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成為工具人
凌芷霜輕快的話結(jié)束了江南的舞弊之風，打亂了唐家在江南扶持起來的官場人脈和世家。
江南流民重新登記認領田地。
入夜，混亂的江南安靜下來，無數(shù)盞花燈如水，不遠處，是朝廷派來的和尚正在念經(jīng)。
京城唐家。
“凌芷霜輕而易舉斬斷了我們的財路，需要我們殺了她嗎？”一個黑衣人跪在唐家家主面前，問。
唐家家主不過二十六，是唐姝好的同胞兄長：“不用，不是說她活不到一年了嗎？派人前往南疆，務必保證她毒發(fā)身亡?！?p> “是?！?p> “姝好呢？”唐家家主拿了一顆松果，遞給坐在他旁邊搖頭晃腦的小松鼠。
“小姐氣瘋了，知道凌芷霜沒有幾天活頭，才冷靜下來?！?p> 唐家家主揉了揉松鼠的毛發(fā)：“沉不住氣，遇見關于慕景燁的事情就亂了分寸。有什么好慌張的?！?p> “是?！?p> 唐家家主抱過松鼠：“你下去吧，禁閣有什么舉動，再來報給我。”
“禁閣，和我們線估計沒幾天就要斷掉了?！焙谝氯诉t疑了許久，才說道：“家主不知道，郡主最大的本事就是幾句話里就能知道你是誰的人。這也就是她是武將的女兒，卻能成為禁閣副統(tǒng)領的原因?！?p> 黑衣人剛剛才收到禁閣的信件，慕景燁和凌芷霜要徹查禁閣上下了，先從江南開始。
“而且，禁閣副統(tǒng)領是陛下求著她做的，為了她二叔的官職。她也只是答應做一年。”黑衣人聽見這樣的消息，很是震驚。
唐家家主卻不意外：“畢竟是巫族，有點能力也是應該的。不到一年，也不用我們費心。你下去吧?！?p> 他驚奇于凌芷霜的能力，卻不以為然。畢竟一個將死之人，再有能力又有什么用，還不是得死？
“是。”
凌芷霜早早就睡了，半夜醒來被床邊的人嚇了一跳：“爹？”
凌高寒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蠟燭。
“你喝酒啦？”凌芷霜見的確是凌高寒，就沒打算起身，安安靜靜的躺著：“喝酒了就回去睡，你來找我做什么？”
“你是真的喜歡慕景燁嗎？”凌高寒今晚和幾個將領喝了幾口酒，聊到凌芷霜，那幾個人還不懂凌芷霜吃了什么毒藥，還取笑著凌芷霜兇悍成這樣，慕景燁怕不怕。
他和他們喝完酒，回來的路上看見帶著女兒放河燈的書生，心里有些疼。
好不容易天下安定了，能和她相處幾年，誰知轉(zhuǎn)眼就可能天人永別了。
“喜歡吧？”
凌芷霜回答得很遲疑，凌高寒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她不知道他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如果她說不喜歡，會不會就不給他們來往了？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喜歡。
“嗯。爹知道了。”
凌高寒就這樣走了。
凌芷霜心里不安起來，凌高寒和慕景燁情緒都很不對，就連小高每次看她時，都帶著深深的惋惜？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想不通，也沒有什么時間給她想通。
皇上大概是用她用順手了，想著這一年的月例不能白給，讓她帶傷收拾禁閣的各地的人手，挑出李辛埋藏的人。
凌芷霜隔天就拿著一塊桂花糕，被慕景燁推著進了門。
凌高寒沒見過這些，挺好奇的，就來看著。
他來也不是全因為好奇，萬一要是有一個禁閣的人對凌芷霜下手，他還能擋一擋。
凌芷霜不管對誰都只問幾句話。
“你認識李辛嗎？”
“忠于陛下還是忠于李辛？”
“禁閣起源于忠義，你知道嗎？”
三句話，問完就不說了。
梅花城的人查驗完，就到林平的了。
李辛的人中有一個紅衣，被凌芷霜問完，見凌芷霜沒說什么，松了口氣。這口氣還沒松完，出門就被黑衣用鐵鏈子捆了。
凌芷霜嘴里喊著米糕，說話有點不清不楚的：“禁閣的刑罰，我想你也明白。你們別讓她死了，我倒是很想知道，禁閣的人，能躲過多少刑罰?！?p> 她說完，就示意慕景燁，讓人繼續(xù)。
凌高寒看了一天下來，覺得他的擔憂真的是白瞎了。
這些人壓根近不了凌芷霜的身，她抓了兩個人，兩個都是出去之后，被黑衣一擁而上拿下的，沒有接觸凌芷霜的機會。
凌高寒抱著手站在一邊：“隨便問幾句，就能問出來？”
“也不是隨便問，李辛和陛下都和這次查問有關系，提出來后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忠心了?！?p> 凌芷霜扭頭對慕景燁說：“按照規(guī)矩，他們先過一遍禁閣的刑罰，把該問的問清楚，最后交給我核對，別玩死了。”
“好。”
凌高寒聽這個嫻熟的對話，就知道，他們兩這樣做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回京后，你成為副統(tǒng)領，無數(shù)的人來送禮，卻不說為什么送的。也不叫我?guī)兔?，只是送禮。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了，你在他們心目中是個什么樣可怕的存在?！?p> 凌芷霜吃完最后一塊米糕：“爹，下次他們還送你禮物，你就收下。對陛下忠心的話，我會當成是對我的認可，如若對陛下不忠心的話，就算給再多，我也得好好處理他。送上門的錢，別推回去，陛下不開心不是因為你收錢，而是你沒跟陛下對半分?！?p> 凌高寒聽出了凌芷霜話里的真心實意：“混賬東西，胡說什么？”
“略。”
慕景燁實在是想不通，他們父女倆的對話，正經(jīng)不過幾句，平常怎么交流的？互相做鬼臉嗎？
“走吧，我餓了?！绷柢扑米笫峙牧伺哪骄盁畹耐?。
慕景燁：“……”
凌高寒因為凌芷霜身體狀況不太好，同意了凌芷霜接近慕景燁，可沒讓她可以動手動腳：“干什么呢？”
“拍不到肩膀，我能怎么樣呢？”凌芷霜聳肩后，示意慕景燁推著她離開。
凌高寒拿凌芷霜沒什么辦法，只能由著她去了。
江南的事情告一段落。
凌芷霜原計劃里的借著受傷修整修整，可惜，剛到京城，就接到了皇上密令，調(diào)動全國的禁閣駐扎在各地的人，回來接受調(diào)查。