一毫的陽光,這個世界里,什么都沒有,甚至也沒有朋友。
清晨醒來的時候,王小琴的枕頭上面有淺淺的淚痕已經(jīng)干了。
原來夢里的小琴哭了。現(xiàn)實中的小琴已經(jīng)落淚。
這樣一個夢,究竟預(yù)示著什么呢?。是預(yù)示著自己跟韓帥在一起的話會失去小嬌也會失去韓帥嗎?
那么自己應(yīng)該與韓帥保持距離才對!這樣至少不會失去小嬌不是嗎?
可是王小琴只要想著要躲避韓帥,心里就跟有什么東西在揪著他的心一樣,輕輕淺淺的有些痛。
王小琴知道她對韓帥絕不是朋友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不是。她從未想過與韓帥做朋友。
他們之間,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一個不該相遇的清晨。一個不該相遇的陽光少年。
王曉琴打開了日記本,又寫下了一首詩,她給它命名為《落寞成詩》
落寞成詩
每一個季節(jié)都裹著問候,
總是靜靜地來卻又悄悄地走,
時間剝落它含蓄的真誠,
留下了最后的寂靜與寒冷,
歲月依舊傳唱古老的歌謠,
季節(jié)更迭至歲末冬初的夜,
凝望著融于手心的雪的花瓣,
詩人終于諒解,
在漫長的輪回里,
是愛將無聲的落寞
幻化成詩。
寫完了這首詩,清晨的鬧鐘終于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王曉琴走到床邊,伸手拿起了那惱人的鬧鐘,將它按滅。
王曉琴覺得這還未開始的情愫還是掐斷在萌芽里才好,畢竟十六歲的懵懂少女和十七歲的懵懂少年之間就像是兩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亦開不出成熟的花果。
初中努力了三年才考上的這所全縣第一的重點高中,不是為了來談情說愛的!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想通了這些,王曉琴沒有在繼續(xù)沉溺在那些輕輕淺淺的落寞里,利落的洗臉刷牙后,特意梳了一個比平時高很多的馬尾。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利落的馬尾顯得干練、青春、活潑。王曉琴暗自給自己比了一個加油的姿勢,嘴里呢喃著說道:“加油,王曉琴?!?p> 似乎覺得聲音太小,不能夠給自己打氣。王曉琴又故作大聲的說道:“加油,王曉琴”
說完了加油,王曉琴呆愣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加油,為什么而加油的?
是為了加油好好學習?還是加油,你可以忘記那個陽光下慵懶的聲音?王曉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給自己打氣的是什么?
只是知道從此刻起,她需要刻意的去回避那個慵懶帥氣的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