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吃完飯后,司笙將房契與地契交與司翎手上,說道:“父親,笙兒今日出門時,有問過旁人,也看過,要說這論地段、人流量以及店鋪大小,要么人少,要么要價太貴,要么就是店鋪過于狹小,所以,笙兒選了風(fēng)眠閣的對面的鋪子,并以最低價買了過來,還有地契。”司翎看著手上的地契與房契,很欣慰的看著司笙,將東西放于司笙的手上,慈愛的摸了摸司笙的頭,對莫淑說道:“看看咱們的笙兒,長大了,變懂事了,真好!”莫淑聽聞點了點頭,應(yīng)著聲。
另一邊,封冥從風(fēng)眠閣出來后,馬不停蹄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一到大廳里,就看見顏公公站在大廳中間,等著封冥的出現(xiàn)。
封冥一邊準(zhǔn)備坐著,一邊說道:“顏公公,找本王有何事?”顏公公鞠著躬,滿臉賠笑道:“肅王殿下,咱家只是奉皇上口諭的,還請肅王殿下,別為難咱家了。”封冥皺著眉,深沉的聲音辨別不出情緒的喜怒,對著顏公公說道:“說,口諭!”顏公公膽顫的回道:“回王爺,奉皇上口諭,后日在御花園設(shè)百花宴,邀請王公貴族等人前去參加,皇上特地說,您必須要去?!狈廒ぢ犕?,冷哼了一聲,臉色越發(fā)的不好看了,便說:“知道了,顏公公你請回吧!”顏公公行了禮,便快馬加鞭的回宮復(fù)命了。
翌日一大早,司笙被澄城搖了起來,:“小姐,醒醒啦!小姐啊,老爺和夫人昨晚不是說要給您做新衣裳的嘛,現(xiàn)在要去量體圍啊,小姐!”司笙模模糊糊的聽完澄城說的一句話,瞬間將被子捂住了頭隔著被子說道:“安啦,安啦!再讓我睡一會兒吧!”澄城扯著被子繼續(xù)與司笙抗掙道:“要來不急了啊,小姐,您不是說等量完之后,趁著做衣服的期間去鋪子看看的嘛,這時間眼看要來不及的呀!”司笙瞬間彈坐了起來,生無眷戀的對澄城說道:“來吧,盡情霍霍吧!”澄城耗了半個時辰才將司笙給捯飭完。
司笙懶洋洋的在街上走著,澄城在身后跟著,司笙對澄城說道:“澄城啊,我想吃點東西,可以不啦?”澄城問道:“小姐想吃什么?”司笙想了想,便說:“肉包子,菜包子,糖包子?!背纬窍攵疾幌氲木鸵豢诰芙^道:“小姐,等您量完奴婢再買給您吃吧,現(xiàn)在得先去量體圍才是。”司笙很委屈的嘟著嘴說:“可是我餓的??!”澄城便不再與司笙搭著話,司笙見澄城不跟她說話,便加快了步伐,朝著成衣店走去。
量了一個時辰才將司笙的體圍給量的仔仔細(xì)細(xì),順帶還討論了一下樣板和形式。
等司笙從成衣店出來,看著升在頭頂?shù)奶?,有氣無力的對澄城說道:“什么時辰了?”澄城回道:“回小姐,巳時了,要不......小姐,先去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再去鋪子那兒,然后再回府用午膳?”司笙想了想,換算了一下時間,巳時,好像就是九點到十一點來著,便對著澄城吩咐道:“先去買四個肉包子,咱倆先墊一下,中午在風(fēng)眠閣吃飯!”澄城歡快的應(yīng)了一聲,便去買包子去了。
司笙帶著澄城站在鋪子面前,司笙手里拿著包子啃著,諾有所思的看著鋪子,歐陽眠在二樓雅間朝著樓下看著,便開玩笑道:“喲,司姑娘,這是......被趕出家門了還是怎么了?居然在大街上啃包子,諾是我身旁有個畫師,定將你這樣子畫下來!”司笙轉(zhuǎn)身抬頭看了一眼雅間的窗戶,諾無其事的又轉(zhuǎn)回去看自己的鋪子。
被晾著的歐陽眠哭笑不得的說道:“司姑娘,咱好歹怎么算,這是第二次見面了吧?這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熱情的很呢,現(xiàn)在怎么就是這種態(tài)度了呢?難不成是......”說完還不忘挑了挑眉,澄城在旁邊看著,頓時覺得這歐陽眠輕浮得很,有點生氣的對司笙說:“小姐,你看那公子怎是這樣......”澄城說到一半便不說了,司笙正疑惑澄城怎么不說了,則轉(zhuǎn)頭看向了澄城,澄城臉色煞白的看向了司笙身后的人。
司笙還納悶澄城的臉色怎么那么煞白的時候,一道聲音冷不丁的從司笙的身后傳了出來,“包子,果然是包子!”司笙聽聞頓時有脾氣了,轉(zhuǎn)身還沒看人就有點沖的說道:“說誰是包子呢!能不能有點禮貌??!”話音剛落,司笙就抬頭看了聲音的主人,頓時有些尷尬了,行了禮,低著頭說道:“那、那個,王爺安好呀!哈哈,哈哈!”說完還不忘干笑了兩聲。
封冥看了一看司笙,便面無表情的說道:“包子,往后,管好自己的人,否則,以后遲早會引火上身,而不自知!”司笙應(yīng)了一聲,開始了琢磨,但轉(zhuǎn)念一想,咬著后槽牙說道:“王爺這是說誰包子呢?還望告知呀!”封冥在司笙琢磨的時候就開始往鳳眠閣走去,但聽到司笙說的那句話,封冥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冷峻的面容,因這笑容添加了幾分的俊朗。
坐在雅間的歐陽眠看了一場好戲,看著進(jìn)來的封冥,好奇的打探了幾下封冥,風(fēng)趣的說:“王爺這是......情竇初開?嘶,不對,情竇初開屬于女孩兒的,你嘛,屬于......”封冥聽著歐陽眠說著廢話眼神卻看向了樓下的司笙,嘴角的笑容更盛,接著歐陽眠的話說著:“屬于一見鐘情!”歐陽眠看著眼前的人,頓時目瞪口呆,心里OS:要不要這樣!我還只是一個騷年,要不要在我面前綻放這么燦爛的笑容,雖然這不算笑,但,追慕我的人就少了呀!封冥你這張臉能霍霍多少女人心里沒點數(shù)嘛!
當(dāng)然,這些話不敢當(dāng)著封冥的面兒說,否則很難想象到結(jié)果會怎樣!歐陽眠收起了吊兒郎當(dāng)?shù)纳駪B(tài),嚴(yán)肅的對著封冥說道:“冥,這皇上辦這百花宴的意思,應(yīng)該不就是賞賞花,賜賜婚這么簡單的吧?”封冥點了點頭,珉了一口水,回道:“的確,這皇上明面兒上說是舉辦百花宴,實則賜婚,拉攏人脈,然后就是......”歐陽眠頓時就明白了,“皇上說到底,還是因為你,你說你,真的是老大不小了,也不想著早點娶妻生子,非得等到現(xiàn)在!”封冥喝著茶不說話,仿佛在思索著什么,沒有說話。
歐陽眠看了一眼,無奈的朝著封冥問:“那皇上那邊在百花宴上如果給你安排的人,不是她,怎么辦?”封冥聽完這個問題,翻了一個白眼給歐陽眠,傲嬌的說:“你以為你認(rèn)識的人,是誰?是我封冥,你覺得,本王沒辦法說動皇上么?”歐陽眠尷尬的笑了笑,轉(zhuǎn)了視線。
這時,雅間的門響了起來,歐陽眠和封冥對視了一眼,歐陽眠對著門道:“進(jìn)!”司笙將澄城留在了門外看門,司笙走進(jìn)了雅間,司笙看著眼前的包廂,香爐里香煙繚繞,布置得優(yōu)雅,雅致,單配得上“雅”這個字,雅間的中間有著一個屏障,隱隱約約的能看見坐在茶桌上的兩個人的人影。
歐陽眠看向屏障,對著封冥小聲說道:“得,小爺我有事走了,這兒,就留給你這王爺了!”封冥還不知道進(jìn)來的人是誰,則一抬頭看著歐陽眠似笑非笑的嘴臉,頓時明白了,歐陽眠站起了身,撫了撫身上的衣服,拍了一下封冥的肩膀,故意提高了些音量,說道:“好兄弟!努力,小爺我很是期待生米煮成熟飯的!”封冥還未開口說些什么,歐陽眠拔腿就走。
繞過屏障,歐陽眠看著未來戰(zhàn)神王妃的眼神看著司笙,看著司笙有些毛骨悚然,便對著歐陽眠無情的說:“嘶,歐陽公子,你這......怕不是吃錯藥了?”歐陽眠聽完這句話嘴角頓時抽了抽,一言不發(fā)的開門走了出去,司笙看著關(guān)好的門,撓了撓頭,正想著歐陽眠為什么會這么奇怪的,一道聲音從屏障后面,傳到了司笙的耳中,“進(jìn)來了就過來坐吧?!彼倔侠@過了屏障,看向了坐在窗邊的男人。
一縷溫和的陽光照在男人的側(cè)顏上,使得原本就冷峻的臉顯得越發(fā)的吸引人了,正當(dāng)司笙看封冥的側(cè)顏看的如癡如醉快要流口水的時候,封冥轉(zhuǎn)過了頭,朝著司笙邪魅一笑,不經(jīng)意的挑了下眉,語調(diào)不免打趣道:“司......笙......司姑娘,請問你看本王看到何時?姑娘不妨摸摸自己的下巴,倒真是一個灌湯包。”司笙經(jīng)過封冥的提醒,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呃,啥都沒有讓我抹啥?司笙正想問的時候,對上了封冥充滿笑意的眼神,司笙不免有些生氣,臉紅道:“王爺好歹是戰(zhàn)神,是王爺,如此挑逗姑娘,當(dāng)真合適?”封冥收起了笑意,正兒八經(jīng)的回答道:“如若是挑逗,那姑娘你是第一個!”司笙聽完則打算繞過這個話題。
“這民間有傳聞,不知王爺有沒有聽過?!彼倔献叩椒廒さ膶γ?,坐了下來,端著茶杯珉了一口茶水,封冥如實回道:“哦?這民間有何傳聞,本王一聽便知?!彼倔峡粗跷跞寥恋慕值溃f道:“民間傳聞的最新八卦,說,皇上要隆重舉辦百花宴,朝臣貴族都得攜其家眷,為其子女指婚,不知王爺是否聽聞過,有何感想?”封冥直勾勾的看著司笙,沒有說話,半響,司笙見沒有說話,便轉(zhuǎn)回了視線,打算看向封冥的時候,兩人的視線冷不丁的對視了一番,司笙愣了一下,被盯得有些不太自在,便轉(zhuǎn)向了其他地方。
封冥的聲音仿佛參雜著司笙不知道的情愫,說道:“皇上辦這百花宴,本王知道,舉辦時間是明日,不出意外,皇上會給本王指一門婚約!”司笙聽完封冥的說法,心里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司笙并未在意,繼續(xù)說道:“那王爺會去嗎?會答應(yīng)婚事嗎?”封冥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司笙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到最后,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直至最后臨走時,對著封冥說道:“后日裝修,王爺諾是不忙,還望王爺多多留意一下,畢竟,還得感謝王爺當(dāng)時能輕易的說動歐陽公子,后日忙完定當(dāng)請你們吃飯!”說完還不忘給封冥留下了單純燦爛的笑容,便走出了雅間。
司笙走出雅間之后,帶著澄城去了一家粉店草草解決完午飯后,便回丞相府中養(yǎng)精蓄銳了。
此時的封冥,呆呆的坐在窗邊想著司笙臨走之前的那抹笑容,直到歐陽眠拍了拍封冥的肩膀,封冥才從想司笙的眼神轉(zhuǎn)變成了想殺人的眼神看向了歐陽眠,歐陽眠掛在了嘴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感覺到毛骨悚立,“冥,你要不要這么......思春?人家好歹走了有小一會了,你這午膳也不用,茶也不喝的,怎么,人家可以解你的渴飽你的腹?”封冥想了想,便索性靠在了椅背上,姿態(tài)放松,指腹摩擦了一下那極其性感、具有吸引力的嘴唇,聲音深沉的說道:“這倒不是不可以這么說,以后有大把時間可以實施你說的這個拆骨入腹?!闭f完學(xué)著司笙的樣子走了,只留下了一個石化的歐陽眠,歐陽眠表示不服,大爺我助攻容易么?封冥這么嚯嚯我,不行,我也得去找一個,歐陽眠想完,也走出了雅間。
......
百花宴當(dāng)日,御花園中被皇上吩咐布置得富麗堂皇,好不盛大,光是坐席就不下百桌,場景被布置的像巨大的舞臺,坐席周邊則是當(dāng)季開綻最艷麗的花,最佳位置自然是皇上的龍椅,其次就是皇后的,嬪妃的等等。
封冥將將入座時,司笙隨著司翎進(jìn)了場,封冥瞇著眼睛,嚴(yán)肅的眼神掃射著四周的鶯鶯燕燕,不屑的嗤笑了一下,余光間,盡然看到了正在進(jìn)場入座的司笙,眼神中的情愫變了,外人看來,與平常的神情并無一二,封冥正疑惑司笙怎么會進(jìn)來,怎么會來的時候,看到司笙跟著的人,瞬間明白了。
“皇上、皇后駕到!”一道比較尖銳的聲音貫穿了嘈雜的聲音,一瞬間,那原本熱鬧的人群,變得安靜,并全都站了起來,眾人看著皇上皇后及嬪妃入座后,齊聲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皇上示意眾人平了身,說道:“眾愛卿不必拘謹(jǐn),此乃小宴,該吃吃,該喝喝不必拘束!”眾人應(yīng)了一聲,便小聲的相互交談,不久,舞娘便上場跳舞了,有的人賞花,有的人眼神猥瑣的看著一些舞娘。
周圍都是些不認(rèn)識的人,司笙自然聊不來,便無聊的看著四周,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面前的花生粒,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從舞臺前傳了出來,“皇上,本郡主聽聞,丞相的女兒,司笙,乃是大家閨秀的典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樣樣都是拿的出手的,所以,本郡主想來這舞蹈,她必然也是精通的,便想借此機(jī)會看看這丞相的女兒的舞姿是如何的精湛的,臣女想趁著這個機(jī)會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司笙聽到有自己名字,便朝著那刺耳的聲音看了過去,那聲音的主人則是皇上眾兒女其中之一的女郡主,封嵐!這聲音,雖說是刺耳,但事實則是比較尖銳罷了。
皇上聽聞哈哈大笑,爽朗的說道:“既能進(jìn)的了嵐兒耳朵的,定不是等閑之輩,司愛卿,還不讓你的寶貝女兒上臺,展示展示,讓嵐兒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讓朕開開眼!跳不好,朕可是要罰的哦!”司翎聞聲看了眼皇上,之后再看了眼司笙,也不好推脫,司笙示意父親安心,便上了臺。
一曲一舞,跳盡人世間的世態(tài)炎涼,一舞盡,眾人還沉浸在情緒中沒緩過來,這時,皇后是最先打破這安靜的場景,“好舞,不知司笙姑娘,怎么想到要跳這種舞蹈的?”司笙行著禮回道:“回皇后娘娘,臣女,只是想到那些一年難得回一趟家的人罷了?!被噬线@時才回過神,說道:“難得有這份心啊!封冥,此女,當(dāng)你的夫人,可真是絕配呀!”封冥看著皇上喝著面前的酒,并未回些什么,皇上便繼續(xù)說:“原本朕還想著這眾千金要配的上封冥的,數(shù)一數(shù)二,今日一看,司笙倒是最合適的人選呀!”司翎上前說道:“皇上,這......小女年齡還小,會不會早了些?”皇上便說:“等到你家閨女及笄之年,再成婚便可,這時只算是訂婚,司愛卿,朕明白你顧慮些什么,你退下吧!”司翎被堵的只能訕訕的退回了位置上。
而封嵐,看見司笙沒有出丑,反而還攀上了封冥,臉色不由得青一陣白一陣的,隨之皇上指了幾道婚,這百花宴才緩緩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