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者,陰陽也,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影影綽綽(chuo)間,他被一個淡雅中透露著生人勿近氣質(zhì)的冰冷女子待會房間,路上樹枝的影子不斷拉長搖曳,宛若妖魔般撲向二人,卻又訕訕(shan)退回。
待回到靜室后一盆涼水潑下,他頓時清醒了過來,不似方才那般神志不清。
“說實話,我對你挺失望的,也許…你應該堅持的更久?”女子嘲諷道。
“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沐御昊問,“當然,不過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她翻了個白眼嘲弄道“在這個地方待著難道不好么”
“外面有重要的人,想出去”御昊如是說道,對于眼前看不清實力的人來說,還是真誠點好,也許是那種傳說中的前輩呢…
“你是說那個單純小姑娘嗎,還是說另一個你茶飯不思的?這樣騙自己有用嗎?我們的癡情子?”說道這她竟一拳將沐御昊打倒在墻上,“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誰都要圍著你轉(zhuǎn)?”
“連自己的心都不知道,你在修勞什子的仙,當個什么好人,真虛偽惡心”緊接著又一拳打得沐御昊鼻青臉腫,甚至額頭上都出現(xiàn)一個包。
此時的沐御昊破破爛爛,渾身遍體鱗傷,看著眼前厭惡自己的女子,沉默半晌忽然笑了“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們消息的,但是她們怎么樣于你何干,我連自己都很迷茫,你憑什么站在道德高點在這說我”
說完沐御昊眼神發(fā)狠,渾身一震,一股王八之氣席卷四周,對于普通人來說,他也的確稱不上霸王貴族之流。
然而,緊接著他便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卵用,他還是被這女子按在地上一頓打。
“你姑且在這好好想想,自己對于感情到底是怎么樣的態(tài)度”說完那女子也不看他,徑直離開…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引人心神,你實在想象不到她剛剛揍人有多狠。
半晌后,他揉著酸痛的身體搖搖晃晃站起,“該死的,這到底是什么地方,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哪小姑娘怎么樣了”
開辟鴻蒙,誰為情種?
都只為風月情濃。
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
就在沐御昊思量人生和心魔時外面的世界早已隨他的心潮波動產(chǎn)生變化…一只只肉瘤從早已行尸走肉般的身影冒出,剛開始早已化成一雙雙眼珠死死盯著行人,嗜血的互相撕咬。
不待啃食完同伴的軀殼,這些怪物又將眼睛轉(zhuǎn)向一個個行人,…一場屠殺的盛宴展開帷幕。
“我是真心的,還是單純的饞她身子?”
“那圣龍學院…那她呢,”
這一切的一切思緒簡直要把沐御昊逼瘋,“要不兩個都娶?”
不,想到曾經(jīng)在圣龍學院她看自己冷漠的眼神,以及那句“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沐御昊感覺心都被刀子劃破了一片一片的…
心的碎片隨微風在他身后搖曳,如同彩色的披風,雖是耀眼…終是一顆顆散落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慢慢腐朽…
也許會生根發(fā)芽?哈哈哈,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就算生根出來也不過是作繭自縛的蠶絲…其實他很清楚,自己不過是一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一廂情愿的小丑而已。
在這偌大又寂寥的舞臺上,一個人唱著獨角戲,而臺下,只是一盞尚有余溫的茶…
昏暗的場上,是他自己的王孤獨的坐在家徒四壁的王座上,神情枯死的瞧著遠方,哪里有他曾經(jīng)的榮耀,只是現(xiàn)在早已風干成了褪色的黃。
曾經(jīng)夕陽余霞漫天,是他成名的披風,縱然一個人面對數(shù)千數(shù)萬的師生,腿肚子都在打轉(zhuǎn),甚至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字眼…但他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迎戰(zhàn)其他修士學徒…
最后傷痕累累的他全院出名,哪些傷痛也成了他的勛章,只是…這些都過去了,都不屬于他啦。
他明確的知道: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只是他抑制不住的思念,一旦月上中天,他就會想到她。
仿佛她在他的心里種下了一顆毒的松子,現(xiàn)在早已衍生出枝葉滿天的印章。
“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哈哈哈哈哈哈”蒼涼的笑聲傳蕩在天地間,愈顯渺小…一滴淚終是緩緩從眼角滑下。
當他醒來的時候,陽光肆意,他瞇起有些刺痛的眼睛,四下看去,自己處在一間小小靜室中…屋內(nèi)的設施甚至可以說簡陋,一桌一椅一竹床,余下便只剩墻上掛的蓑衣,南瓜類的瑣碎物什。
“你醒啦,”甜甜的聲音傳來“我叫鹿淳,剛剛在山腳下看到昏迷的你呢,你感覺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呢”
話音剛落,屋內(nèi)的陽光似乎更加熾烈明媚,屋外一朵小花努力的從石堆中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